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四、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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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狐魅,不成村。——唐宋時期諺語
夜,月光清冷,星辰滿布。紅山縣內一片靜謐,蕭景吾盤腿坐在床榻之上,潛心修行。忽聞屋外有若隱若幻的銅鈴聲響起,運功呼氣,蕭景吾吹滅屋中的蠟燭,輕踏至窗邊,掀開窗簷。皎潔月光下,街市之上薄霧彌漫,鈴鐺聲由遠及近,霧中紅光勃發,時而傳出女人的嬌笑聲,一股子刺鼻的,騷,味兒撲麵而來。薄霧遮住了裏麵的情形,可蕭景吾並非凡人,隻見他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而後往雙眼一抹,霧中的情形便曆曆在目。霧中有一青麵狐,身形碩大,狐尾燃著幽幽冥火,背上馱著一方軟轎,轎身輕紗環繞,裏麵坐有一人,身形婀娜,腳上掛著一串銅鈴,鈴鐺之聲便是從此人之處傳出。
蕭景吾心想,這便是紅山縣害人的妖了。看這架勢,定是隻走山躥梁的野狐狸!於是他便準備破窗而出,與這妖狐鬥個你死我活!幸虧晏古打開房門,將已抬起手的蕭景吾攔住:“師弟,萬不可貿然行事!”蕭景吾這才作罷,晏古將他拉到窗邊,俯身觀察著,就見那隻馱轎青麵狐一路不停的朝著縣城之外而去,似是沒有發覺他們的窺視。兩人對視一眼,從懷中掏出一粒隱身丸服下,然後打開窗戶,禦劍小心翼翼的跟在其後,看看它這是要去哪兒。隻見青麵狐一路向山中而去,停在了一灘湖水邊,蹲下身。轎中的狐妖抬手撩開白紗,抬起裸,露的腳踝,一步一步走進湖水。
蕭景吾二人躲在樹林之中,看著狐妖的所作所為,謹防著她突生事端。無意一瞥,蕭景吾二人便發現不遠處的湖邊,慢慢走來一穿青藍衣衫的男子,他手中領著一隻紙燈籠,慢慢的走在湖邊,似乎是在尋找什麼一般。蕭景吾二人皆是一番驚訝於臉,故上前:“公子,夜黑風高,不在家中待著,怎麼跑到湖邊來了?”蕭景吾不解的開口,抬手攔住了男子的去路。被擋住去路的男子抬起頭,看著麵前的兩個佩劍少年郎,一陣驚歎:“敢問二位又為何夜黑風高之時會逗留在此處?”晏古二人對視一眼,悻悻然開口:“正要回去了,公子不妨和我們一同回去。”男子思索一番,歎了口氣:“也罷,想時便會出現。二位公子,請吧。”說著側過身子,打亮燈籠照亮返程之路,男子與蕭景吾二人一同離去了,隻是在不經意間抬起眼睛瞧了瞧看似風平浪靜的湖邊。
漆黑的夜晚,紅山縣內各戶各宅門口皆是掛著燃著微弱燭火的燈籠,三人行走在道路上,互通了姓名方才聊開,直到男子停在了一家小院門口,雙手握拳向蕭景吾二人行了禮表示感激:“多謝蕭兄、晏兄二位陪伴在下回家,不知二位可有找到住處,若是不嫌棄,可在在下家中暫住。”蕭景吾擺手,表示無需掛齒,隻是上前提醒男子:“白兄,這夜裏不安全,往後切莫出行。既然你已經到家,那我二人便離去了,保重!”握拳揮別,待要轉身之際,男子將手中的燈籠遞給了他,笑著表示感激:“天黑,打著燈籠,路上亮堂!”點頭接過燈籠,二人離去。殊不知,他們的身後,那間小院慢慢隱入濃霧之中,直到看不見大門口掛著的那盞畫龍紙燈籠和站在門口的藍衣公子。
躍進客房,蕭景吾關窗,將那盞燈籠燭火吹滅立在窗邊,和晏古坐在木桌邊,說起了方才湖邊所見之事:
“看來這紅山縣害人的妖怪是隻修行了道行的野狐。”
“得想個法子除了!”“不急,待我明日問過沐歸再做打算!”
“也好。。。。。等捉了這狐妖,就把她的元丹做成劍玉鑲在三師弟的劍鞘上!”
蕭景吾似有些孩童玩性的說出此番話,惹得平日麵若冰霜的晏古無奈一笑。這種話,也隻有自己的二師弟才說得出口,小孩子心性,都是各位師叔慣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