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係統的話，顧城是用一副吃了屎的表情跑下的樓。
    係統：“你現在過去無疑是自殺。就是王羨不殺你，王薔也不會放過你。”
    顧城邊跑著邊把衛衣的帽子戴上，他嘀咕道：“真特麼的冷啊。”
    係統：“顧城！”
    “誒，係統。”顧城眼底閃過一絲暖意，“你說王小獻為什麼要跑出去。”
    係統：“他……”
    “他知道王薔要來抓他，所以才離開我的不是嗎？”顧城哈了口氣，明明凍得直哆嗦卻笑得格外開心。
    係統：“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對他這麼好。明明他隻是一個虛擬世界的虛擬人物。”
    顧城並沒有回答係統，隻是跑得更快了些。
    係統：“顧城你回去之後上麵會找你談話的。”
    “我才不怕。”顧城哼哼了一聲，“還能不能活著回去都不知道呢……上麵能監視我的舉動？”他不由皺上了眉。
    係統：“不能。但是我會向上麵反應。”
    “哈？”顧城並沒有生氣，卻是笑著說，“紮心了啊，老鐵。”
    係統氣哼哼的說：“滾蛋！”
    在顧城的要求下，係統還是告訴了王羨目前所在的位置——歡合小區。
    來到歡合小區前，顧城仿佛看到了另一個世界，而按照係統的話說這處的磁場已經改變，顧城如果進入可能這輩子都再也出不來了。
    顧城舔了舔幹得爆皮的嘴唇，義無反顧的走了進去。
    歡合小區裏陰風大作，氣溫似乎已經到達零下。顧城臉被凍得青紫，寒氣卻不斷地朝他身體裏灌去。他甚至覺得自己可能還沒找到王小獻就會被凍死。
    顧城邁著被凍得麻木的雙腿上了四樓，哆嗦著來到拉著黃色警戒線的門前。
    他搓了搓雙手，轉動了門把。
    嘎吱……門被推開。
    猛烈的風從裏麵狂湧而出，顧城用雙手擋在臉前，可不管如何他也睜不開雙眼。
    “小獻，小獻你在裏麵嗎……咳咳咳……”顧城剛一張嘴冷風就灌進了嗓子啞，嗆得他不停地咳嗽。
    “哐當”一聲，似乎什麼東西倒在了地上。
    聽見動靜，顧城顧不得許多，頂著風就往裏邁了兩步，“……小獻，是你嗎？”
    風驟然停下，而顧城身後的門“砰”的一聲被奇異的力量關上。
    顧城揉了揉眼睛，睜開的同時就撞進了一雙血色的瞳孔裏。
    “別叫，是王羨。”係統突然出聲。
    顧城把已經到嗓子眼兒的尖叫聲吞了回去。
    房間裏很靜，顧城唯一能聽見的是自己的呼吸聲。而月光不知何時穿透了黑霧照進了屋中。
    “……小獻？”顧城不確定的叫道。
    借著月色，顧城總算是看清了屋子裏的東西和人……而王羨就站在他跟前。
    除了眼睛變成了紅色，王獻似乎沒有任何變化。
    “係統，王薔呢？”
    係統：“完全沒發現，被吃了吧。”
    “王羨吃的？”顧城有些驚訝，在原本的世界背景裏王羨是在王薔虐待他很久之後，才吞噬的王薔，可現在卻如此幹脆？
    係統：“……他可能覺得受到了威脅。”
    原本顧城是打著救王羨的主意來的，可現在算什麼？
    是自投羅網還是獻身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