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中土一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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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紛爭已經八百多年,戰火不斷,生靈塗炭,老百姓吃盡了戰爭的苦。中山國國王,起雲,掃平天下,九合諸侯,終於在西元前221年,完成了一統中土的大業。起雲,定國號為永,大永帝國,正式成立。大永帝國,北到月山,南到南海,東到海濱,西到米索高原,地大物博。從東到西有兩千裏,快馬要走20天,從南到北,有三千裏,快馬要走一個月。起雲誌得意滿,雄視古今,第一個完成了一統中土的大業。從此,黎民百姓可以安居樂業,永享太平了,再也不用受戰爭之苦了。
起雲,以前是中山國國王,統一中土以後,不能再叫國王了,自封大帝。起雲大帝,封二叔,起亦行,為齊王,鎮守東部,齊州。封三弟,起雨,為楚王,鎮守南部,楚州。封四弟,起潤,為秦王,鎮守西部,秦州。封二叔長子,堂弟,起伏,為代王,鎮守西北,代州。封二叔次子,堂弟,起成,為燕王,鎮守東北,燕州。起雲大帝定都中州洛城,親自統領中州,韓州,趙州,魏州,宋州五個州。起雲大帝沒有統一中土之前,天下一共十個國家,現在大帝將十個國家的五個,分給了叔叔,弟弟,堂弟,親自統領中原五州。
害鐮本來是代國的一名小將,起雲大帝消滅代國的時候,害鐮覺得起雲大帝英武非凡,如同天神,就投降了起雲大帝。後來跟隨起雲南征北戰,立下不少戰功。起雲大帝封害鐮為伯爵,封地在代州,九原郡,山南縣。歸代王部下,九原公刺熊統領。
山南縣在月山之南,所以叫做山南縣。九原郡一共十個縣。
清原縣,是一片草原,水草肥美,牛羊肥壯。
馬原縣,也是草原,出產種馬。
黃原縣,也是草原,出產黃牛,黃酒。
東原縣,是一片茂密林地,可以打獵,可以采集,可以伐木,出產白狐皮。
環原縣,中間一個大湖,土地像一個環一樣,所以叫做環原縣,可以捕魚,也可以種植。
棘原縣,是山地,地勢較高,氣候比較寒冷,但是出產棘草,棘草是一種名貴藥草。
釘原縣,是山地,出產鐵礦。
南原縣,是九原郡向南的唯一出口,水陸路交通都必須走南原縣。
代原縣是九原郡郡公的駐地,娛樂產業發達,有一座前朝代王行宮,也有很多讀書人、工匠等等。
單單隻有山南縣,幹旱少雨,土地貧瘠,沒有什麼物產。人口也少,隻有五千戶人家,是一個名符其實的窮縣,小縣。害鐮當然清楚,自己以前是代國的臣子,現在起雲大帝封自己做山南伯爵,已經是很優厚的待遇了,好多以前的同僚,戰死沙場了,或者被起雲大帝處死了。害鐮很知足,也非常敬仰起雲大帝,也非常害怕起雲大帝,也非常感激起雲大帝。
害鐮心想,經過統一大戰,能夠活下來,在戰後還有官做,也該好好休息休息,享受享受戰後的太平時光。首先,要娶老婆,自己整整四十歲的人了,還沒有娶老婆,都是打仗耽誤了。山南縣,東屏鄉,養員外家小女兒年方十六,貌美如花,青春可人,待字閨中。
