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遊卷  第六十三章 初探青伶閣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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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後,莫子覃遵循他自己的話,給付與辛喂了易容丹,也將解藥給了他,然後派人秘密護送他回到皇城。兵分兩路,他則親自前往青伶閣去探探消息。
    他並未打算易容,開始隻想著自己一個人過去,但是陶圭不樂意,便不得不讓陶圭偽裝成了男人,陪同他一起去。這個偽裝莫子覃也沒太刻意去做,隻是塗上了脂粉,用水也能洗淨。本來他和陶圭在陽冀城內的事情,隻要稍微查一查便能查出來,要是偽裝的太好反而不太合適了。
    白天的青伶閣見不到任何的糜爛的氣息,一樓之中擺放著幾張矮桌,矮桌四個方向放了四個繡花棉墊。矮桌又圍著一個舞台擺放,舞台微高於地麵,位於一樓的正中間,四麵圍著朱紅的欄杆,四角各自有個木梯子,同時出了一樓連通二樓正常的樓梯之外,舞台上也有著一個可以抵達二樓的木梯。舞台四角高高聳立著四個精致的雕花木柱,從上方延伸下來紫色的紗簾,紗簾之上鋪開著層層疊疊的牡丹花,或含苞待放,或花盤大開。紗簾之內又有一層淺綠的珠串,仔細看去每個珠子之外又纏著幾縷銀絲。雕花木柱上又向外延伸出幾根棍子,掛著金絲纏繞的大紅燈籠,極盡奢華。
    除此之外,房間的四麵也稀稀疏疏地擺著幾個書架,上麵也象征性的放了幾本書籍與古物。
    紗簾而珠簾都拉開了,能清楚看見上方正彈著琴的妙齡女子,琴音清雅悠揚,讓人不禁陶醉。
    現在的青伶閣內基本矮桌都被占滿了,皆是書生模樣的青年圍坐著,端著酒樽陶醉的搖晃著腦袋,雙眸中流露出似是欣賞的情緒。
    簡而言之,白日中的青伶閣看起來也就是一家十分正常的店鋪,看不見任何肮髒,倒像是文人墨客的一個好去處。
    莫子覃和陶圭尋了一個較為偏僻的位置坐了下來,點了些糕點果酒,莫子覃仔細掃查確定沒有任何異常的添加品之後允許陶圭吃,他自己也時不時地吃些,但並不多。
    沒過多久,彈琴的少女指尖溢出之後一絲樂響,站起身,抱著琴鞠了一躬,轉而上了人二樓,琴案很快也被人撤了下去。
    而後二樓中驀地響起震耳的鼓聲,一襲紅色羅裙的少女們沿著欄杆翩翩而下,長長的水袖隨著漸變的樂聲甩開曼妙的弧度,一時間讓人精神一震,引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陶圭仔細看著這些人,她們的眼睛中看不到半分萎靡,滿是愉悅,臉上的笑容也不是佯裝出來的,並不像是被強迫的,便扭頭壓低聲音對莫子覃說,“是不是青伶閣白天和晚上的人是分開的。白天的這些人是真正的賣藝不賣身,隻是用來掩人耳目的,而晚上會出現的人才是被拐賣來的?”
    莫子覃微微思襯,“約莫也隻有這個解釋了。”莫子覃相信陶圭的直覺,他的觀察從來沒有出過錯誤。但也恐怕不單單如此,若真是晚上是那些人才會出現。那麼晚上的青伶閣就不是所有人都能進來的,否則這些事情早就該曝露與天下了,那什麼又是能進入青伶閣的標誌呢?
    莫子覃想到了白齊文,青伶閣能讓這群人進入,多少存在著拉攏的意思,至少會確定這人不會將青伶閣的事情公布出去,那些官員自然不必提,但白齊文在陽冀城的地位也十分高,手中握著不少金銀財寶,也必然會是青伶閣的目標,說不定,他會知道些什麼。
    既然想到這裏,莫子覃也不想在耽擱,而現在明顯再呆在青伶閣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反而可能會打草驚蛇,便對陶圭說道,“這些歌舞早就看膩了,也沒什麼有趣的,我們去其它地點再看看吧。”莫子覃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是並未將聲音壓得太低,若是仔細聽還是能聽見的。
    之後,二人又離開了青伶閣,派人給白齊文送了封信。沒等多久,白齊文也回了封信,中間夾著一張名帖,上麵印著精致的金色蓮花印記,是青伶閣送給白齊文的。白齊文也在信中說了青伶閣的事情,說之前他也並未取過青伶閣,隻是一直知道青伶閣的事情,前幾日青伶閣將名帖送給了他,邀請他參加一次拍賣會,時間恰好在午夜,他約莫能猜出是什麼性質的拍賣,原本並不打算去,但還未直接回絕。
    莫子覃摩挲著紅色的名帖,垂眸。有了這張名帖可還是不夠,青伶閣必然是認人的,這次還是需要讓白齊文跟著。哎,本來是沒想讓白齊文插手,但是現在也由不得他了。但若他是白齊文主子的身份暴露,說不定對解決青伶閣更加有幫助,至少可能在晚上可以自由出入青伶閣,也便於他刺探消息。
    莫子覃做了打算,他心知陶圭不會樂意讓他一個人去青伶閣,便扭頭對他說,“安年,稍後你服下易容丹,易容成男人的模樣。秘密出城,大大方方以我遠方表弟的身份進入城中。我會讓人易容成你的模樣,稱病在院中,這樣你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和我一起去青伶閣。”距離拍賣會還有三天的時間,足夠他布置好一切。
    陶圭微微想了一下之後,也明白了莫子覃的思慮,乖巧地點了點頭,既然自己可以和他一起前往青伶閣,怎麼樣都無所謂。
    莫子覃輕笑,在陶圭眉間落下一吻,一觸即離,又低頭吻上了陶圭的唇,噙住陶圭的唇廝磨吮吸。
    陶圭仰首附和著莫子覃,但是他也是不知道怎麼才算是吻,睜著眼細細看著莫子覃,任由他施為,也笨拙地回應。
    莫子覃摸了摸陶圭的頭,緩緩抬起了自己的頭,輕輕摩挲陶圭染上一層淺淺酡紅的臉頰,不禁莞爾,“安年,你真是···可愛極了。”他乖巧到讓他有負罪感,卻又欲罷不能,早已將他當作自己的夫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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