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代州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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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東陽雖然有點舍不得一百兩黃金,但是想想還是說,屬下願意出一百兩黃金,購買大人的《蜂針法》
害鐮,說,我一百兩黃金買的,現在一百兩黃金賣出,雖然沒有利潤,但是給零子爵一個麵子,改天你找賓武,一手交錢一手交書。
零東陽心想,鬼知道你這本書怎麼得來的,我挨宰,還要賣你麵子,這個伯爵賊得很,不是省油的燈。
零東陽,無奈,說,感謝伯爵大人。說完坐到了座位上。害鐮也坐了下來。
上克,很好奇害鐮武藝,說,伯爵大人也活動一下,讓屬下們都開開眼界。
十位男爵,七十一位騎士,掌聲雷動,場麵很熱烈,都很期待。害鐮揮揮手,掌聲停了下來,很安靜的準備聽害鐮講話。
害鐮,說,既然大家興致這麼高,那我就活動活動。說著,脫掉官服。掌聲再次響起,很熱烈。現場有很多人也把官服脫掉了,這些習武之人覺得穿官服不自在,難受。男爵脫掉官服,還放在椅子上,很多騎士,脫掉官服就隨手丟在草地上。
害鐮沒有展示輕功,慢慢的走到擂台中央,說,上子爵、零子爵、支男爵都已經活動過了,就休息休息吧。機子爵是文人,不會跟我們舞刀弄槍的。其他人,想活動的,都可以上,打我一拳,或者踢我一腳,獎勵白銀十兩,上不封頂。
十兩白銀相當於一兩黃金,一個騎士的封地,一般隻有十戶農奴,山南縣比較窮,騎士封地隻有五戶農奴,一年的租稅收入隻有三十兩白銀左右,還要上交男爵一半,一個騎士一年收入隻有十五兩白銀,十兩白銀等於一個騎士大半年的收入。一個男爵封地一般有一百戶農奴,山南縣比較窮,男爵封地隻有五十戶農奴,一年的收入隻有一百多兩白銀,十兩白銀對於一個男爵來說,也很可觀。沒有脫官服的,也都把官服脫掉了,一個個躍躍欲試,想要掙錢,但是沒有人先動。
男爵,其彬,是上克子爵統領,說,伯爵大人,屬下得罪了。說著開始攻擊害鐮,他統領的十位騎士也一起上來圍攻害鐮。害鐮眼觀八方,威風凜凜,根本沒有把這十一個人放在眼裏。等十一人靠近,害鐮雙拳連出,打倒其彬,然後轉身連踢兩腳,踢倒兩位騎士。動作幹淨利落,而且威力很大。其他人圍攻而上,害鐮出拳出腳,不一會全部撂倒。
上克,問零東陽,這是什麼路數?
零東陽,說,看不出來,但是效果很好。
其他人,也都不客氣了,八位男爵,六十多位騎士,三五人一組,連續進攻害鐮。害鐮邊打邊退,被放倒的騎士躺了一地。人多,有人被放倒了,其他人迅速補位。被放倒的人,也就不好意思再去掙錢了,就坐在地上看。不一會,所有騎士都被害鐮放倒,隻剩下八位男爵,圍成一圈,把害鐮圍在中央。
害鐮消耗很大,全身濕透,汗如雨下。八位男爵,沒怎麼動手呢,還沒有什麼消耗,害鐮知道,接下來才是重頭戲。八位男爵還比較客氣,讓害鐮喘口氣,還沒有動手。
害鐮,大喊一聲,來。
八位男爵分四個方向,每個方向都是一前一後,對害鐮展開次第進攻。害鐮如猛虎鬥群狼,害鐮撲向一個方向,那個方向的兩名男爵就交替後退,他背後和側翼的六位男爵,就猛烈進攻。害鐮消耗越來越大,八位男爵首先年紀輕,其次可以交替短暫休息,消耗有限。
上克,說,看樣子伯爵大人要撐不住了。
零東陽,說,難說,我覺得伯爵大人有後手。
害鐮一看這個情況,要放大招了,不然今天很可能小河溝裏翻船。害鐮仰天長嘯,騰空而起。一般來說空中無法借力,害鐮將要遭到八位男爵聯手仰攻。但是,害鐮的衣服漸漸膨脹了起來,越來越大。
上克和零東陽兩個人不自覺的站了起來,相互看了一眼,沒有說話。他們都知道,對方看出來了,這是那一招蛤蟆飛。首先大喊一聲,把肚子裏的氣都排空,然後騰空而起,吸很多氣,然後突然把氣排出,可以達到在空中借力,變化方向的效果,很厲害。
