正文 第九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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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飯菜好了,那邊的阿才和文方也趕來了。
這兩人今兒晚上不去夜總會,下午的班。下了班就過來了。
兩人騎的大摩托車,文方摟著阿才的腰,看著快到店,文方來了個惡作劇,摟著阿才的手不規矩了。使壞的在阿才的褲襠摸了一把。
阿才哼哼兩聲,用力把住車把子,可不能讓媳婦兒摔了。
聲音滿是戲謔
“我說,媳婦兒,你是不是欲求不滿呢?放心,今晚回家我定把你幹的嗷嗷叫喚”
文方收了手“哼,你要是在外麵尋花問柳了,我可不管你我的情,直接剪掉你的家夥再說”
“這麼狠?”阿才笑,停了車,就算給他膽子他也不會,他可隻認定了後麵的這個家夥啊。
“哼”文方摘了帽子,下了車。
摩托車就停在店外,能瞧著。
屋裏的人聽到車響往外看,果然是這兩貨。
鍾先生從廁所出來,看見和福貴有說有笑的阿才和文方,心裏一緊。
看這情形,這兩人是福貴的朋友啊。
原來是他兩要來吃飯。
這會鍾先生硬著頭皮坐在了椅子上。
阿才和文方一見他,也滿臉驚訝。
福貴這會正招呼著大家吃飯,看見阿才和文方的表情,隨口問了句:“你們認識啊?”這還算是他們第一次見麵吧。
鍾立禾來的時候,他兩不住,他兩在的時候,鍾立禾沒過來。
今兒也是巧了,都在。
阿才急忙說:“不認識,不過,鍾先生昨晚來過夜總會”
一石激起千層浪。
福貴看了眼鍾先生,又問阿才:“真的啊?你們真有緣分”
文方不知道就裏,笑嘻嘻的說:“是啊”
鍾先生不敢看福貴,端著飯碗,低頭吃飯,跟做了多大錯事一樣。
小紅和喜樂八卦臉的看著福貴,被福貴瞪了眼,隻得埋頭吃飯。
按理說,這情形,阿才他們都說了見過鍾先生,鍾先生也該應一句,或者笑一笑的。
可鍾先生全程低頭吃飯,沒理這兩人。
這就是怪事了。
阿才還想說啥來著,被文方使了眼色。
這會屋裏的氣壓有點低啊,直到吃完飯。
收拾妥了,小紅和喜樂就回了。
福貴囑咐了聲小心點回家路上。
阿才和文方見散夥了,鍾先生都沒離開的跡象,又看看一邊裝著在忙的福貴,兩人對視了眼,也默默的騎車回家了。
屋裏,人散了,可那低氣壓還在。
福貴看著傻站著的鍾先生,攆他:“你也請回吧,我要關門了”
鍾先生解釋:“你誤會了”
福貴笑了下:“那是你的事,我誤會啥了,沒有的事”
鍾先生不知道為啥要這麼急於解釋,但是,他就是想他別誤會。
鍾先生索性拉著福貴一起坐到了桌子邊。
福貴有點別扭。
鍾先生讓他看著他。
漆黑的星眸,裏麵隻有自己的倒影,福貴看直了眼。
“昨天確實去了夜總會,遇到了你在哪上班的朋友,可我也是被人拉著去的,那人就是那個明星,喬樂。”
喬樂?他居然在這座城市?
鍾先生見福貴露出痛恨的表情,心裏起疑問,試著問他:“你認識?”
福貴冷笑了聲:“何止認識”
鍾先生繼續追問:“怎麼認識的?”
福貴盯著鍾先生茫然且驚訝地表情,忽然就火了。
“又不關你事,即使是關你,你都不記得了,我特麼說了有意思?”
這,這還是第一次見福貴說這樣的話。
鍾先生隻好閉嘴,繼續著自己的解釋,看著福貴急言心裏也是難受,這失去的部分記憶到底是怎麼了?看來真又必要去看看醫生了,問問這麼個情況。
“那個人,他得了愛滋病,沒人願意理他,他找我借錢來的”
愛滋病?這病可大發了,要死人的啊。
可福貴想到這人以前也是變著花兒的來鍾先生這裏要錢,這次會不會是有詐呢?
