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卷 第二十二章 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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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芸菱大鬧一場之後的一段時間裏麵,束家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像是暴風雨之前的靜謐,顯得有些壓抑。莫琪說了要為束凝做主,自然就不會不管她,也不會由著束芸菱任性,她又不是束天雲,沒什麼理由慣著她。以防束芸菱找束凝的不痛快,讓束凝輕易不要出屋,又派了幾個護衛守在了束凝身邊,也囑咐她讓她不要隨意外出,就算外出也要這幾個人一直跟在身後,千萬不能一個人獨自活動。束芸菱那樣自私的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束子覃和陶圭一般隻待在廣思院中,也沒受束家奇怪氛圍的影響,直白說,就是二人真是小兩口,關起門來過日子,完全和束家的人分隔了開。二人的練武事宜也漸漸步入正軌,經過了將近一個月的學習,二人的天賦也顯露了出來。
令人驚訝的是,看起來相對健碩的束子覃天賦竟是不如陶圭,束子覃的天賦也不能說是不好,隻能說是比普通人好上一下,又比不上真正的天才,而陶圭呢,他就是名副其實的練武天才,和武功招式相關的,過目不忘,甚至能舉一反三。雖然幼年身子虧損了,但也補得差不多了,甚至連束子覃都沒想到,陶圭看似弱小的身體之中竟然蘊含著如此大的力量,真是名副其實的天生神力,也因此他手中的武器虧損的比較厲害,經常陷入沒有武器的窘境。
束子覃也因此有了靈光,知道自己該送陶圭什麼樣的生辰賀禮了。因為經常沒有武器的關係,外加上陶圭也更喜歡拳腳功夫,喜歡直接上手,相比於長劍長槍之類的,他更適合近身格鬥的武器。
於是束子覃就將目光定格在了拳刺之上,他冥思過之後,還是決定從隨身商店裏麵買,陶圭是他的夫君,以後共枕同眠,二人之間不會有太多的秘密,隨身商店的事情早晚他會知道,現在露出破綻讓他自己發現也未嚐不可。
近日糕點鋪子的賬本也送了過來,本來糕點鋪子雖然生意不錯,但收入終歸是抵不上其餘兩家食肆和酒樓的,但是因為之前推出的各種蛋糕,現在幾乎成幾何倍的增長,已經超過了食肆和酒樓。這還僅僅隻是四月份一個月的收入,蛋糕也實在四月份下旬推出的,賬本上在蛋糕推出前和推出後,入賬明顯差距巨大。
而且,五月份開始,福祿壽糕點鋪子已經向各大食肆酒樓甚至其它糕點鋪子提供,隻是新的糕點會晚七天給其他各家提供,這七天也夠自家糕點鋪子賺的了,自己吃肉,好歹也讓別人喝點肉湯。如此算來,五月份的賬本過來,恐怕收入會更高,束子覃這個時候也將自己之前遺忘在角落裏麵的製造調料和新式酒的計劃提前了,以防自己忘記還寫了在了紙張上麵,連帶著基本的製作原料。
時間漸漸推移到陶圭生辰當天,陶圭不想大辦,於是也就一家人在一起吃頓飯,陶圭也向束子覃提出了想要吃自己念念不忘許久的——火鍋,陶圭的生辰日自然都得隨著他,做火鍋也不是什麼麻煩事。同時束子覃自己內心也是哭笑不得,陶圭提出要吃火鍋時的模樣他自己看不到,可他卻是看的清楚,也不知陶圭念叨了多久,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如果他想吃什麼時候都可以和自己說,他又不是不允許,難道自己看起來很凶?
