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的比賽看和不看都沒所謂，反正冠軍沒跑了，劉年甚至抱了一桶爆米花進的觀眾席。
    張白和他遙遙相望，劉年吃得越發起勁，仿佛在說：讓你坐那兒，沒得吃了吧。
    仇壯對上金國，真的是打得好辛苦！劉年看他被摔在地上地18次又爬起來之後，忍不住為他鼓掌。
    “你好厲害啊！”仇壯發自內心佩服金國。
    金國的回應則是一記強勁的旋踢，把他送出了比武台。
    仇壯輸了，金國順理成章的贏了。
    劉年下意識去看主席台，台上的三人都在為金國鼓掌，就連成天找茬的馮有成都對他表現出了讚許的神情。
    忽然之間他的耳邊傳來一個飄渺的聲音：
    “不是第一，就沒有意義。”
    人們隻會記住冠軍，而後麵的，終將會被遺忘。
    觀眾散去，會場變得空空蕩蕩的，劉年沒有回酒店，就是回去，也是無所事事。
    前十幾年插科打諢，他已經錯失了很多機會，冠軍什麼的，大概和他無緣了。
    “真煩。”劉年撓了撓頭，在保安來趕人之前，離開了武道會的會場。
    外麵的天已經黑了，明天是武道會最後一天，也就是頒獎儀式，由馮有成、穀彥兩位宗師親自頒獎，哦不對，今年還多了一位宗師——張白。
    劉年腦補張白那個身高，要給站在領獎台的選手掛上獎牌，太滑稽了。
    會場門口附近的車站正好開過來一輛公車，劉年看了下時間，這是最後一班，他一向是隨心所欲，想到就會去做，於是大步一邁上了公車。
    張白跟馮有成他們回酒店後，金國請他們去吃慶功宴，他左等右等等不到劉年，最後終於忍不住用手機打電話給他。
    劉年那邊接起來，聲音有點困倦的味道，他說：“這麼快就想我了啊？”
    “你在哪？”
    劉年清醒一些，說道：“我不習慣分別，明天你就要走了對吧……我祝你一路順風。”
    張白皺眉，又問了一遍：“你在哪裏？”
    劉年嘿嘿笑了一聲，“車站啊。”他運氣好，趕上了末班車，還有回家的巴士，馬上就要發車了。
    張白沉默了，準確的說，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劉年這種人，太難懂。
    “明天的頒獎儀式，我不去了，第三名什麼的……真丟臉啊。”劉年打了個哈欠，“我在酒店裏的東西會托那邊郵寄回家，你不用動了，等下我上車就睡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張白握緊手機，卻是什麼都沒說。
    劉年知道他話不多，輕聲道：“再見了，張宗師。”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張白打電話回來，在走廊上碰到了馮有成和穀彥，他倆被敬了幾杯酒，憋不住出來上廁所，看到張白，皆是一愣。
    因為張白的一副要哭的神情。
    “小白，誰欺負你了啊？”穀彥老先生摸摸他的頭。
    張白難過道：“劉年回去了。”
    馮有成罵道：“死皮賴臉過來的是他，不打招呼就走的也是他，真是肆意妄為！”
    “也許是他家裏有急事吧。”穀彥老先生為劉年開脫。
    張白低著頭說：“他說，不想告別。”
    “……”
    馮有成和穀彥對視一眼，兩人會意，繼而露出了無奈的神情。
    劉年上了巴士，在後排靠著窗迷迷糊糊睡著，突然大巴一個急刹車，他腦袋撞前座椅背，直接痛醒了。
    車門打開，上來兩個穿著墨色唐裝的男人，他們找到劉年，抓住他的胳膊，就這麼把他提溜下車了。
    劉年沒來得及反抗，整個人就被塞進一輛麵包車裏，然後車子飛馳起來。
    “你們幹什麼？！”劉年嚇得想打110。
    司機置若罔聞得開車，那兩個人黑唐裝的男人就這麼唬著臉盯著他，看得劉年都不好意思抬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