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羨身體震動了一瞬，垂目看向顧城，“我隻希望能陪你到生命的盡頭。”
    顧城將臉埋進王羨的手掌中，不一會兒王羨的手就被顧城的眼淚打濕。
    “你還記得我功力大成那日的征兆嗎？”
    兩人一個僵硬的端坐著，一個隨意的跪坐在地毯上。顧城將下巴靠在王羨的腿上，手裏磨蹭著王羨的手指。
    王羨答道：“我記得。”
    “我是嗑藥修煉而成，天地並不承認。”顧城的手立馬被王羨反握住，他淡笑著啪啪王羨的手，“放輕鬆。”
    王羨無奈的看向他，不知該拿這個人怎麼辦好。
    “我隻剩一年命了。”顧城苦笑道，“死後灰飛煙滅，什麼都剩不下。”
    王羨微微瞪大雙眼，還未吃驚就滿目悲傷。
    “這一年我讓你獨自一人，你很痛苦吧小羨？”顧城輕聲道，“我已經不忍心再讓你一個人，至少我想帶你一起走。”
    “哥哥……”
    顧城抬頭，王羨已是淚流滿麵。
    顧城直起腰，伸手擦掉王羨臉上的淚水，笑問道：“你願意嗎？”
    王羨握住顧城的手抵在自己的額頭，他不停地點著頭，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直往下掉。
    王羨說太好了哥哥，這一次你總全沒有拋下我。
    兩人依偎著靠在落地窗前，顧城被王羨拉著手聽他訴說自己滿腔的愛意。
    係統吸了吸鼻涕，“顧城你太殘忍了，你為什麼要騙他？”
    顧城說：“你怎麼知道我是在騙他，而不是在騙自己。”
    係統說：“我不明白。”
    顧城笑道：“你不明白是好事。”
    最好的騙子，總是得先騙過自己。
    一年之後，全世界的人見證了H市在眨眼之間被永久冰封。
    已經老態龍鍾的白長老終是潸然淚下，他哽咽著看向蒼天，“白生，你終是成功，此生不枉此行啊。”
    ……
    “顧城，你還好嗎？”
    顧城扯了下嘴角，“挺好的。”
    係統說：“你回去後記得找個心理醫生疏導疏導，別真的精分了。”
    顧城眯眼笑道：“放心吧，再見。”
    “嗯，再見。”
    ……
    “呼。”夏芙看著安然醒過來的顧城不由鬆了口氣，她用手指戳了戳顧城的臉蛋，“你終於醒了，可擔心死我了。”
    顧城看著夏芙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別急，一會兒就能恢複。”夏芙邊說著邊用視線將顧城從頭至尾的視奸一遍，她舔了舔嘴唇說，“等會兒去我家。”
    “咳咳咳咳……”猝不及防聽到這話，顧城險些沒被口水嗆死。
    夏芙不高興的促了他一眼，“瞧把你嚇的，姐姐我有這麼可怕嗎？”
    顧城苦笑著搖搖頭，“夏芙姐，你別逗我了。”
    夏芙嗤了他一口，“現在的人說實話還不愛聽了。”說完就遞了張浴巾給他，“出門右轉去洗個澡，一會兒李勤就該來接你了。”
    顧城道了聲謝，裹著浴巾就出了門。
    洗完澡，換了身幹淨衣服，顧城回到房間裏李勤已經坐在那兒等他了。
    顧城微微一笑，“中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