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8章登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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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含笑解釋:“我不僅是芮城海關的關長,也是芮城市委常委,有權力纏手地方的事情。尤其這裏是傣朗鎮的地盤,我可以直接做出指示。既然你們都懷念這裏的樹林,那我就利用自己的權力,向當地的政府發布一條行政命令,限他們在一個月之內,立即綠化整個山。這樣,你們以後再想過來時,就可以看到熟悉的樹林了。”
小青一聽,頓時連連拍手:“真是太好了。”
楊露珠激動得熱淚盈眶:“這是真的嗎?”
“哈哈,我什麼時候開過空頭支票?”
“如果真能這樣就太好了···良宇看到他的林場又變綠了···也能含笑九泉了··”
方正顯得很動情:“就算為了咱們的私心,也要讓這一片重新綠起來,同時為這方老百姓做一件實實在在的好事。”
“方···哥謝謝你···”
方正一看她對自己的稱呼有所改變,顯得很欣慰:“你叫我一聲‘哥’,也蠻不錯的。”
楊露珠充滿淚花的眼睛裏露出一絲羞澀,同時臉龐也變得紅彤彤的。
在開車返回芮城的路上,方正又向楊露珠鄭重地提出:“我們明天就去領證,再過幾天就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
楊露珠垂下了緋紅臉頰,羞澀不語。
方正知道她在女兒麵前難為情了,變轉而詢問小青:“青青,你阿媽現在拿不定主意了。你能幫助她做一回主嗎?”
小青有些為難:“這合適嗎?”
“哈哈,隻要阿媽不反對,就一定合適。”
“嗯,如果阿媽能嫁給方伯伯,青青舉雙手讚成。”
“好女兒。”
方正一手把握方向盤,另一隻手卻探到了汽車的後排座,撫摸一下小青的臉頰。
小青愣住了:“方伯伯叫我啥?”
“叫你‘女兒’呀。”
“可我並不是您的女兒呀。”
“這···”方正瞥了一眼坐在副駕駛室的楊露珠,“你的阿媽嫁給了方伯伯,你不僅是阿媽的女兒了,也是方伯伯的女兒。而你,以後就不許叫我‘方伯伯’了,而是叫‘爸爸’!”
小青顯得很為難:“這···阿媽···這樣做合適嗎?”
楊露珠趕緊表示:“青青怎麼習慣就怎麼來吧。一個稱謂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感情相融。”
方正臉色略有不快,但為了不讓她反感,便不好發表反對意見。
楊露珠心裏有些不踏實,便試探問方正:“哥,你不會不開心吧?”
方正莞爾一笑:“隻要你能接受,我就沒什麼不開心的。”
楊露珠不禁又感動起來了:“哥···你對我真好···”
方正伸手在他的頭上摸了一把,並嗔怪道:“傻丫頭,你還真好哄,居然被一點小恩小惠感動得一塌糊塗!”
“不···你對我和青青決不是小恩小惠,而是大恩大德。我···這輩子都無以為報···”
方正不由激動得熱淚盈眶,隨即表示:“你不必這樣激動,我隻是為了愛情該付出我應該付出的東西,沒有什麼可以報答的。”
小青這時也充滿了感激:“阿媽如果報答不完方伯伯,那小青會接著報答。”
“哦,你報答方伯伯什麼呀?”
“方伯伯不僅治好了青青的病,並讓青青讀了最好的學校。青青當然要懂得報答方伯伯呀。”
方正不禁百感交集,含淚衝方露珠動情道:“露珠,感謝你為我教育出一個好女兒呀。”
楊露珠感覺他的話有些怪怪的,不由瞥了他一眼,發現他的表情充滿了真情實感,不由心裏一動,張嘴想問點什麼,但又勉強忍住了。
方正感覺自己有些失態,沉默一會,變問起小青在貴族學校的事情了:“青青,你已經在貴族學校學習快兩個月了,感覺怎麼樣?功課還能跟上嗎?”
“沒有問題。雖然我現在成績在班上無法得第一,但我遲早會奪回第一名的。”
“好閨女,真有誌氣。阿爸為你感到驕傲。”
“嗯,我阿爸在天上看到我的進步,一定會為我感到驕傲的。”
方正一看她又扯上了卞良宇,不由苦笑著搖搖頭,但也不想勉強她什麼。
第二天,方正一大早就開車搭載楊露珠和小青出來。當把小青送到幾十裏外的貴族小學之後,便開車奔向了民政局。
由於楊露珠一直沒有落戶口,所以方正就以楊露珠未婚的名義跟自己注冊了。
楊露珠覺得有些別扭,想開口說明,但一看方正頻頻向她使眼色,便隻好保持了緘默。
當方正手握兩本嶄新的結婚證走出民政局的時候,不禁激動地抱起了楊露珠,並原地旋轉了幾周。
楊露珠被弄得暈頭轉向,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脖子,深怕他不小心把自己的嬌軀甩出去。
“哥···快放下我···這裏不是家···那麼多人都看著咱們呢···”
“哈哈,我就是讓他們看,讓他們妒忌我娶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孩。”
“喂,你可不是普通的男人,還是海關關長呢。難道不怕你這張熟麵孔被人家認出來嗎?”
