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2章栽贓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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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露珠由於是平躺在床上的,所以無法看清散落的鮮花中夾帶的那張小紙片。她也不為那束鮮花可惜,感覺這是一個莫名其妙的送花,並為此大惑不解。
但那張小紙片卻被站立在病房裏的卞父和卞秀秀,甚至是那位還沒來得及離開的女護士看得一清二楚。
女護士一看紙片,就知道那位送花的男子給這位漂亮的女患者留言了,感覺自己還是少惹麻煩,就急忙抬腳離開了病房。
卞秀秀一看這束鮮花裏果然藏有玄機,內心不禁竊喜,並在卞父的目視下,走過去彎腰拾起了那個小紙片。
她看了看那張小紙片寫下幾行小字,定睛一看,不由臉色一變,並向卞父一舉:“阿爸您看,這就是她偷人的證據。”
楊露珠正思考怎麼澄清自己的清白呢,一看大姑子手裏舉著一張紙片,大張旗鼓地送到公公麵前,不由神色一變——到底誰送的鮮花?那個字條寫的又是什麼內容?大姑子何以如獲至寶?
卞父在她驚異的注視下,從女兒手裏接過了那張小紙片,並定睛閱覽這幾行小子——露珠,我沒想到你會替他擋一刀。這件事情會發展成了這樣,並不是我願意看到的。我是因為你肚子裏的孩子才動手的。可你最後還是對他有感情。如今,我不能在這個地區呆下去了,要遠走他鄉了,祝你早日康複,並順利生下咱們的小寶寶。
卞父不看則已,一看完這紙片上的內容,就感覺憑空響起一道霹靂一樣,頓時讓自己的身體來一個趔趄,手裏的紙片也滑落在了地板上。
卞秀秀早就做好的心理準備,趁機扶住了阿爸,不至於讓他摔倒。
楊露珠雖然不知道紙片裏的內容,但也感覺情況不妙,立即驚呼:“阿爸您沒事吧?紙片是誰寫的什麼?”
卞父把憤怒的眼神狠狠甩給了兒媳婦,並用顫抖的手一指:“露珠···算我看走眼了···這···這果然是情殺···”
楊露珠被徹底搞糊塗了,趕緊辯解:“阿爸不要為一束莫名其妙的鮮花,或者什麼表白就氣昏了頭腦。那是別人自作多情,跟我有什麼幹係?”
楊露珠此時一判斷形勢,還以為是哪位不知天高地厚的暗戀者給自己獻的殷勤呢。
卞父此時情緒異常的激動,立即衝到兒媳婦的病床前,並伸出了無情的雙手,死死扼住了她的脖頸。
楊露珠一看公公突然發狂了,不由大駭,本能地伸手自衛。但她的力氣怎麼能敵得過暴怒的卞父?
卞秀秀一看楊露珠在阿爸的攻擊下,很快就得窒息死亡。雖然她並不在意楊露珠的死活,但如果一鬧出人命,那林場的產權恐怕就要一拍兩散了。所以,她必須極力阻止卞父。
“阿爸您別激動,為了這個女人而背上殺人的罪名不值呀。”卞秀秀一邊拚命阻止卞父,一邊大聲勸道。
卞父憋了半天,才發泄出聲音:“我要整死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為我兒子報仇!”
可憐的楊露珠想呼救,都已經很困難了。她的咽喉因為氣息不暢,就要休克過去了。
卞秀秀一看阿爸的力氣變得這樣大,自己根本解不了圍,不由得大駭,隻好代替楊露珠大聲呼救:“快來人呀,救命!”
她的尖叫聲立即劃破了沉寂的醫院。幾乎各個科室的醫護人員都奔向了出事地點。就連卞母領著小青也在外麵聽到了呼救聲,都趕緊往回跑。
在幾名男醫生的努力下,終於把卞父從楊露珠的床邊分出去了。此時,楊露珠已經人事不省了。
幸虧這裏是醫院。經過醫生對她做緊急人工呼吸,終於讓她收回了這口氣。
當楊露珠再次睜開眼睛時,女兒小青已經哭叫著撲到了她的身邊,而卞父在幾名醫生的挾持下,還要氣喘籲籲地往自己這麵使勁。而卞母和卞秀秀都嚇得麵如土色。
一名為首的醫生對卞父這樣極端的行徑顯得極為憤怒,一邊讓手下的同事控製住他,並掏出了手機,撥打了110——
卞母一聽為首的醫生報警抓自己的老伴,頓時嚇傻了,‘噗通’跪在了老伴的跟前:“老頭子別作了,人家要都報警抓你了。”
卞父已經被折騰得精疲力盡了,這時又點回過味:“他們憑什麼抓我?要抓的話也得抓楊露珠呀。是她不守婦道引狼入室,害死我的兒子。”
卞父的話讓現場人都很驚訝,其中包括驚魂未定的楊露珠。
那些架著他胳膊的醫生們一看他終於消停下來了,才鬆開了手,並愕然相視。
卞母百般不得其,還以為老伴發怒是因為跟兒媳婦言語不和呢,等她站了起來,便問呆立在旁邊的女兒:“秀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卞秀秀被剛才的場麵嚇得夠嗆,雖然這是她和老公一手導演的,但所產生的這樣效果,也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她驚魂稍定,並從地板上找到了那張小紙片,並彎腰拾起了它,然後回答道:“這是有人在我和阿爸眼皮子底下送花給露珠,花中還隱藏著證明她偷人的留言。”
“有人給露珠送花?”
