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就慫，真到了關鍵時刻，竟然還跟個姑娘似的。”柯徠雙手抱胸，揚著下巴，語氣十分的不屑，“要是哪天真的被當做姑娘上了還不知道去哪哭。”
    餘生被柯徠羞辱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也想帥氣的跟人幹架，可他天生就沒那個力氣怪誰啊。
    “還是謝謝你。”餘生耷拉著腦袋，腳丫子不住的在那裏蹭舞台，雙手不自覺的捏著衣角，就跟犯了錯被班主任狂批的小孩一樣。
    “……算了。”看他這幅模樣，柯徠也沒好意思再說什麼，隻是揮揮手作罷了。
    “小餘你過來一下。”酒吧店長親自來給孩子賠了個不是。
    “不好意思啊小餘同誌，今晚這種狀況我們也沒遇到過，實在對不住了，這樣，今晚演出費加倍，以後有機會再請你吃頓飯好不好？”
    人家店長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餘聲也沒法再說什麼不是，隻能點頭表示讚同。
    “得了。”柯徠卻一點滿意的意思都沒有，“他來你們這裏駐唱又不是坐台，區區幾百塊錢就想打發了？”
    “那您的意思是？”酒吧老板倒吸一口冷氣，他一聽這話就覺得柯徠不是什麼善茬。沒關係，盡管獅子大開口，大不了就把這個樂隊趕出去。
    “先配兩個保鏢。”柯徠淡淡的說道，“人高馬大的那種，喜歡女人。”
    “就、就這樣？”老板突然有些慶幸。保鏢好說啊，酒吧門口站的那倆傻大個不就是嗎！
    “暫時就先這樣。”柯徠點點頭，然後扭頭去看餘生，後者還是紅著臉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樣，他歎口氣，開口道，“不是每次都這麼幸運能遇到我。我先走了。”
    “等等！”餘生抬起腦袋叫住他，然後有些扭捏的回答道，“今天是我生日，一會和我們去聚一下會怎麼樣？”
    柯徠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回到吧台那邊喝酒了。
    演出還是得繼續，冷掉的場子還是得燥起來，即使有一萬個不情不願，餘生也得背著吉他上去。
    不過音樂一燥起來，感覺又不一樣了。
    餘生跟著鼓點在台上可勁的蹦噠，把剛才發生的事情暫時性的忘了。他身體怎麼說呢，不太好，是那種一動就喊累，一劇烈運動就滿頭大汗的人。
    隻有在舞台上，他才不覺得累。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也就是十點多的時候，樂隊才算表演完了。幾個人拿了錢之後開始拖著灌了鉛似的那兩根棍兒朝古宅的方向挪動。
    看著他們這半死不活的模樣，一點也不像還能聚會的年輕孩子。柯徠跟著走了半響，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你們一個個跟偏癱一樣，怎麼聚會？”
    “對，今天是魚兒的生日，差點忘了！”胖子猛地一拍大腿。
    “最近忙得暈頭轉向，我也忽略了。”猴子應和道。
    “還聚什麼會，回去洗洗睡吧都。”餘生擺擺手，累的一個字也不想多說。
    “咱都快到地兒了，要不就小聚一下，畢竟也是個生日。”猴子提議道。
    “是啊，看咱魚兒長的這麼我見猶憐，男人看了都把持不住。”胖子半開玩笑的捏捏餘生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