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篇 第五十章 蘇醒與見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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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承再次醒來時,隻覺得身上像被車子碾壓過還伴隨著絲絲入骨的疼痛。睜開眼一看,自己是被梁方知虛抱在懷裏的。抬頭就見到梁方知蒼白臉上那雙眸子總算睜開,有些神彩的看著他。
“醒了。”梁方知道,親昵的用臉頰去蹭葉承沒有受傷的那一半臉頰。
“嗯。”葉承是完全放棄抵抗似的沒有掙紮,隻輕輕回答了一聲。
兩人難得享受了一回這樣的溫情。
“身上還疼嗎?醫生說你身上多處軟組織受損,身上的玻璃碎渣已經取出來了,愈合還要花點時間。”梁方知有些心疼的道。
“疼是肯定的,沒有大傷的話,好也隻是時間的問題。我身體素質好,沒有關係的。倒是你,什麼時候醒的?”葉承要掙紮起身被梁方知按回去。
“張錦說你給我打完針大概五個小時就醒了,和我說了情況。阿承,你又救了我一次。你要我考慮的問題我考慮好了,我以身相許好不好?”梁方知在自己昏迷的那一刻還在想著葉承,狠狠的想,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他一起,他就應該陪著他一輩子,這樣他才能安心。
“你確定?”葉承問道。
“確定。”梁方知道。
“那你記得今天的話,你是我的人了。以後要聽話,不要動不動就給我甩臉子,和我有關的事情要問問我的意見。”葉承趁機提要求。
“好。”梁方知無條件答應。
“如果你對我不好,我就把你帶到高空的地方把你推下來。”葉承把自己跳傘時的事情細細和梁方知說了一遍,對著梁方知這個性格的人,要把自己對他的好擺在明麵上才好,做好事不留名也不是自己的風格。
“辛苦你了,阿承。”梁方知心疼的道。
“知道就好……。”葉承又絮絮叨叨說了一路上的情況,梁方知認真的傾聽著,說到後麵不自覺又睡了過去。隻是兩人都受著傷,虛抱著,卻氣息交纏,在夕陽的餘暉照耀下分外和諧。
在醫院待了一個星期,拆了紗布,確定沒有問題了,兩人才回了軍營。
然後……然後葉承和梁方知在家裏抵足而眠的場景被匆匆趕來的梁父、梁母給撞了個正著。盡管沒有任何裸露,但那種姿態沒有人會覺得是同性友人之間單純睡在一起的狀態,所以梁父、梁母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梁父隻匆匆交代了一句:“收拾好自己,出來見我們。”就拉著梁母出了他們的臥室。
梁方知施施然起身,把身上的睡衣換成了襯衫和西褲。葉承則是有些慌張而心虛的爬起來換衣服。梁方知看葉承的樣子,揉了下頭發,道:“沒事兒,有我。”
葉承聽到這話有些安心,但想著他那霸權模樣,還是囑咐道:“對你父母客氣點。”
“好。”梁方知點頭答應,又給葉承把襯衣袖子給折了幾重。這裏暫時都是梁方知自己的衣服,就給葉承套了他的衣服,略大,不難看,有股子慵懶的感覺。梁方知忍不住在對方嘴上輕了一口,葉承想著人家父母就在外邊趕忙推了他一把。老子這點羞恥心還是有的。
“我和葉承在一起了,就在一個星期前。”梁方知剛坐在沙發上開門見山就是這句話。
葉承都替梁父梁母尷尬,說道:“我去泡壺茶。”說著起身,梁方知也沒阻止。
葉承在茶水間聽到外邊的聲音漸大,先是梁父的聲音:“你是我們的長子,我們家又不是沒有錢,為什麼要去學那貧苦人家,找個契弟一起過活?”
“我喜歡阿承。”梁方知的聲音十分平靜。
“不要在軍營幹下去了,跟我回家。”梁父頓了很久才說出這句話。
“爹,我已經二十五了,很清楚我喜歡的是男人,即使沒有阿承,我也隻可能喜歡男人。”梁方知的聲音有些無奈。
“當初就不應該讓你跟你舅舅走……”這是梁母的聲音帶了些哽咽。
“我看你是中了邪了。”梁父惡狠狠的道:“如果你還認我們,就跟我們回去,找個女人家娶了成家。”
“爹,我覺得我說得很明白了,我喜歡阿承,我喜歡男人。不管你們怎麼想,我都是認你們的,家裏有阿揚照顧著,我也挺放心。”梁方知的聲音是克製的。
“你……你逆子。”梁父的聲音裏是滿滿的怒意,然後聽到了棒子打在肉上的聲音。
葉承趕忙端著茶碗出去,一著急道:“方知受了傷,要打您打個屁股吧,不要打上半身。”
在坐的三個人都無語了,一時間停下裏看著葉承,氣氛瞬間變得更尷尬了。
梁方知:按照情節不是應該說要打也要打在我身上嗎?
梁母:這個男妖精不是應該一把鋪在兒子身上擋打嗎?
梁父:我都不知道要打還是不打了……
葉承咳了一聲,打破沉默道:“先喝茶,有話好好說,我們兩個都是好不容易才活著的,打了虧本。而且以後除了沒有弟媳婦那麼貼心外,您老多了一個兒子孝敬您還不好嗎?”
梁母:誰是你弟媳婦,這臉皮也沒誰了?
梁父放下拄拐,沉聲道:“你上次被趕出門的時候應該也能知道這個世道契兄弟總是會被戳脊梁骨。而且你們沒後,老了之後怎麼辦?”
見梁父冷靜下來,葉承把老爺子扶著坐在沙發上,道:“如果方知不介意,我就陪著他受著。如果他介意,那我們就散了。”
梁母聽到這話就眼睛放光的看著梁方知。
梁方知沒有避開父母的視線,道:“上次的事情說是假的,也隻有我們自己知道,別人都以為是真的。反正都演過了,也算是把事情公布出去了,不會讓你們再丟一次人。至於被戳脊梁骨,我現在有能力能護的住自己和葉承,老了你就讓揚弟多生幾個娃,照看著我和阿承。”
“你想好了?”梁父問道。
“爹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樣子的人?我能做得了自己的主。”梁方知堅定的看著梁父。
“你舅舅知道嗎?”梁父問道。
“嗯。我二十的時候舅舅要我娶親,我就跟他說過了。我確實對著女人石更不起來。不要平白耽誤了人家姑娘。”梁方知肯定的說。
葉承隻覺得無語,一言不合就和父母開黃腔真的好嗎?
梁父梁母都一副被噎住的神情,但是梁父還不放棄道:“那他的父母知道嗎?”
“不知道,不過我會說服他母親的。”梁方知道。
“我父親很小的時候就外出和他的女學生結婚了,另有了一兒一女。母親則一直希望我找個喜歡的人。”葉承接話道。他說得坦蕩,兩家人如果要成為姻親,總是要清楚雙方的家庭。
葉承見梁父梁母都不說話,又繼續道:“方知和我兩個人都受傷了,厚著臉皮請伯母伯父留下來照顧我們兩個人。”上輩子葉承也沒什麼心得,就一點在批評之下頑強的心。
梁母看了葉承一眼,心道:“確實挺厚著臉皮的,我照顧我兒子理所當然,憑什麼照顧你啊!”
不過在葉承的插科打諢下,兩人留下來在梁方知的宿舍裏。葉承也沒辦法厚著臉皮在人家父母眼皮子底下與梁方知同睡一張床,盡管現在兩人身體虛,都有心無力。
於是葉承在梁方知黑臉中麻溜的滾回自己的宿舍,隻每天都來蹭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