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起什麼，君毅舒微笑到：“瞧我這記性，母後跟我說過顧小公子每天都送淳兒回來，又送予兒回去，今兒個總算是見著了，這小半年可辛苦你了。”又細細打量了顧子衡，君毅舒滿意的點頭：“外傳顧小公子有些桀驁不馴，現在看來，倒是純屬謠言了。我在這兒替淳兒和予兒謝過顧小公子了，予兒有你照顧，我也放心了。”
    君毅予聽君毅舒這樣說，也沒拆穿顧子衡。任他又抱了一會兒，才慢慢從他懷抱下來，向他道別。
    待到走出皇後的寢宮，顧子衡見四下無人，望著君毅予，看他整張臉仍麵無表情，不過，微微翹起的唇角還是顯示出他心情的愉悅。顧子衡學著君毅舒的語氣道：“予兒，怎麼心情不錯？”
    君毅予聽他如此調侃也不惱，淡淡抬頭，衝顧子衡微笑：“尚可。”
    顧子衡受寵若驚。要知道，平時君毅予對自己大都麵無表情，偶爾有的表情也是自己把它惹怒了，他衝自己瞪眼還有冷笑。
    “怎麼？很喜歡你那二哥？”顧子衡似笑非笑。
    “嗯。”君毅予點頭。
    “喜歡他多一點還是喜歡我多一點？”顧子衡換上邪笑。
    “你，”見顧子衡正要得意，君毅予補充道：“怎麼能和我二哥比。”
    “......”
    君毅予轉身看顧子衡一副吃癟樣，心情大好。嗬嗬笑出聲來：“你和二哥不一樣，沒法比較。二哥是血脈，你是夥伴。”
    見小家夥居然向自己解釋，顧子衡再次受寵若驚，心想怎麼驚喜怎麼這麼多：“小家夥，今天嘴巴很甜啊！”
    君毅予哼哼冷笑：“從來就甜，隻是用在你身上不適合罷了。”
    “哦？”顧子衡詫異：“此話怎講？”
    微微瞥了一眼顧子衡，君毅予複又麵無表情：“因為你臉皮太厚。”
    “......”顧子衡一臉你怎麼能這樣說我的表情望著君毅予。
    無視顧子衡一臉委屈的表情，君毅予繼續踱著步。
    見君毅予也沒安慰自己，顧子衡也不裝了，忙追上去：“小家夥，我一直很好奇，為何你總一副冷冷的小大人模樣？一點兒都不像個小孩兒。”
    君毅予一臉高深莫測：“沒什麼原因，從來便如此，估計是生性冷淡。”
    顧子衡接受他這個說法，因為他也是這樣認為的。顧子衡換了個問題：“你可知為何你二哥身子不好？”
    君毅予皺眉，疑惑地看向顧子衡：“你知道？”
    沒有回答君毅予的問題，顧子衡反問：“你不覺得你二哥很親民嗎？都讓人感覺不到他是個皇子。”
    “那是我二哥平易近人。”
    “可你對人不也沒架子，但你即使坐在那兒什麼都不做，學宮的子弟們仍覺得與你有距離，仍覺得你是高貴的六皇子？”
    君毅予沉默，低頭細細思量，好像......確實是這樣。轉念一想，又道：“可這與我二哥身子不好又有何關係呢？”
    “呃......這個我也沒想清楚。”
    “......”君毅予楞了一秒，冷笑：“所以......你在說廢話。”
    “嗬嗬。”顧子衡見君毅予走路的方向不是回宮的路，一臉疑惑：“這是要去哪兒？”
    “去禦書房找些書回來看看。”
    “老看書有什麼意思，我教你武功怎麼樣？我武功可高了，一般人我還不教呢！”顧子衡一臉驕傲。
    “不學。”
    就猜到他會拒絕，顧子衡契而不舍：“你身處皇宮，日後必是得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學會自保可是很有必要的。況且你以後長大了出去遊曆混跡江湖，不會防身怎麼行？”
    “所以在此之前，我得把皇宮裏所有的武林秘籍，武功心法都爛熟於心才行。那樣練武才會遊刃有餘，事半功倍。”
    顧子衡詫異：“所以這是要去那秘籍和心法？”
    “不是，去拿醫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