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找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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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四周一望無盡的草原,涼涼有一種茫然之感。
“是我的錯覺嗎?怎麼天還不亮?”涼涼看著天上一直閃耀的星星自言自語。
“這裏是北荒禁地,一直都是黑夜,除非出了這個地方”元豐好心的解釋道,“而且隻要進了北荒山,無論往哪個方向走,最後都隻會來到這裏,聽說隻有這裏才能找到出口。”
“聽說········元豐你不要嚇我,你的意思是我們有可能出不去了?”再次聽到噩耗的涼涼整個人都不好了,“上神,你應該有辦法的哦!”
“沒有,我第一次來。”白澤言簡意賅的說出事情真相。
就在大家都沉默不語的時間,突然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
“什麼聲音?”元豐很是好奇,聲音好像是從涼涼身上發出來的。
“嘿嘿,是我的肚子它要吃東西,開始表達不滿了。”涼涼不好意思的揉著肚子,“我感覺我們不止過了一晚上,感覺好像過了一天一夜。”
“現在應該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元豐好心的告知。
“天啊,怪不得這麼餓,這裏隻有草,我也不能吃草呀,十九,我們去溪水邊看看有魚沒有。”
說完便和十九一起走向溪水邊,小溪像一條口子一樣蜿蜒盤桓在草原上,看不見源頭也看不見盡頭。
“主人,怎麼辦?鬼魅夫人逃走了”元豐看著負手而立的白澤,心理也七上八下,雖然知道白澤法力高強,但畢竟兩人都從來沒有離開過九重天,北荒禁地不比其他地方,這個出口隻有鬼魅夫人知道,一時也沒了主張。
“先查看一下周圍。”白澤似乎沒有任何焦灼的情緒,而是一直帶著微笑溫柔的看著溪水邊忙得不易樂乎的兩人,讓元豐覺得他似乎壓根就不想出去。
元豐拍拍腦袋,錯覺肯定是錯覺,剛剛我怎麼會覺得主人溫柔。
白澤其實對於是否能夠出去並不擔心,他對自己有信心,隻是在這一刻,他想先把所有的事情放一放,感受一下這安靜、自由而美好的夜晚。看著涼涼如此肆無忌憚的在溪水邊玩樂,不得不承認他被吸引了,被涼涼這種活力及生命力吸引了。麵對被困,這個小女孩沒有哭鬧害怕,也沒有焦慮和不安,明明就是在困境中,她還有心思想著吃,還這樣歡樂的笑。也許正是這份對生活的熱情或者這種對困境的樂觀態度,讓白澤第一次感覺到,原來我也活在這世間。
“上神,元豐快來快來!”
白澤與元豐聽到涼涼的呼喊,飛身來到溪水邊。
“上神,你看呀,水裏沒有我們的倒影。”
涼涼與十九在溪水裏捉魚,開始玩得不亦樂乎,十九突然告知涼涼,水裏沒有她們的倒影,如此明亮的月光下,竟然真的一點影子都沒有。
“可是之前不是說看到了螢火蟲的倒影嗎。”元豐對此也十分驚訝。
一直沒有說話的白澤,聽到這句話,突然笑了,溫柔的抬手摸了摸涼涼的腦袋說,“原來你也有聰明的時候。”
話畢,雙手施法,手掌中出現一團白色的氣團,然後用力的打在溪水麵上,突然溪水震動,被砸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旋渦,然後白澤抱起涼涼,元豐拉著十九跳入漩渦中,混亂一時就突然落在了另個溪水岸。這條小溪與剛剛他們所在的小溪一樣,隻是周圍是樹林與良田。
“難道,我們出來了?”涼涼驚喜的看著四周。
“是的,出口就是那條溪水,最初你看到的螢火蟲不是倒影,而是這裏的螢火蟲,鬼魅夫人施了幻術,讓這條溪水出現在兩個地方,並設置結界。”
“哇哇哇,太棒了,十九,我們出來了,哈哈哈哈。”涼涼拉著十九喜笑顏開的轉圈歡呼,就連元豐也跟著一起開心大笑,對於元豐來說,這樣的經曆也是第一次,九重天上沒有誰敢為難白澤,也就沒有會為難他的,也從來沒有機會體驗“逃生”的感覺。
“走吧,前麵應該有個小鎮。”白澤看著這三個笑得傻兮兮小孩,心裏泛起異樣的歡快感覺。
從小帝父與兩位神尊對他的要求就非常嚴格,告誡他要懷仁天下,心係天下安危;麵對困難與阻礙,隻許前進不許後退,換做以前,白澤肯定會鏟除鬼魅夫人,並毀了北荒禁地,而這一次,自己竟然有了第一次“逃生”的體驗,感覺還如此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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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鎮子已是中午,雖然是個小鎮,但也相當熱鬧。
