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0章:不是幻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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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央遇襲鬧得人心惶惶,不過好在他沒有什麼大礙,不過劉年和一直給他推輪椅的柏安算是結下了梁子,兩人見麵那是從眼神廝殺到冷嘲熱諷,好幾次都是互相罵街後準備用拳腳講理。
仇壯和魯談拉架拉得心累,這貨怎麼就這麼容易炸?
在幾天過後,劉年體力沒增長,脾氣反倒被磨得精光,暴躁得像頭困獸,一個不爽就齜牙,他的人際關係本來就不好,尤其是他對邵央的態度,讓很多邵央的粉絲為之不悅。
劉年一下子就成了眾矢之的,吃飯的時候都沒人敢往他邊上坐。
“你倆要是慫了,也可以滾。”劉年用筷子撥了撥碗裏的麵,“咱可以當不認識。”
魯談歎氣:“你能不能別像個刺蝟似的?咱們是友軍好嘛。”
“友軍你還拉我?”
“不拉你早就被群毆至死了,沒看到那群人都向著晉鬆館的麼。”魯談吃著青椒炒肉絲說:“你就消停會兒,做個安靜的美少年成嗎?”
劉年看了他一眼,說:“不成。”
“……”魯談很想摔筷子。
一旁的仇壯津津有味吃著菜,添了第三碗飯。
當天下午訓練結束,劉年擦著汗去洗手間洗臉,路過練功廳的時候聽到裏麵一聲巨響,就像是什麼東西從架子上掉下來那樣的動靜,劉年馬上衝進去看。
邵央倒在地板上,邊上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劉年慌忙去看他的情況,鮮血從邵央頭部流出,淌在了劉年的手心上。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吼:“你在幹什麼?!”是柏安。
柏安衝進來把劉年推開,抱著邵央大喊大叫。
門外還有一群不明覺厲的群眾,劉年看著手心的血有些發愣。
“你對我師兄做了什麼?”柏安憤慨地指著劉年,“你看我不爽就算了,為什麼要對我師兄下手?!”
劉年瞪大眼睛:“你別血口噴人好吧,你哪隻眼看到我對他下手了?”
“那你說是誰?!”
“……我進來的時候他就這樣了。”劉年道。
柏安一副要和劉年拚命的樣子,“就是你!”
劉年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他說:“你再誣賴我,別怪我不客氣!”
“好啊,我忍你很久了!”
“彼此彼此!”
就這樣,兩人扭打起來,邵央被人送去就醫,劉年和柏安還在打,柏安實力不及劉年,很快就落了下風。
柏安突然喊道:“別讓他跑了,他打傷我師兄還想跑路!快抓住他!”
劉年:“誰要跑了?你有病啊?!”
緊接著外麵就進來一群人圍攻劉年,大家都是會武術的,場麵好看得就像電影,劉年以一敵十的魄力讓這群人認識到了一個事實——劉年雖然吊兒郎當的樣子,可他很強!
“啊!”
很強的劉年寡不敵眾,被壓倒外地。
“捆上捆上,快拿繩子來!”
“……”
天色黯淡下來,夜風吹動窗簾,劉年一身是汗,被反手綁在椅子上,對麵一群人正在用手電筒晃他眼睛。
劉年撇嘴道:“別晃了,要瞎了。”也不知道是哪些電視劇裏的審訊視頻誤導他們的?
“說,是不是你打的邵央前輩?”他們對這劉年呼呼嗬嗬。
“不是啊。”劉年說。
“狡辯,我看到你就在我師兄邊上,而且要不是你把師兄帶進去,我師兄沒有輪椅,怎麼到練功廳裏的?”柏安揪住劉年的已經,把他連人帶椅子拎起來,“你說啊,不是你是誰?”
劉年冷笑:“我怎麼知道?你不是整天給他推輪椅的麼,這會兒自己沒看住他,反倒冤枉起我來了,到時候邵伯伯責怪下來,你說挨罰的會是誰?”
柏安想起館長交代自己要照顧好邵央,可現在邵央受傷,他難辭其咎,都是劉年害的!想到這裏,柏安一腳把劉年踹倒。
椅子直接倒地,劉年砸地板上,痛得咬牙。
“是你,是你害我師兄的!都是你害的!”柏安撲上去揍劉年。
劉年挨了幾拳幾腳,然後邊上的人拉開柏安,其中一他輕飄飄地說:“打傷了還得我們賠,我們換一種法子懲治他,來,大家把手機拿出來。”
劉年一陣毛骨悚然,“你要幹什麼?”
“哼,等下你就知道了。”那人上前,直接順著劉年的衣領把他的衣服扯開,拿出手機晃了晃,“記得表情豐富一點哦。”
劉年“呸”了一下,然後整個人弓起,手腳被綁,他隻能用腦袋去和那人磕。
“啊啊啊啊啊!”慘叫聲驚天動地。
血液順著額頭流淌下來,劉年的一隻眼睛全是血色,他看不清東西,手腕上的疼痛讓他保持清醒沒有昏過去。
地上那位鼻梁直接被劉年撞斷了,正捂著臉哀嚎。
“還敢傷人!”柏安一腳踢在劉年肚子上。
劉年一聲不吭,他是怕痛,可他不會讓這些人知道自己痛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劉年已經快失去意識了,這些人施加在他身上拳腳變得不痛不癢,一點感覺都沒有。
練功廳的門打開,照進來一道光,裏麵的瘋狂讓趕到門口的女孩子尖叫出聲。
柏安剛抬頭去看是誰來了,臉上就挨了一拳,飛起來撞到架子落地,又被扯著領子拎起來,腹部被擊中,他高高躍起,背部和天花板碰了下,重重落地。
其他人接二連三被打倒,緊緊隻是幾個呼吸之間,練功廳隻有一個人站著,他在黑暗中抱起了劉年,解開了他身上的繩子。
劉年一隻眼糊滿了血,他看不見東西,繩子解開後他下意識掙紮,卻被抱得更緊,劉年感覺到一絲顫抖,他抬起頭,另一隻眼睛看到了抱著自己的人,隨即大哭起來。
門口,馮有成看著裏麵的情形,盛怒道:“把這個訓練營的負責人給我叫過來!”
馮宗師一聲令下,哪有人敢怠慢,立馬去叫人。
穀清寧對著裏麵喊道:“張小白,白芨哥哥剛到酒店哦。”
張白聞言,把劉年橫抱起來,衝了出去。
從酒店趕過來的魯談迎麵撞見劉年被張白張宗師抱著出來,懵了,“張張張張張宗師?!”
劉年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哭抽了,穀清寧幫忙去叫宋白芨,張白把他抱到房間裏,放在床上。
劉年雙手摟著他的脖子,不肯鬆開。
“你還在流血。”剛才劉年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現在他的肩膀已經紅了一大片。
劉年淚眼汪汪看著他:“你不是我撞暈了出現的幻覺吧?”
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