陶圭得了準信,也不在意束子覃的反應以及糾結的表情,興奮的出去耍了套拳。
依舊是在晚上吃的火鍋,這次完全是束子覃自己下廚,可不像上一次那麼簡單了,不僅有各種肉片、蔬菜和菌類,束子覃還廢了好大的勁做出了魚丸、牛肉丸、以及撒尿牛丸,一次性做出的比較多,束家有冰窖,束子覃自己甚至也在工作室弄了個地下冰窖,並不擔心東西會壞。這次的吃的是鴛鴦鍋,一鍋比束子覃二人之前吃的還要辣一些,另一鍋是骨頭湯,是束子覃顧忌著幾個女性。
火鍋一如既往地美味,同樣征服了幾位女性,莫琪和束芸喬喜歡麻辣的鍋底,束芸希偏愛骨頭湯。一行人,尤其是陶圭,都吃得肚子都鼓了起來,都是自家人,也不再在意什麼儀態,抿著肚子將整個人攤在椅子上,相視一眼,不免都露出了笑容,笑自己也笑對方,難得如此放鬆。
“今日真是,難得這麼有食欲。”束芸希感歎著,自己揉著肚子,笑容燦爛,完全看不出初歸家時的狼狽與傷心。
束子覃算是幾個人裏麵唯一一個沒有吃多的人,還有心情招呼人收拾桌子,重新上了茶水,無奈地說道,“晚上吃這麼多會積食,也不克製點。”他便一邊給陶圭揉著肚子,一邊接著說,“我讓廚子熬了點消食的山楂水,一會都喝點。”
陶圭享受著束子覃的伺候,一個多月相處下來,他也逐漸褪去了初入束家時的拘束,摘下了自己的偽裝,漸漸信任束子覃,也學會了和他撒嬌耍賴。
這也是讓束子覃最為歡喜的事情,也多虧他平日裏表現出來的溫和,如果他看起來侵略性就很強,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陶圭才會接受他。隻是他對於陶圭悟出來的的撒嬌耍賴政策真的無可奈何,隻要對上陶圭濕潤的雙眸,就完全失去了拒絕的力氣,恨不得將整個世界都搬到他麵前,隻希望他開心。
幾人又聊了一會之後,都各自抿著肚子回了各自的院子。
束子覃二人進入內間之後,陶圭就收起了在莫琪麵前的乖巧模樣,囂張站在床上,俯視束子覃,昂首問道,“我的生辰賀禮呢?!”
束子覃笑著看他耍,目含寵溺縱容,取出了兩個木匣子,打開之後,捧到陶圭麵前,獻寶似的問道,“看看,喜不喜歡?”
一個木匣子裏麵是兩個一指寬的指刃,模樣華麗,燭光之下璀璨萬分,看著反倒更像精致貴重的飾品,而不是冰冷的武器。另一個木匣子裏麵裝著的東西陶圭就認不出來了,樣子很是怪異,泛著金屬的冷光。
陶圭手率先伸到那個模樣怪異的東西上麵,擺弄著,四個孔洞像是指環連到了一起,一麵還有突出的幾個尖刺,掂起來也很有分量。陶圭將手指深入孔洞之中,尖刺向外,握緊,嚐試揮出一拳,出拳速度急快,劃破空氣,聲音淩利,十分具有壓迫感,“還算可以,勉強過關。”
束子覃看得出陶圭對那一副拳刺十分滿意,也不在意陶圭說的話,像陶圭解釋道,“這是拳刺,你喜歡拳腳功夫,很合適。”
束子覃放下那個空匣子,取出那一對鑽石製的指刃,兩側刀刃磨得很是銳利。束子覃直接當著陶圭的麵演示,指刃落在木匣子之上,像是切豆腐一般將木匣子切成了兩半,“這個東西···可以說是天下最堅硬之物,隻是不能承受太大的力量,不能見火。”
陶圭跳下床,自己取過指刃,試著割木匣子,果然是暢通無阻。他看了看指刃,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拳刺,權衡這兩個哪一個更硬。
“你手上的拳刺是異物,不算是自然出現的,比指刃還要硬,隻是並不鋒利。”束子覃邊說著,邊取出特地從隨身商店裏麵買的皮套,給指刃套上。
陶圭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