涼涼找了一家熱鬧的飯館,四人坐下看著一桌子的菜誰也沒有動手。
“額·······上神,這個鎮子應該沒有問題吧,這桌飯菜應該不是石頭變的吧?”肚子不停打鼓的涼涼,麵對一桌子的美食而不敢下手,心裏那個苦呀。
“哈哈哈,涼涼姑娘,你放心,這桌子菜肯定沒事。”元豐實在忍不住笑了,這兩人明明就非常想吃,心裏又害怕,臉上那個糾結的表情實在太好笑了。
說時遲那時快,這話簡直就像是命令一般,兩人毫不猶豫的大吃大喝,抓住雞腿就啃,還不停的往嘴裏塞其他事物,邊吃還邊叫小二上其他各種美食。沒一會兒,麵前的桌麵就剩下一堆殘羹冷炙,兩人這才滿足的擦擦嘴、揉揉肚子。
如此驚人的戰鬥力,看得元豐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驚訝的目不轉睛,因此三人都沒有看到,白澤那一瞬間眉開眼笑的樣子,好似一朵剛剛盛開的蓮花。
“涼涼姑娘,你·····你們真的是仙人嗎?確定不是餓死鬼?”元豐實在想不通,根本不用吃飯的她們為何對食物如此的執著。
“你才餓死鬼呢。”涼涼傲嬌的白了元豐一眼,真是少見多怪。
就在酒足飯飽後,飯館的戲台上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原來老板為了吸引顧客,每天在午飯時都會請雜耍班子來表演,增加人氣。
一群大約6到12歲的小孩,在台上穿著戲服,表演各種雜耍技能,舞刀弄槍,還有噴火等等,台下一片歡呼之聲。
“他們這是在幹嘛?”白澤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
“這叫雜耍,民間賣藝。”涼涼一邊鼓掌叫好,一邊向白澤解釋。
“那,他們怎麼都是小孩子?”元豐也發揮好奇寶寶的功能,不懂就問。
“這些雜耍班的小孩要麼就是被雜耍班撿到的孤兒,要麼就是被買給了班主。”涼涼說完,就從小荷包中取出一顆東海珍珠放在了班主的盤子裏,班主一個勁兒道謝,“我聽師兄說過,這些小孩每天都要訓練,表演不好,得不到獎賞,回去就沒有飯吃,還不能睡覺。”
看著這群賣力表演的孩子,涼涼想起了曾經在幻妖山被眾妖欺負的往事,不覺的眼眶紅了。
“凡人自有天命,你不必為他們傷心,匆匆幾十年就過去了,來世自會有善果。”白澤早已悉知三界命數自有天定,見涼涼如此,以為是在為他們感到傷心,忍不住出聲安慰。
涼涼聽見這句話,也隻是笑著點點頭,轉身準備離開飯館。
就在這是,突然傳來一陣尖叫聲,台上一個8歲的小女孩不慎跌落在台下,撞到了台下的一位貴婦。
這位貴婦被人從地上扶起來,朝還趴在地上小女孩踢了幾腳,還不停的謾罵,班主趕緊過去向貴婦道歉。
“這位夫人,真是抱歉,小孩子不小心驚擾到您了”說完一手就把小女孩撈起,拉著站在貴婦麵前,“快,還不趕快跟夫人道歉。”
小女孩捂著被踢的腰,疼得大汗淋漓,也沒有哭,小聲的說“夫人,對不起。”
“對不起就完事了嗎,你這個沒人養的小雜種,沒長眼睛嗎?讓老娘出醜,看我不打死你。”貴婦似乎覺得剛剛丟了麵子,越罵越凶,抬手就要給小女孩一巴掌。
“住手!”就在貴婦要打到小女孩的一瞬間,涼涼一個閃身擋在了小女孩麵前,一手緊緊抓住貴婦的手,“她隻是個小孩,已經跟你道過歉了,你又何必如此心狠。”
“你這個小蹄子又是誰,敢擋老娘。”貴婦從涼涼手中掙脫,顯然惱羞成怒,“我今天偏生就要打死她,給我打。”說著順手拿起茶杯向涼涼砸去,五個凶神惡煞的男保鏢圍著小女孩就是拳打腳踢,台上的那群孩子也與這五個男保鏢打成一團。
見此情形,那貴婦竟然自己出手抓著小女孩的頭發就是毒打,這讓涼涼想起如兒姐為救自己被妖姬毒打的場景,一時也不顧是否在場的都是凡人,竟然使用法術,把五個大漢打倒在地,正要打向貴婦時,法力突然被限製住了,雙手無法向前,就在這個空擋,貴婦一巴掌打在了涼涼的臉上。
白澤與元豐閃身來到涼涼麵前,護著涼涼,元豐赤手空拳的打跑了五個男保鏢,貴婦也嚇得跑了。
白澤伸手輕輕摸了一下涼涼被打的臉,“你沒事吧。”
“你為什麼製止我?”涼涼怔怔的看著他。
“這是人界,你不能使用法術。”
“可是他們是壞人,如此欺負一個小女孩,我不出手,今天她就會被打死。”
“那也不是你使用法術的理由。”白澤依舊語氣平淡,但十分堅定。
“那是你從來沒有體會過被欺負被毒打的滋味。”涼涼低下頭,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捂嘴跑出飯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