八位男爵收縮了包圍圈,等在害鐮下方,準備等害鐮下墜的時候,聯手仰攻害鐮。害鐮向上的速度越來越慢,終於開始下墜了,下墜的速度越來越快。八位男爵麵露微笑,開始準備計數,看自己打了伯爵幾拳,到時候要找伯爵要銀子。突然,噗的一聲,害鐮在空中突然變向跳到包圍圈以外。從背後上方出手,雙拳齊出,放倒兩個。落地後,借力搶攻,又放倒兩位。剩餘四位一看,這個情況,銀子估計是弄不到了,拱手認輸了。全場再次響起熱烈的掌聲。
害鐮,麵帶微笑,往座位那裏走,走的比較慢,但是所有人都耐心的等害鐮走完這段路。
害鐮走到座位處,轉身,說,大家銀子都沒有拿到,那不能怨我,我也不能故意讓你打一拳,是吧,沒有這個道理。大家運動過後,想必有點餓了,賓武,讓夥房上牛肉,羊肉湯,饅頭。銀子沒拿到,大家就好好吃一頓吧,管夠。
椅子都不坐了,所有人都坐在地上。害鐮和三位子爵,十位男爵坐成一個圈,機懷坐在害鐮右側,零東陽坐在害鐮左側,上克坐在害鐮左側第二位。其餘七十一位騎士,自由組合,十幾人一個圈,圍坐在一起。害鐮發現,機懷也把官服脫掉了,可能機懷覺得隻有自己一個人穿著官服,不太好。
火頭軍把牛肉、羊肉湯和饅頭端上來,每人一盆牛肉,一盆羊肉湯,兩個饅頭,沒有準備筷子,每人準備一條毛巾。害鐮,說,大家開始,都動手。
這幫人都是武夫,也不講究,用手抓肉吃,還感覺很豪爽。害鐮擔心機懷不適應,問,機子爵習慣嗎?要不要差人給機子爵拿一雙筷子?
機懷,說,大人不必擔心,屬下感覺很好。
害鐮,說,那就好。
上克,說,這個牛肉烤的不錯,別有一番滋味啊。
零東陽,說,確實如此。
害鐮,說,這是代州風味,二位是中州人,可是難得一嚐哦。
上克,說,我也吃過代州的烤牛肉、羊肉湯,怎麼覺得今天比較特別。
零東陽,說,上克兄是和我打架,打餓了。其他人也知道零東陽在開玩笑,都麵露笑意。
害鐮,說,這是地道的代州烤牛肉、羊肉湯,很多飯館為了照顧中州人的口味,把牛肉烤的更透一點。
上克、零東陽、支甲、其彬還有幾位中州來的男爵,都點頭,覺得確實是這樣。
一群人,吃著牛肉,喝著羊肉湯,感覺很愜意。像是回到以前打仗的日子,都回憶起剛剛結束隻有一年多的那場戰爭。一邊吃,一邊聊一聊,以前在那位將軍手下效力,參加過哪些戰事,戰況如何,相互關係也融洽了許多。
吃完飯,害鐮說還有些公務,讓賓武派三位文書,帶三位子爵和屬下去街上轉轉,買點東西帶回家。約好晚飯時候,去城裏最大的酒樓,南彙樓,喝酒。並且安排,今天所有人都在南彙樓住下,明天再回家,喝完酒走夜路不好。害鐮告別了眾人,帶著賓武,回到縣衙大堂。
強影和五名親兵,正在大堂等著害鐮。害鐮,問,沒事吧?
強影,說,沒事,西胡部、北戎部、犬戎部都不在附近,估計去其他地方放牧了。東邊棘原縣,南邊釘原縣,東南黃原縣,也都很平靜,沒什麼大事。
害鐮,問,有沒有吃飯啦?
強影,說,都沒有呢。
害鐮讓五名親兵去吃飯,帶賓武、強影去內堂,有話說。害鐮,問強影,昨晚你在哪?
賓武,說,他還能在哪,又去找小紅了吧。強影低頭不講話。
害鐮,說,你就不能像賓武這樣,娶妻生子,好好過日子,一天到晚瞎鬧什麼?三位子爵,十位男爵,七十一位騎士,突然來到縣城,之前我一點消息也沒有,措手不及。還有,他們為什麼來,來幹嘛,我到現在都不清楚。我知道,你老婆、兒子都死了,你心裏難過。我害氏一族人,也是杳無音信,賓武全家也都被前朝代王殺了,能怎麼辦,戰爭就是這樣。你跟小紅鬼混,就能對得起死去的老婆、兒子?
強影,鐵錚錚的硬漢,淚流滿麵。賓武抱住強影,說,二哥,我理解你。
強影,哽咽說,我害怕,再娶妻,再生子,還是會死於非命。
賓武,說,不會的,現在天下太平了,大哥也是伯爵了,有能力保護我們。賓武,也很傷感,淚流滿麵。
害鐮雙目通紅,強忍住,沒有哭出來,說,未來怎麼樣,我一個小小的伯爵也不清楚,但是現在,日子還是要過,還是要向前看。
強影和賓武都哭著點頭。害鐮,內堂食盒中拿出一盤核桃酥,說,這是給賓武兒子吃的,現在你吃了吧,讓他兒子繼續吃奶。
二人含著眼淚,破涕為笑,還吵架,還搶核桃酥吃。害鐮擦了擦眼角的淚,無奈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