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7章劫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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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倒臥在地的焦雪花眼看王芳就要慘遭毒手,情急之下,不由大叫道:“住手!”
她趁謝肇輝剛把注意力往自己轉移一點,便拚勁全身力氣喊道:“你如果殺害了她,就什麼也得不到了。我也會立即咬舌。”
謝肇輝一聽,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扼住王芳咽喉的手勁不由鬆弛了一些,並沒有立即捏碎她的喉管。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來的目的就是殺你滅口,難道還怕你自行了斷嗎?”謝肇輝冷冷地質問道。
焦雪花仰起頭,勉強看了看王芳情況,當發現她還沒有斃命,就又打起精神:“姓謝的你聽好了,我知道你這次來不是單純殺我滅口的,還有更重要的任務,那就是取回能關於陳東河的重要的罪證。而這些證據目前並不在這裏,假如你把我和王芳都殺了,陳東河照樣難以逃脫法律的製裁。而如果你留下王芳的一條性命的話,那我可以做為你們的人質,你們才有可能追回那些證據。”
謝肇輝一聽,不由滿臉疑惑:“難道那些證據真的不在你身邊嗎?”
焦雪花喘息了一會,才冷笑道:“你以為呢?我身體這個樣子,為什麼被陸長明放棄?那他一定是辦重要的事情了。雖然你們和警方封鎖潼遙很嚴密。但他少了我這個累贅,再憑借自己的好身手,就有可能衝出包圍圈。你可以笨想一下,那些證據會在我一個滿身傷病的女人身邊嗎?他隻有依靠那些證據,才能對上麵的領導證明他和我是被你們冤枉的,並且把你們繩之以法。”
焦雪花的解釋不無道理。謝肇輝等人本來就好奇陸長明為什麼跟焦雪花走散了。看樣子當初焦雪花是故意讓他丟下自己的。她是抱著自己被抓獲的危險,來保護陸長明脫身的。
謝肇輝想到這裏,不由有些泄氣了,隨即質疑:“我就算留下你,難道就會讓陸長明就範嗎?”
焦雪花繼續解釋道:“陸長明之所以離開我,那是因為我已經找到了這個地方躲藏。我知道陳東河不會想到我會選擇這裏躲藏。所以這裏暫時還是安全的。如果陸長明知道我又一次落入你們的手裏。那他還會像上次一樣,義無反顧救我出去的。我這裏有一部手機,他不放心我時,就會時常給我打電話。假如獲悉我被你們劫持了。他就會利用手中的籌碼跟你們進行交易的。”
謝肇輝半信半疑,但終於沒有繼續對王芳痛下殺招,而是放開她的喉嚨,並把她身上的配槍收繳了,然後再把她往裏麵一拽。
王芳在他巨大的拉力作用下,身體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倒。
謝肇輝手裏拿著繳獲她的手槍,並對她一指道:“你如果想活命,就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如果敢大喊大叫,我立即斃了你。”
王芳剛才一瞬間,早已經兩世為人了。她嚇得花容失色,一句話也發不出來了。
謝肇輝並不敢全信焦雪花的話,還要親自搜查一下這套房間,於是就對王芳命令道:“你,快把她給我弄進臥室裏去。”
王芳知道對方擔心自己如果身在外麵的客廳裏,就會尋機奪門而逃。為了減輕對方對自己的殺戮之心,她隻好照辦。
她來到焦雪花身邊,並吃力地把焦雪花的嬌軀扶起來,然後攙扶她往裏間臥室裏走···
“雪花姐···對不起···”王芳此時懊悔不及,不知是對焦雪花的愧疚,還是感念她剛才的救命之恩,總之不好意思跟她麵對。
焦雪花雖然對這位屬下無比失望,但想到她畢竟跟自己共事幾年,不忍心眼看她慘遭毒手,才急中生智救她一命的。
她這時淡然道:“小王··我不怪你···快扶我進屋換衣服···”
謝肇輝的視線不敢脫離她倆,當聽說焦雪花要王芳為她換衣服,不由一愣道:“你要換什麼衣服?”
