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會開賽當天，劉年因為昨晚上太興奮沒睡著整個人都蔫巴了，張白靠著窗坐，劉年倚著他的肩膀，用帽子蓋住臉，睡得可香了。
    要不是第一天不用他上場，劉錦程一定抬腳把他踹醒。
    大巴上，參賽和觀賽的學員像是去郊遊的孩子，一個個朝氣蓬勃，車廂裏充滿了歡聲笑語。
    下車後劉年醒了，他看到了雄偉的會場，還有邊上一長排的大巴，參賽選手陸續進場，接著他將帽子扣回張白臉上，往下壓了壓。
    “爸，我想去廁所。”劉年憋了一路了。
    劉錦程隨他去了，反正這地方劉年也不陌生。
    劉年就這麼拉著張白飛奔而去，倒不是說他一個人上廁所怕，而是他看到了往這邊走過來的魯談，這廝說話聲音就像開擴音器，要是發現張白，大驚小怪地叫喚，那他就沒得安生了。
    從廁所出來，劉年身心舒爽，他在洗手台洗了洗手，再帶張白去找地方休息。
    “不和他們彙合嗎？”張白不明白。
    “去了也隻是聽一小時開場白，光是介紹武館就要半個多鍾頭，我們等比賽開始再擠進去看。”劉年摸了摸肚子，“早飯沒吃多少，我記得附近有個超市，去買點吃的吧。”
    張白自然是陪他去。
    劉年啃著肉鬆麵包，唾棄它的味道太難吃。
    “啊！”前方的小巷子傳出慘叫聲。
    劉年嚇了一跳，肉鬆麵包掉在了地上，張白默默把自己的給他。
    劉年走到巷子口一看，地上躺了一群小流氓，一條長長的麻花辮晃動，一個穿著黑色運動外套的男生踩著一個流氓的腦袋，牆邊靠著一個女孩，長發披肩，抱著一本書，看著很文氣。
    英雄救美？劉年腦補了一出好戲。
    “武道會快開始了，你還是進會場吧。”那個女孩說，“你爸媽應該在等你。”
    “比賽沒你重要啦，等下我們就分開了，讓我多抱會兒。”男生走去拉住她的手，親了親臉。
    哇……劉年眨巴了下眼睛，他扭頭望向張白，見他沒什麼反應，放下心來，接著悄悄後退一步打算離開。
    “偷看完就跑，不厚道啊。”背後的聲音已經離很近了。
    劉年轉身，剛才還在親熱的情侶已經站在了他的麵前。
    “我是路過好麼，你們還害我沒了麵包。”劉年抱怨道，“既然都是參加武道會的，那咱們說不定能場上見，報個名號吧。”
    清風吹過巷口，那個少年牽著女孩的手，辮子飛揚起來，“東明武館，東明曉。”
    他們一起回的會場，東明曉的那個小女朋友叫武書，是另一個武館的選手家屬，和東明曉又是同班同學。
    隻不過他們的關係有點微妙，那就是兩家人都不知道這兩人在交往。
    其實原因劉年還是能猜到一二的，因為東明曉曾惡意打傷對手，致殘，被罰一年不能參加任何武術比賽。
    東明武館的名聲也不是很好，東明曉更是臭名昭著，武書的家人要是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和他在一起，還不得活活氣死。
    東明曉留著一條長長的辮子，跑起路來左搖右晃的，劉年忍不住問武書：“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就沒有想把他辮子剪下來的衝動嗎？”
    武書捂嘴笑，“還好吧。”
    “對了，剛才那些流氓怎麼回事？”劉年忘記問東明曉了。
    武書說：“他們向我們勒索錢。”
    “哦，活該。”找誰不好，非找個能打的。
    不過要是東明曉和武書晚點路過，那群小流氓八成會敲詐他和張白，那下場絕對更精彩。
    “你家開武館的，你不會武術嗎？”劉年問武書。
    武書搖搖頭，“我不喜歡。”
    劉年也沒什麼好說的，目送她走回去，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帶著張白歸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