福貴有點不相信的看著鍾先生。
對於質疑,鍾先生耐心好的說到:“真的,隻是查出來才兩月不到”
“那你不怕被傳染了?和他見麵”
“我被他的電話煩了好久才勉強答應見他,他是我媽的人,誰知道他得了這病。再說,我也沒和他搞”
居然是你媽的人,那,哈。
福貴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臉上的疤不就是拜他媽所賜了嗎?
鍾先又說:“他的經紀人公司的都疏遠了他,我媽那邊也不見他,他隻好求到我這”
福貴心說,那喬樂瞎雞巴亂來,換男人跟換衣服一樣,不得病才怪。
驚訝痛恨的同時又有種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的感觸。
福貴下意識的就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鍾先生看著福貴:“他替我媽想來也是做了許多見不得人的事,這也算他的報應”
福貴答了句:“可不是”隨後一直盯著鍾立禾。
鍾先生不清楚他是諒解了自己還是另有因由得盯著他看,反正他被他看得心裏毛毛的。
“我自己長得好看,我知道,可你看得我心裏發怵”
福貴咳嗦了聲,端坐了起來,正兒八經的對鍾先生說“你有必要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包括血液”
鍾先生:“你這意思?”
福貴:“咳,那個,那個就是,我怕死,在這之前,咱們最好保持這種顧客與店主的關係,而非其他”
鍾先生應下:“不,我想和你做,前所未有的感覺。當然,前提是我對你的身體健康有保證,所以”
“所以什麼?”
“你下個周日和我一起去醫院,我想讓你相信我”
“為什麼我必要要去?”
“我怕抽血”
福貴記得以前他是怕抽血來著,去體檢抽血都得陪著。
鍾先生見他不說話,立馬走到了福貴身邊,蹲了下來,抱著福貴的腿撒嬌:“去嘛去嘛”
這,福貴心裏軟軟的,他總是無法拒絕這撒嬌的男人。
以前是,現在也是。
看著鍾先生賣萌的樣子,伸手捏捏鍾先生嘟起的臉頰,往兩邊扯了扯,頓時就樂了。
屋裏的氣壓總算正常了。
這邊算是合好了。
阿才和文方那是真的炸了鍋。
阿才一回去並沒有直接辦了文方。
文方也沒了做愛的心思。
兩人躺在床上都在想一件事。
那兩人有貓膩。
文方:“我就說福貴有故事”
阿才:“還真是”
文方:“那姓鍾的一看就不是好人,福貴說不定被他拋棄過”
阿才:“嗯”
文方:“得給他提醒,不能一個人身上摔兩次”
阿才:“是,我看著昨晚全程戴著帽子的男人像個明星”
文方:“你這眼睛,那不就是那個過氣的喬樂麼”
阿才一聽這名字,立即坐了起來,把文方嚇了跳。
“詐屍啊你”
阿才急忙邊說邊下床:“出大事了”
文方見他這麼急,把人拉住問個明白:“啥大事了?”
阿才拉他起來:“趕緊去找福貴,讓他別和姓鍾的來往了,那人說不定有愛滋病”
文方靠了句:“不是吧”
阿才看著他:“昨晚我偷聽了對話,那喬樂得了愛滋病”
文方這麼一聽,起的比平時快了許多。
兩人才匆忙走下樓,就見有輛車停在了路邊。
借著路燈的光一看,是福貴從車上下來了。
兩人趕緊拉著福貴就跑,特鄙視的看了眼鍾先生。
直到進了屋,福貴都處在懵逼的狀態看著拉著自己的兩隻手。
屋裏開起了三堂會審的場麵。
福貴一個人特委屈的坐在小板凳上,阿才和文方坐在沙發上。
文方:“陳富貴。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交代的話,就等著被我兩鬧吧”
福貴這才反應過來,從小板凳站了起來。
“過去點”
阿才往文方那邊挪了挪位置,給福貴一個屁股大的沙發地。
福貴一五一十的說了個痛快。
對於這兩人,他現在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聽完了後文方問:“你還想跟他好?”
福貴點了根煙燃上,煙圈起了,煙灰掉了,煙頭滅了,才說了句話
“我對他不管過去現在價將來,不管他有病沒病,至始至終都隻有喜歡這一種情感”
旁人聽了這話隻會說他傻,可又能怎麼辦?
喜歡本來就是種毫無道理可講的情感,也不接受任何對於他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