焦雪花平靜地解釋道:“這個地方對你並不安全。你不可能在這裏挾持我逼陸長明就範吧?所以,我要跟你離開這裏之前,換回我的警服。因為我身上的這套衣裙暴露太多了。我必須顧及女性的尊嚴。”
謝肇輝已經注意到客廳裏搭著兩套警服了。估計是她和那個警察的。他不放心地跟她倆進入了臥室,首先在那間臥室裏搜查了一遍,直到發現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他在退出臥室時才又警告道:“你倆乖乖呆在裏麵,最好別給我耍花招。否則,我會讓你們死得很難看。哼,你們不是顧及女性的尊嚴嗎?如果惹怒了我,我會讓你倆都扒光衣服,再扔出樓外,讓你倆赤條條地曝屍於大庭廣眾之下。”
王芳領教了他的厲害,此時嚇得連連點頭,就算謝肇輝走出了臥室,也沒敢去關閉臥室的房門。
焦雪花趁謝肇輝在臥室裏搜索時,並低聲對給自己換衣服的王芳吩咐道:“小王,如果你能脫身的話,就設法把客廳吊燈裏的東西交給上級領導。”
王芳一聽,不由詫異道:“難道東西沒被陸隊帶走嗎?”
焦雪花繼續壓低聲音解釋:“為了保險起見,他隻是拿走一部分。我希望我們手裏的證據總會有一部分能大白天下。”
王芳一聽外麵謝肇輝翻箱倒櫃的聲音,不由擔心道:“他如果找到那些東西怎麼辦?”
焦雪花輕蔑道:“他的功夫雖然厲害,但智商平平。我估計他想不到吊燈的燈罩裏會藏東西。再說,他聽了我的話,已經對從這套房子裏搜出證據並不抱有多大希望了。所以,他現在的搜查,隻不過是走走過場而已。”
果然不出焦雪花所料,謝肇輝胡亂翻了一遍,就徹底泄氣了。他無奈給陳東河打去了電話——
陳東河正在張副局長的辦公室裏焦急地等候他的消息呢,當一接到他的電話,就急切地問道:“小謝,情況都搞定了嗎?”
謝肇輝黯然道:“那個陸長明果然不在。不過,證據也不在。”
陳東河一聽,心裏便涼了半截,沉默了一會,就又問道:“你把焦雪花‘做’了嗎?”
謝肇輝搖搖頭:“沒有。不過她看起來病得確實很厲害,除了我給她用刑受的傷之外,還發著高燒,已經沒有絲毫反抗能力了。”
陳東河皺眉道:“那你沒有繼續逼問她嗎?”
謝肇輝回答道:“她說證據被陸長明拿走了,正在設法逃離潼遙呢。”
陳東河轉了轉眼珠子:“那你就把她給我帶回來。我們隻有拿她做籌碼,才有可能要挾住陸長明。否則,焦雪花一旦死去,勢必逼那個姓陸的來一個‘狗急跳牆’的。”
謝肇輝聽到這裏,不由苦笑道:“您的太太已經意料到了這一點,所以她才以死來威脅我不許殺那個女警察。”
陳東河詫異道:“難道你還沒有‘做掉’王芳嗎?”
謝肇輝解釋道:“沒有辦法。當我剛要動手時,您的太太就威脅我。她雖然很虛弱,但咬舌的力氣還是有的。我真拿她沒有辦法。”
陳東河沉思一會,然後吩咐道:“你就先依了她吧。隻要她能順從跟你走。就暫且饒了那個小女警察的命。但你知道該怎麼控製住那個女警察。”
謝肇輝不解道:“難道我們真的要放過女警察嗎?”
陳東河冷笑道:“你想什麼呢?假如讓她活下來了,那豈不把她的上司給出賣了嗎?等你帶著焦雪花離開後,我會讓接應的兄弟再進去結果了她。”
謝肇輝一聽,不由醒悟道:“這個主意好。我都忘記在外麵接應我的人了。”
再說在潼遙市公安分局舊址的老樓裏,劉副局長終於等來了戰友的回複:“老劉,省紀委領導非常重視這個情況,已經派遣巡視組徑直奔向了潼遙。估計在今天半夜到達潼遙。您在巡視組到達之前,利用您的權力,全力保護好證人和證據!”
劉副局長一聽,立即興奮點點頭:“太好了。我保證完成任務。”
他結束跟老戰友通話後,立即問身邊的陸長明:“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雪花同誌目前在什麼地方了吧?”
陸長明早已經喜極而泣,頓時哽咽道:“雪花獨自在北辛新區呢···她之前遭受了陳東河的人折磨···現在病得很厲害···”
劉副局長眉頭一皺:“那你還等什麼?趕緊帶我們去那裏呀!”
