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清滄河 水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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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東升,白虹初起,幾人搭著船家的船舫橫行在大河之上。碧綠如玉的河麵上風平浪靜,蕭景吾雖說是大宋將軍之子,但常年居於不老山山頂,雲海萬裏,遮住凡塵點點,卻是沒有見過如此動人心魄之景,不由得有些入迷。恰巧對麵駛來一隻漁船,船夫劃槳高歌,岸邊高山裏回蕩著嘹亮淳樸的民謠,蕭景吾聞曲入定。“自別後遙山隱隱,更那堪遠水粼粼。。。。。。。”船家一曲,離砂站立於船前,留意著船上眾人的神色,背在身後的手指微微一揮,河中一條又一條的黑影悄無聲息的趴附在船底,等待著離砂的命令。
風驟起,船身劇烈搖晃,蹲在船邊的坤丘被蕩進了河中,大喊了一聲:“救命啊!”便沉了下去,離得最近的晏古下意識的就跟著跳進了河中,潛入水中尋找著坤丘,水中,他看見船隻下麵幾具白骨在劇烈搖晃著船底,他想上前驅趕,卻被人從身後蒙住了雙眼對著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就如被定住了一般被拖入了河底,他抬起手無助的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船隻,眼中充滿了不甘與慌張。。。。。。。
河麵上的船隻中,離砂不經意的與船家使了個眼色,船夫得令,將撐杆朝河中一扔大喊一聲啊就朝水中倒去,船此刻搖晃的更厲害,似有翻到的意思。果然,一個猛搖,船翻了蕭景吾和離砂被卷入河中。蕭景吾不會水,看著翻轉蓋住自己的船艙,他害怕了,雙手撲騰,看著就要出不上氣了,一雙手托住了他躍出水麵朝著岸邊遊去。離砂抱著渾身濕漉漉且昏迷著的蕭景吾走向岸邊,離砂背對著河水開口:“告訴你家大人,這幾日就有勞他照顧小龍王了。”又是噗通一聲,水光乍現,一條碩大的魚尾翻出水麵又潛了下去。搖搖晃晃,蕭景吾睜開雙眼,他的四周,靜悄悄白茫茫,一片濃霧遮住了四周,但他能聽見一陣又一陣的鈴鐺響和孩童若隱若現的嬉笑聲,一個小聲到不仔細聽都會忽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怎麼突然不彈了?”
“。。。。。放心吧,明日我就送你回去。”
“你看,他們都停下來了。”
琴聲又起,蕭景吾循著聲音走去,霧越來越薄,一片片的藍霧樹栽種其中,林中兩點火光上下若隱若現起浮不定,孩童嘴裏唱著一曲從未聽過的小調:“有美為鱗族,潛蟠得所從。標奇初韞寶,表智即稱龍。。。。。”接著又是一陣嘻嘻哈哈,一片藍霧樹林子出現在麵前,林子裏有座方亭,亭中有人,一站一座,一琴一蕭。兩個穿著黑、紅長袍的孩童圍著亭子轉著圈唱著曲,一番樂景。躲在碩大的樹腳下,蕭景吾悄悄張望著亭子內,不瞧還好,一瞧就驚了一跳,那亭中一身玄衣揚手撫琴,眉間一點紅砂的男人,不就是自己!
“啪!”蕭景吾肩膀上一重,害怕的轉過身。“哈!”猛地坐起來,蕭景吾大喘著氣看著眼前平靜無異的水麵。離砂?大師兄?坤丘?他們都不見了,艱難的爬起身,不理會早已濕漉漉的衣衫,他運起山海宗的千裏傳音企圖尋找晏古,可是法咒開啟卻遲遲未得到晏古的回應。蕭景吾看著麵前的河水,心裏一跳一跳的,懷著害怕的情緒再次紮進水中,希望能在某片河域發現被衝上岸的幾人。一隻手拽住了他,將他帶出水麵,蕭景吾探出頭,看著空無一人的河麵,就見另一個頭探出水麵,是離砂!“你沒事吧!”蕭景吾關切的開口,眼睛查看著離砂的臉龐確認他無礙。“你擔心我?”離砂的目光中充滿了驚異,目光灼灼的看著蕭景吾,顯然是對蕭景吾會關心自己感到好奇。蕭景吾沒有多想,滿是肯定的點頭:“當然!咱們還是先上岸吧。”
晏古是在一間琉璃房裏醒來的,透明的琉璃牆壁外,幽暗的河水潺潺流動,河鮮水蛇、奇石蚌殼鋪滿河底,看著倒是一番值得觀賞的奇幻景致,如果不是此刻被一群不知來曆的妖怪抓來的話。一聲吱呀響,琉璃門打開,穿著水紗廣袖裙的曼麗蚌女們端著一盤又一盤的生鮮走進,半蹲在晏古麵前:“大人請用膳。”晏古看著麵前蚌女們的動作和盤中的生食,皺眉一掌推翻餐盤,上前抓住為首蚌女的臂膀,冷聲質問到:“和我一起被抓來的那個孩子呢?他在哪兒!”蚌女顯然受了驚嚇,驚懼的看著麵前這個明明很英俊,此刻卻如同惡鬼羅刹的晏古,顫抖著聲調求饒:“大人,大人!奴婢隻是區區蚌奴,未曾有機會見到與你一同被抓來的孩子,大人饒命啊!”看著蚌女眼中的迷惘與恐懼,料想也如她所述一般,晏古甩開她,怒斥的讓她們滾,卻又一想,叫住了為首還未回神的蚌女,小聲開口:“此處為何處?掌事的是何?”蚌女小心翼翼的瞟了眼大開的琉璃門,小聲的回著話:“此處為清滄河琉璃宮,掌事的是清滄河的河伯——桑田。”答了話,蚌女就請身離去,臨走時還似有似無的看了眼正思量打算著該如何找到坤丘的法子,而後關上了琉璃門。
作者閑話:
親愛的讀者,作者是個要學習的懶人,所以發文時間不規律,請你們原諒~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