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9章中計受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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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雪花向雷霆剛投去一幕堅定的眼神,隨即啟動了汽車。她憑借嫻熟的駕駛技術,很快把這輛困在樹林裏的汽車順利開出去,並按照紅玉的指點,徑直開向了方正的家——
紅玉手腳被綁,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很不舒服,趁女警聚集會神開車,試圖想掙脫綁在胳膊上的細細鞋帶,但雷霆剛並沒有吹牛,捆綁的手法真可謂別樹一幟,任憑她怎麼努力,鞋帶隻好越勒越緊,由於鞋帶很細,已經深深勒入她細嫩的肌膚裏,讓她苦不堪言。
紅玉再也不敢有僥幸的心理了,隻好黯然地老實下來。
焦雪花很快把這輛車開進了方正家的別墅小院,然後開門下車。她先機警地觀察四周情況,確定一切風平浪靜之後,才繞過汽車,打開了另一側的副駕駛車門,並伸手把紅玉拽了出來。
紅玉由於行動極為不便,不得不懇求:“哎呀,輕點,我快受不了了。”
焦雪花果然放鬆了手,但嘴裏卻督促:“你要快一點,不要妄想等方正回來救你。”
紅玉眨了眨詭譎的眼神:“我的雙腳被一條鞋帶拴著,就算想快也快不了呀。”
“那你說怎麼辦?”
紅玉趁機懇求:“請你鬆開我的腳可以嗎?”
焦雪花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不行,你是腳比手還厲害,休想讓我上當。”
紅玉知道無法讓女警就範,隻好移動小步緩緩靠近別墅的門···
焦雪花顯得很焦急,本想效仿雷霆剛那樣夾著紅玉走,但躍躍欲試之後,自忖沒有人家那把力氣,隻好作罷。
紅玉看出了女警的焦急,便猜測她心裏不踏實,不由偷偷露出一絲陰笑,便有意放慢了節奏。她心裏最大的期盼就是方正能及時趕回家,不僅可以救下自己,也可以生擒這位女警官。所以,她表麵故意裝作很賣力,但實際上是雷聲大雨點小,盡量拖延時間。
足足經曆了半個小時,紅玉才把女警帶到了別墅內部的那扇通向地下室的鐵門。
焦雪花打量一眼鐵門上的那把鐵將軍,然後把紅玉推開,從自己隨身口袋裏取出一段金屬絲,然後把它試探插入了鎖眼···
紅玉一看女警居然有開鎖的功夫,頓時對她刮目相看,心裏暗道,這個女警官居然能夠開鎖,決非等閑之輩,難怪會成為方正的克星。
焦雪花在紅玉的注視下,很快打開了那把‘鐵將軍’,並吃力地推開了厚重的大鐵門——
咯吱!
鐵門發出巨大摩擦聲,緩緩地被推開了,可展現焦雪花眼前的卻是一片漆黑。
焦雪花不由回頭瞥一眼紅玉:“喂,地下室的燈開關在哪?”
紅玉使勁一聳肩膀,做出一個無可奉告的表情。
焦雪花鼻孔哼了一聲,一手拉著紅玉的肩膀,押著她跟自己並肩進入漆黑的地下室去摸索。她心裏明白對方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自己,目的就是為自己設置障礙。實際上她一直在爭取拖延時間。
經過短暫的適應,並在外麵光線作用下,地下室的輪廓終於在焦雪花的麵前呈現出來。焦雪花也能摸索到牆壁上的電燈開關,並果斷地按下去——
漆黑的地下室頓時燈火輝煌了,甚至把女警的雙眼閃了一下。
焦雪花使勁眨了一下眼睛,再定睛打量一下地下室的全貌。其中的裝修豪華程度一點不亞於上麵,哪裏是盛放雜物的地方?更看不到一個老鼠。不過,女警也沒有發現類似魯達裕家裏地下室那樣雷人的場麵。不過,裏麵並排擺放的兩座空空的保險櫃還是說明這裏曾經收藏過貴重物品。說它們是空保險櫃,那是因為保險櫃的門是敞開的,憑它們的容量也遠遠超過了家庭保險櫃的範疇。
寬敞的地下室裏除了兩個大型保險櫃之外,就是幾隻大木箱子,不由動手去翻,也可以看出木箱裏的東西早被掏空了。
焦雪花失望之餘也可以斷定在不久之前這裏肯定堆積一些絕密的東西,隻是自己來晚了,東西早已經被轉移了,這又讓女警驚詫不已,方正家並沒有遭遇巨變,可方正為什麼把地下室裏的東西轉移走了呢?難道他是做賊心虛,已經有了不祥預感?
“哈哈哈,焦警官參觀完了嗎?”
就當焦雪花陷入沉思的時候,被一陣雷聲般的嗓音驚到了。她和紅玉同時回頭——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正堵在地下室的門口。
焦雪花和紅玉的表情顯得迥異,一個是驚愕萬分,一個是驚喜異常。
焦雪花傻眼了,驚懼的說不出話來。
紅玉卻發出了驚呼:“黑豹?您是黑豹?”
男子狂笑的表情並沒有消失,一番得意又掛在了臉上:“不錯,我就是黑豹。”
“真的是您?我沒有做夢吧?”