害鐮下媒,禮聘,迎親,折騰了半年,才把養家姑娘娶回縣府。花前月下,同枕共眠,寵愛有加。在西元前220年秋天,養氏為害鐮生下了一個白胖兒子,害鐮很開心,取名害基平。害鐮很滿足,一家三口其樂融融。老百姓休養生息,都想好好過日子,縣府也清閑的很,沒什麼事,沒有案子可以判。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漸漸地就到了深秋。這一天害鐮起床,按規矩要去縣府的前堂看看,有沒有什麼事。害鐮估計沒有什麼事,一年多了,都沒有什麼事,也不急。害鐮洗漱完畢,穿上官服,告別妻子養氏,跟兒子做個鬼臉,揮揮手逗逗兒子,就向前堂慢慢走去。害鐮清楚,現在自己是官了,不再是將軍了,走路不能像打仗那樣快,要慢慢走,體現當官的氣度。而且,現在天下太平了,也沒事,也不需要著急。
害鐮剛剛從後衙走到前堂,就發現不對。縣裏的,三個子爵,十個男爵,七十一個騎士全員到齊,大堂裏站的,坐的,滿滿的都是人。一般這些人都很少來大堂,子爵、男爵、騎士都有封地,都在家過日子。害鐮沒有講話,還是慢慢的走向自己大堂的座位,慢慢的坐下。縣裏的文書,賓武,說,伯爵大人已經來了,各位爵爺、騎士有什麼事都說吧,伯爵大人會給你們評判的。
子爵,機懷,說,下官有一事不明,還望伯爵大人指教。
機懷年紀五十多歲,也是以前代國的投降之臣,以前是代國的大官,是文官,做過郡丞,還在代國朝廷做過侍讀、祭酒。
害鐮,說,不敢當,有事就請說,我知道的,一定告訴機子爵,不知道的,我會請示公爵刺熊大人。
機懷,說,有四位男爵,三十位騎士,歸下官統領,那麼,請問伯爵大人,他們的封地,農奴,是不是下官也有責任指導,教化。
害鐮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也沒有參與過任何自己封地以外,子爵、男爵、騎士封地的任何事務,而且害鐮是武將,一下子懵了。
賓武看害鐮遲遲沒有回話,說,伯爵大人昨夜陪黃原縣伯爵,菜禮顯菜大人考察黃牛、黃酒,淩晨剛剛歸府,又不辭勞苦,來到公堂理事。機子爵大人所問之事,還得伯爵大人仔細思量。還有其他問題嗎?
其他人都不說話,都在看著害鐮,想從害鐮的表情、舉動中猜一猜害鐮的態度。害鐮心想,這麼多人跑到縣府來,可能不止這麼簡單。可是這些人又都不說了,怎麼辦,裏麵肯定有大事。
害鐮就問,上克子爵、零東陽子爵,二位也是想問機懷子爵一樣的問題嗎?
上克和零東陽都是中州人,都是打仗立功,才得到的封爵。
上克,說,一年多來,伯爵大人從來沒有召集我們這些下屬,相必伯爵大人貴人事忙,我帶領部下三位男爵和二十六位騎士,來看看伯爵大人,聽聽伯爵大人有什麼吩咐和教導。
害鐮,說,本伯爵考慮,天下已經太平,山南縣物產不夠豐富,想找點門路,發展山南縣。也考慮各位,也各自都有封地事務,就沒有召集大家。這是我的不對,晚上請大家喝酒,聯絡聯絡感情,喝黃原縣的黃酒。
零東陽,說,我也是想來聽聽伯爵大人的教導,大家都來了,我就帶著部下,跟大家一起來,湊湊熱鬧。可能我們山南縣的好多勳爵、騎士,還都相互不認識。我就把部下三位男爵,十五位騎士都帶來了。伯爵大人不會怪罪吧。
害鐮,說,哪裏哪裏,雖然今天感覺有點突然,但是見到大家,我很開心。各位都是為大永帝國立過功勞,受到皇帝陛下冊封的勳爵、騎士,應該同心同德共保天下太平,也應該多多走動,增進感情。
賓武又問,各位爵爺,還有什麼其他事情需要說的嗎?
沒有人說話,很靜。害鐮、賓武都感覺,像是大戰的前夜,靜的異常,靜的可怕。都覺得肯定有什麼大事,又想不到會有什麼大事,這天下太平了,還會有什麼大事?
害鐮也不動,也不說話,就這麼耗著。害鐮心想,我隨大軍南征北戰,也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不管發生什麼事,還有比打仗更可怕的?隻是我現在有家有室的,還是希望好好過幾天安生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