楊露珠的話頓時提醒了方正。他趕緊放下了她,並在她的腦袋暈勁兒還沒緩過來,就拽著她逃離了民政局的大門口。
在回家的車上,楊露珠質問他:“哥,你為什麼說我未婚呢?”
“就憑你這充滿靚麗青春的容貌,怎麼看怎麼是一個清純的女孩,根本不像是喪偶的女人。民政局的人都知道我的身份,得知我娶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多讓我有麵子呀。”
楊露珠不由撅起了小嘴,又不好反駁他什麼。
就在楊露珠被方正領到芮城民政局登記的同一天,遠在一百多公裏之外的傣朗鎮的卞家卻發生了驚天大事。
原來楊露珠前一天回來上墳雖然沒有大張旗鼓,但還是被卞家知道了。
卞父這幾年過得並不如意,回想自己逼得兒媳婦被迫打胎,讓他失去了可能是他們卞家的骨肉,心裏就說不出來滋味。
經過這麼久的反思,他逐漸感覺兒媳婦所謂的‘情@夫’出現得太蹊蹺了,甚至仔細分析起來,簡直不符合邏輯。他很懊悔自己當初情緒太激動了,釀成了不可彌補的損失,令他懊悔不已。
自己的兒子和孫子都沒了,那他和老伴隻能指望女兒和外孫子了。
可是,女兒和女婿依舊是不誤正業,雖然搶走了楊露珠的林產,但並不專心經營,而是把林場背著卞家父母,一次性轉讓給了一個木材商,等償還完了賭債之後,又都沉迷於麻將桌旁。
結果,這對敗家的夫婦突然遇到了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一個外地賭王,不僅把剩餘的錢都輸了人家,還因為欠下大量賭債,被那個賭王的手下砍下了他們兩個人的分別一隻手。
當警方介入的時候,那個賭王已經不知所蹤。
王樹林和卞秀秀疼得死去活來,最後還要依靠卞父掏腰包為女兒和女婿治傷。可是,再怎麼治療,女兒和女婿的手也長不回來了。
卞家父母也終於知道了女婿已經變賣了林場,並把錢輸個精光的事實。這老兩口子得知兒子辛苦創辦的林場被女兒和女婿輸個精光,當時暴跳如雷,但也無濟於事了。
卞母為此大病一場,差一點沒去見閻王爺。
卞父一怒之下把女兒和女婿都驅逐出了家門。
王樹林和卞秀秀因為變成了殘疾人,得到了當地政府的特殊照顧,每月領取了低保,勉強糊口。不過,由於他倆都不能再賭博了,所以微薄的低保也能夠維持他倆的日子了。
他們的兒子要比小青大五歲,快成為一個大小夥子了,但因為父母不懂管教,讓這個孩子從小就特別頑劣,每天沉迷玩電腦遊戲,早早就綴學了。如今大了,便跟社會上一些不三不四的小混混們混在一起,專幹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雖然他的爸媽需要照顧,但他壓根不管他們的死活,幾乎整天都不著家。他對自己的爸媽都如此,那對自己的外公外婆的態度可想而知。他以前去外公家裏就是要錢花,一旦得不到滿足了,便拂袖而去,再也不登外公家的門了。
卞家父母為此知道外孫子也徹底指望不上了,這讓他們對晚年生活充滿了絕望。
卞母有時候想起了自己的兒媳婦和那個當了她十年的孫女,便時常求老伴去縣城看望一下她們娘倆,如果日子過不下去了,希望老伴能接她倆接回家來。在卞母看來,兒媳婦雖然殘了,但孫女卻一天天地長大,將來也是一個指望。
卞父雖然有心,但考慮到自己之前對她們母女倆做得太絕了,實在沒臉去麵對她們。所以,他每次在老伴的請求下,都遲遲沒有動身。
就在這一天,他的街坊老張突然闖進了家裏,並衝卞家父母大呼小叫:“老卞,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你們的兒媳婦和孫女回來了。”
卞家父母同時激動地發問:“她們在哪呢?怎麼沒到家裏來??”
“唉,她倆昨天回來的,去為你兒子上了墳。然後就走了。”
“你怎麼知道的?”
“我聽我的孫子說的。他昨天正好在那片亂墳崗子附近玩,看到墳地邊停靠一輛小汽車,而你的兒媳婦和孫女在一個男人的陪同下,在那裏祭奠了半天呢。”
“那露珠的身體怎麼樣?難道是坐輪椅車嗎?”
“她坐什麼輪椅車呀?我孫子說她的雙腿好好的。”
“啊···難道她的脊椎被治好了嗎?”
“八成是。否則,她能活蹦亂跳的嗎?”
“老張,你不是在蒙我們吧?”
“唉,你要是不相信,就去你兒子的墳墓前看一看嘛。那裏還有供品和鮮花呢。”
卞父坐不住了,立即從藤椅上站了起來:“我現在就去看一看。”
卞母趕緊請求:“老頭子,把我也帶上吧?”
卞父白了她一眼:“你每次到兒子墓前就哭哭啼啼的。我真覺得晦氣,才不帶你呢。”
卞父這時候不顧老伴的感受,立即騎著家裏的電動車直奔兒子的墓地而去——
不料,他騎電動車剛駛出家門,就被一輛神秘的汽車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