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從溫暖的浴室出來險些沒凍成傻逼。他立馬裹了兩件厚衣服，心中十分遺憾現在不是夏天，不然得節約多大一筆空調電費。
    他看向蹲在角落的王羨，抱著手臂走過去。
    顧城盯著王羨蒼白的小臉看了許久，最後才鼓起勇氣戳了戳，“你是想凍死我麼？”
    王羨雖然依舊沒什麼反應，但氣溫卻突然升高了。
    顧城咧嘴盯著他笑，突然覺得王羨這樣也挺可愛的。
    顧城抱著王羨仰麵躺倒在了床上。他讓王羨趴在他肚子上，用手一下一下的摸著王羨柔軟的頭發。
    王羨起初還有些僵硬，後來就慢慢放鬆了下來。
    顧城感受到他的變化，不由笑著說：“晚安，小獻。”
    隨後他就閉上了眼睛。
    “……”
    “係統係統，王羨現在在幹嘛？”
    係統覺得再這麼下去，顧城得精分了。
    “係統係統，你個數據難道還需要睡覺？”
    “滾滾滾。”係統罵罵咧咧道，“你要是想知道自己睜開眼睛看啊。”
    顧城念念叨叨，“你以為我不想啊，我一睜開眼，小獻就一副麵癱臉，我還看什麼啊看？你快幫我看看，他有沒有動，他是不是盯著我在看？他表情有沒有變化，他……”
    “閉嘴。”係統煩得不行，最後隻能將看到的告訴顧城，“他正盯著你看，眼睛都不帶眨的。”
    顧城哭笑不得，“我有什麼好看的啊。”
    係統陰測測的說：“看看好從哪裏下嘴。”
    顧城：“……講真，我會投訴你的。”
    係統：“……”
    第二早起來，顧城捂著腎去了浴室。他對係統說：“每天都來七次，我會受不了的。”
    係統賤兮兮的說：“但是你很爽啊。”
    顧城覺得腳下都有些虛，腦袋一晃就雙眼冒星星。
    係統告訴他，他體質本就特殊，長期和鬼待在一起是會折壽的。就算王羨沒有害他的意思，但長此以往他早晚得被王羨給害死。
    “這樣可不行，我不能死在他手裏。”顧城看著鏡子裏臉色蒼白的自己，抹了把額頭上的虛汗
    “哼唧，放心吧。你這身體還能熬十年，十年還完成不了任務就自殺吧。”係統說，“我會給你屏蔽痛覺的，你是想跳樓還是想跳海，我覺得跳樓快一點兒，就是難看了些……”
    顧城對著鏡子比了個中指，“閉嘴吧你。”
    從浴室出來，顧城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他與王羨說了再見後，就要趕去上班。
    王羨飄到陽台看著顧城跑著離開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
    他正要回到房間，門鈴卻響了。
    王羨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眼裏的黑色也更濃鬱了些。
    中午正是忙的時候，顧城的手機卻是震個不停。他抽空掏出來看了一眼，發現是陌生的號碼也就沒有接。
    好不容易忙過中午那段時間，顧城才回撥了過去。
    “喂，您好。”
    “白生，是白生吧？”電話接通，說話的是個女人，“總算是聯係到你了。”
    顧城聽她語氣有些急，立馬答道：“是我。”
    “太好了……”那女人鬆了口氣，“你終於打過來了。我是小區的物管，今天你房東上門收租……”
    “什麼？！”
    “嗯？怎麼了，你沒事吧？”小區物管語氣裏帶著些擔憂。
    顧城蹙了下眉頭，壓住心裏的緊張，“沒事。”他完全不知道今天房東會上門收租，想著“鎮守”在家裏的王羨，他隻能希望房東沒有進他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