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已經過去四天了，還是沒有頭緒。大家處於十分披靡消極的狀態。淩晨四點溫遠就醒了，他幾乎沒怎麼睡。但是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心裏的陰霾揮散不去。
    翻身下床，摸索到陽台上抽煙。天還是昏昏沉沉的，看不見一絲曙光。煙霧繚繞之間，看不清他緊皺著的眉毛。一具溫暖的身體從後麵擁住他，忽然之間，他感覺心裏的陰霾消散去了不少。疲憊的微微靠在柏西身上，“把你吵醒了？”
    “沒。倒是你，不累嗎？這才四點多。”
    “睡不著。”
    “因為案子？”
    “嗯。”
    柏西歎一口氣，掰著他的肩膀讓他轉過來和自己麵對麵。抽掉他手中的煙，掐滅在一邊的垃圾桶裏。
    “你這種不順心就抽煙的毛病得改改了，不知道得折壽多少年，我可不想你比我早就死了。”
    溫遠無聲的一笑，“戒不了了，早晚得死的人何必在乎能否多活幾年呢。”
    “我介意。你要是死了我就陪著你，說了生死相許的。”
    溫遠湊上去親了他一口，“瞎說什麼。”
    “你再親我一下我就不瞎說了。”
    溫遠知道他是故意的在讓他開心，經他這麼一鬧，的確心裏好受了一點。
    “回去睡吧，怪涼快的。”
    重新躺回被窩裏，溫遠迷迷糊糊的就要睡去了。本來晚上就被柏西折騰的半死不活，剛剛隻是突然的鬱結，現在好些了自然抵不過身體的疲憊。
    柏西親著他的後腦勺，沉沉的說：“你們有沒有想過去查一下二十三年前那場案子的所有被害人的信息，萬一有什麼蛛絲馬跡呢。”
    聽見這話，溫遠頓時睡意全消，撐起上半身就想給林文打電話。
    柏西把他的頭重新按回枕頭上，“你不睡別人還不睡是嗎，明天再說吧，也急不了這三個多小時吧。”
    林文被六點鍾的鬧鍾叫醒，躺在床上醒神了一分鍾就爬起來慢騰騰的穿衣服。襯衫剛剛扣到第五個，突兀的電話聲就響了。
    “林文，等下你去查一下二十三年前死者的全部資料信息。”
    溫遠的聲音很精神，甚至可以說是興奮。林文絲毫的不懷疑他是拿著手機數著分鍾，到了點兒就直接給他打電話的。
    林文心裏也一動，這的確開始沒有想到。一來事情太多，無暇顧及。忙得團團轉，好像都找不著北了。二來，二十三年前的事已經過去了很久要查起來並不容易。
    盡管困難重重，但是終於感覺有了方向，不再是被迫的跟著漫無目的的節奏轉悠。
    林文一整天都坐在電腦前麵，中餐直接選擇性的忽略了。知道下午三點多，他一動不動的姿勢終於有了改變。打印機裏打印出一張又一張的資料，摞起來有厚厚的一遝。林文抱著資料離開辦公室，感覺腳底下有點漂浮。坐在電腦前麵太久了，走起路來都有些頭暈。
    “這是所有人的資料。”
    溫遠點頭，看見他眼睛裏的疲憊，給他衝了一包暖胃的燕麥。
    “中午你肯定又沒吃飯，艾瑞克都嚷嚷了好幾次了。把這個喝了墊墊肚子。”
    林文捧著杯子，喝下去的確舒服了很多。胃裏不再是那種空蕩蕩的惡心感了。
    溫遠翻閱著所有的資料，大部分的都沒有什麼參考價值。
    除了一個，林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