卞母腦海裏自然想到了剛才一個戴墨鏡的男子手捧鮮花跟自己擦肩而過的情景,在一看地板上散落的鮮花,幾乎跟自己目睹的相同,便不由問道:“難道就是那個戴墨鏡的男人嗎?”
卞父一愣:“老婆子,難道你看到了那個殺害咱們兒子的元凶?”
卞母臉色陡變:“你···你說什麼···他是殺害咱們兒子的人···”
卞父感覺自己很難解釋清楚,便對女兒發出命令:“你,給現場所有人把那張留言的字條內容朗讀一遍。”
卞秀秀為了讓楊露珠難堪,於是就高聲把紙片上的那幾段話當眾朗讀了出來。
此時,現場最驚詫的人莫過於是楊露珠了。
“這···這誰幹的···簡直就是栽贓陷害···”
楊露珠在極度悲痛之下,語音都變了腔調。
卞秀秀鼻孔哼:“現在人證物證俱在,還容得你狡辯嗎?”
“人證···人證在哪?請你給我找出來!”楊露珠自然不會心甘情願承受這不白之冤,於是據理力爭。
“這····”卞秀秀在逼問下,頓時沒詞了。
她現在去哪找所謂的人證呢?
卞父很快從人群中搜索到了那位傳花的女護士,並用手一指她:“那位閨女看到了人證。”
女護士趕緊擺手:“我除了幫人家傳遞一次花,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再說,這位大娘不是也看到送花的那個人了嗎?”
楊露珠內心困惑極了,不得不求助婆婆:“阿媽···您真看到了那個送花的人了?”
卞母這時有點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由鼻孔一哼:“青青當時也看到了。你問她吧。”
楊露珠又把求助的目光對準了在身邊哭泣的女兒:“青青別哭,你真看到那個人了?”
小青一邊抹眼淚一邊點頭。
楊露珠繼續追問:“那你認識那個男人嗎?”
小青拚命地搖頭:“雖然那個人戴著一副墨鏡,但我敢保證,從來沒見過這個男人。”
楊露珠又把目光指向了婆婆:“阿媽認識他嗎?”
卞母又一嗤鼻子:“我哪認識你偷的漢子呀。”
楊露珠此時顧不上羞愧,而是當眾據理力爭:“我雖然來這個地方快十年了,但認識的男人要比您們少得多。既然連您們都沒見過的男人,怎麼會跟我熟悉呢?”
“這···你不用強詞奪理,那個男人也許是外來的野漢子。”
楊露珠一副無辜的表情:“可我這些年就圍著林場和我的老公轉了,去哪裏認識什麼野漢子呀?”
卞秀秀眨了眨狡黠的眼神,突然插嘴:“如今網絡普及了。那個人說不定是你從網絡中認識的呢。”
楊露珠對大姑子充滿了恨意:“請你不要血口噴人了。我這些年一直在忙家務忙林場,哪有時間上網聊天呀。再說,我也沒有幾個網友。不信,你們可以調查。”
此時,卞父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對楊露珠的辯解簡直是充耳不聞,並對她惡言相向:“露珠你給我聽好了,要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就趕緊把那個人的來曆講出來。我看他留言裏的話是分明要外逃了。”
楊露珠此時是百口莫辯,不禁淒切道:“我根本不認識那個男人···你們讓我講什麼呢?”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闖進來幾個警察。
擁擠在病房裏的醫護人員見狀,都知趣地往外退。
為首的警察冷冷地掃視眾人:“剛才是誰報的警?”
那個報警的醫生當即站了出來:“是我報的警!”
“哦,現在是什麼情況?”
醫生低聲把剛才的見聞向警察們講述了一遍。
為首的警察頓時向卞父射出嚴厲的目光:“你為什麼要殺害一個臥床不起的女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