“哈哈,你當然沒有做夢。不過,有的人見到我,恐怕就是她的噩夢。”
這個叫黑豹的男子說罷,一副懾人的目光射向驚慌失措的女警。
焦雪花感覺自己快不能呼吸了,胸腔裏的那顆心髒幾乎要衝破嗓子眼,在與胸腔劇烈碰撞之下,隱隱生痛。她很恐懼黑豹的那雙眼睛,正是在連邵基的病房裏,自己險些被假醫生殺害,自己看到的正是這雙殺人的眼神。
果然,黑豹冷森的口吻:“焦警官真是命大,能夠從我手下僥幸逃生的人恐怕還不多,你算是一個。不過,你現在恐怕插翅難逃了。”
黑豹一邊向焦雪花發出死亡的威脅,一邊留意著女警肩上挎著的女包,繼續發出狂言:“就算你還有槍,隻要還拉上保險握在手裏,那你恐怕一點反擊機會都沒有。所以,你現在即便還在呼吸,但在我眼淚跟死人一樣了。”
“沒···我沒有槍···”
焦雪花好像擔心對方會立即衝上來結果自己的性命,趕緊把肩上的女包甩在地上。
紅玉一看黑豹不肯留活口了,趕緊插嘴:“黑豹先生不要衝動,露珠和青青還在雷霆剛的手裏呢。”
黑豹鼻孔一哼:“這不是我該操心的事情。因為我的活就是殺了這個女警察和雷霆剛。可惜,雷霆剛並沒有出現在這裏,那我隻能拿這個女警察先開刀了。”
紅玉雖然不懷疑黑豹的能力,但想到自己一身好功夫卻在雷霆剛跟前沒有用武之地,不由好奇道:“假如雷霆剛在現場,您能有把握殺了他嗎?”
黑豹顯得很坦然:“我跟那位堂堂的孤膽英雄交手兩次,論武功我和他在伯仲之間。不過,假如我在暗處襲擊他,就算他的功夫在好十倍也難以幸免。”
黑豹說著,從懷裏取出一隻附帶消音器的手槍。
紅玉顯得很好奇:“您身為第一殺手,殺人還要靠槍嗎?”
黑豹的臉色略顯尷尬:“我殺人無數,還沒有用過槍。不過,雷霆剛恐怕是一個例外。”
紅玉望著黑豹拔出的槍,露出遺憾的表情:“可惜這個女警察太狡猾了,並沒有讓雷霆剛一起過來。”
黑豹點點頭:“是呀,真是太遺憾了。我在這裏潛伏得急不可耐了,可隻等來一個女警察。”
紅玉又好奇道:“您怎麼知道他們會來?”
“我當然不知道,但方先生卻是神機妙算。因為露珠跟他們在一起,便猜測他們要來家裏取證,於是就安排我潛伏在這裏,準備給他們來一個一網打盡。”
紅玉不由歎服:“方先生果然厲害,甚至算計到我會被他們綁架。”
“那是當然,假如他們不控製你,又怎麼可以順利進來呢?”
紅玉因為手腳還被綁著,不由向黑豹靠了靠:“黑豹先生,您現在應該做的是馬上為我鬆綁。”
黑豹聽了她的提醒,便發出歉意的語氣:“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黑豹向紅玉靠近一步,抬手就要扯斷綁在紅玉雙手上的鞋帶。
紅玉一看他要直接扯斷,趕緊搖頭:“請不要弄斷鞋帶。”
黑豹一愣:“為什麼?我可沒耐心慢慢解扣子。”
“因為它還有用,馬上就要捆綁這位女警察。”
“還需要綁她嗎?我隻要動一動手指,就會讓她下地獄。”
“我剛才已經提醒您了,千萬不能殺她。”
“就是因為露珠和她的女兒在雷霆剛手裏?”
“是的,方先生昨晚跟我說,露珠是他這一生的最愛,假如露珠有個意外,他恐怕這輩子都不會開心的。而青青更不能出事,因為她就是方先生的獨生女兒。”
黑豹不解:“難道這位女警察一死,雷霆剛敢動她倆?”
焦雪花看到了生機,趕緊插嘴:“是的,雖然雷霆剛是被冤枉成了罪犯,但他在被逼得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一定會殺掉把他逼到絕路的對手的妻女。他的脾氣其實很壞,當初他綁走了我,就差點一氣殺了我,幸虧我道出自己的身份,並答應幫他洗清冤屈,他才饒我不死。”
對於女警的話,黑豹簡直難以置信:“真是這樣嗎?”
“我沒有必要騙您。紅玉也可以作證,假如天黑前我不能回到雷霆剛的身邊,恐怕會讓他走上極端的。”
紅玉一想到雷霆剛最後說的一段話,便不寒而栗:“黑豹先生快幫我鬆綁,我要立即聯係方先生。”
黑豹雖然滿腹疑惑,但還是首先解開了綁在紅玉雙手上的鞋帶。
紅玉的雙手一解脫,又趕緊附身解開了綁在雙腳上的鞋帶。因為鞋帶比較細,已經在紅玉是手腕和腳脖子上留下紅紅的印痕。
紅玉打量一下手腳上的紅印子,然後抬頭從焦雪花惡狠狠地表示:“你們是怎麼折磨我的,我要讓你加倍奉還。”
黑豹一看紅玉執意要先捆綁女警,不由皺起了眉頭:“難道真要多此一舉嗎?”
紅玉把鞋帶往黑豹手裏一遞:“您去先綁上她,我要立即聯係方先生。”
黑豹有些為難:“方先生現在應該在公安局跟警察聊天,吩咐我要吧活做得漂亮一些,並不讓我們打電話給他。”
紅玉滿臉焦慮:“現在情況有變。到底殺不少這個女警察,必須由方先生定奪。”
“這···”
“您放心,我是方家的輔導老師,就算給方先生打個電話,也不會引起他身邊警察的懷疑。”
黑豹隻好由她,並知道紅玉的手機已經落到雷霆剛手裏了,於是一邊接過鞋帶,一邊掏出自己的手機,並往紅玉的手心一遞。
紅玉接過黑豹的手機,便迫不及待地撥通了方正的號碼——
黑豹趁這個時候掂量一下手裏的兩根細長的鞋帶,然後麵帶猙獰地逼近女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