陸長明抹了一下眼淚,立即點頭道:“好。我立即帶您們去。”
劉副局長隨後又做了一番安排後,才親自帶領十名精幹的巡警跟陸長明去救助焦雪花。他們一行四輛警車,浩浩蕩蕩地奔向北辛新區——
再說焦雪花在王芳的幫助下,重新換好了自己的警服。她又服用了郝向陽購買的一些藥片,勉強堅持坐在床邊。
這時候,已經跟陳東河通話完畢的謝肇輝突然拿著根繩子走了進來。
他對焦雪花陰沉一笑:“隻要你肯乖乖地跟我走,那我會放這個漂亮的警花一碼。不過,我得先委屈她一下。”
焦雪花明白他的意思,便勸慰偎依在身邊的王芳:“小王別怕,就讓他綁吧。”
其實,王芳麵對無比強悍的謝肇輝,是沒有反抗能力的,隻有像一隻溫順的綿羊一樣,任由謝肇輝反背自己的雙手,並有條不紊地把自己綁得結結實實。
謝肇輝為了阻止王芳在自己離開時會亂動,就連她的雙腳也捆綁在了一起,並最後有一條毛巾堵住了她的嘴巴。
等他處理完了王芳,就伸出胳膊,要抱焦雪花出去。
“別碰我!”焦雪花打起精神喝止道,“我自己能走。”
她咬緊牙關,讓自己在謝肇輝麵前表現得不屈。
謝肇輝一看她起身自己堅持往外走了,不由獰笑一聲,還是伸出一隻手,把持著她焦雪花的胳膊,挾持著她往外走···
當經過客廳時,謝肇輝低頭看到了王芳散落在地麵的警帽,不由心裏一動。他為了掩飾焦雪花,就俯身拾起了警帽,並扣在了焦雪花的秀發上。
焦雪花在走下這三層樓梯時,顯得異常艱難,雖然由謝肇輝扶持著,但依舊是如履薄冰···
當他倆終於走到樓下後,謝肇輝立即把幾乎虛脫的焦雪花塞進了副駕駛室,並把警帽壓得很低,罩住了她的眼睛。這樣,他開車經過小區門口時,那裏的保安會在他的車轉瞬而過時,誤以為她就是剛才進來的王芳。
他這招果然奏效,當他開車減速經過門口時,保安果然誤以為遮麵靠在座椅上的女警察就是王芳。但看到她連招呼都不打,就呼嘯而過,心裏有些不納悶。
可是,謝肇輝開車剛離開小區不久,便開過來四輛警車。原來陸長明等人趕到了。
那兩個保安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
陸長明因為心係焦雪花,並沒有讓警車停下來,就直接駛入了小區。一高一矮保安眼看著警車一輛輛通過,都隻能大眼瞪小眼,誰都不敢攔截。
可是,就在陸長明等人奔向郝向陽的家裏時,已經有人早他們一步趕到了。
他們就是過來策應謝肇輝的兩個家夥。當他倆接到陳東河的指示後,就等謝肇輝把焦雪花劫持走後,也開始了行動——
他倆從停在一側的汽車裏跳了出來,徑直奔向了三樓郝向陽的家裏。
由於謝肇輝知道隨後會有人來收拾王芳,所以並沒有把房門關死。這讓那兩個家夥輕鬆進入客廳···
不過,他倆一走進客廳,頓時愣住了,隻見被捆綁的王芳已經滾到了客廳中央。
原來,王芳等謝肇輝押著焦雪花一走出房間,就展開了自救行動。可謝肇輝捆綁得很專業。憑借她一個女孩,根本掙不脫繩索的。她連嘴裏的毛巾都無法吐出去。她隻好把自己翻下床,並逐漸往外屋滾動···
可是,當她眼看從外麵竄進兩個不速之客時,心裏頓時一驚,並預感到他們是敵非友。自己如今已經成為了一隻待宰的羔羊,隻能任人宰割了。
果然,那兩個家夥稍愣一下,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其中一個家夥從懷裏騰地拔出了一把匕首,並衝著花容失色的王芳獰笑道:“你還幻想逃跑嗎?哈哈,你的小命恐怕要交在我們哥倆手裏了。”
他說完,就大步走到王芳身邊,並俯身按住了王芳滾動的身子,然後另一隻手高高舉起了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