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7章被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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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雪花一見謝肇輝在風雨中腳步不疾不徐,很淡定向她和譚耀成所在的屋裏逼近,心裏不由打個激戰。她知道對方雖然隻有一個人,但卻來者不善。
譚耀成也很驚異。當聽到焦雪花脫口而出叫出他的名字,不由低聲問道:“他是誰?”
焦雪花也低聲提醒道:“他是陳東河的人,身手很厲害。”
譚耀成眉頭一皺:“他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焦雪花也費解地搖搖頭:“應該跟我與陸長明通話無關。他來得太快了。”
就在這個功夫,譚耀成已經推門而入,並用一種威懾的目光盯著焦雪花。
焦雪花心裏突突直跳,勉強保持鎮定:“您怎麼來了?”
謝肇輝沉默了一會,才一字一板道:“太太,請您把偷陳老板的東西還給我。我會考慮給您一個痛快的死法。”
謝肇輝此言一出,不僅讓焦雪花膽寒,就連她身邊的譚耀成心裏也擰了一個個。此人到底什麼來頭,居然如此大言不慚?
焦雪花這時又鎮定地問道:“你是怎麼追到這裏來的?”
謝肇輝從口袋裏拿出陳東河交給他的手機,並得意地朝焦雪花揚了揚道:“你的手機關機太晚了。可能你做夢沒想到吧,陳老板早就給你的手機設置了衛星導航。”
焦雪花一聽,終於明白他們為什麼不騷擾自己的手機了,原來陳東河早就給自己藏了一手。
她麵對肆無忌憚的謝肇輝,並早就預感到對手非常厲害,就連他的威懾目光,都那麼咄咄逼人。現在隻能拚一個魚死網破了。
她下意識地把小手探入了懷裏,那裏藏著自己的配槍。
謝肇輝敏銳的眼神立即捕捉到了焦雪花這細微的動作,就在焦雪花剛一動,便迅速做出了反應,身子就像裝了彈簧一樣,向焦雪花來了一招‘蒼鷹撲兔’。
焦雪花沒有料到對方身法如此之快,就連自己掏槍的機會都沒有,就趕緊向後急退嬌軀——
可是,她再快,也快不過謝肇輝,隻見他的一隻手已經擒住了焦雪花向懷裏探手的胳膊,阻止她掏槍出來,而另一隻卻扼住了焦雪花的白嫩的脖頸。
焦雪花頓時感覺對方的手勁兒異常大,自己的胳膊和脖頸就像被老虎鉗子夾住了一樣劇痛。她完全做不出任何反應,就馬上要香消玉殞了。
就在這危急時刻,譚耀成終於做出了反應,立即操起那把破椅子,朝著謝肇輝的後腦狠狠砸下去。
他自幼就諳熟武術,自覺得身手非凡,當初他在受傷的情況下,依舊毫不費力地把焦雪花手到擒來,足以證明他的實力。可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眼前這個對手身法如此之快,自己就感覺眼睛一花,他已經在自己眼皮底下擒住了頗有功底的女警,功夫之高,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謝肇輝正要手裏加力,迅速結果了焦雪花,但感覺腦後有風,就知道不妙。他假如不騰出一隻手,就算能頃刻讓焦雪花斃命,那自己的腦袋也恐怕開花了,這樣的‘買賣’並不合算。他謝肇輝可不傻,反正眼前的警花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就讓她再多活一會吧。
他的念頭一閃,就把要扼殺焦雪花的那隻手鬆開,並向腦後一掃···
砰!
哢嚓!
伴隨著巨響,譚耀成手裏的那把破椅子被擊碎成了數半。而譚耀成的虎口也被震麻木了,手裏剩下了椅子腿幾乎飛出去。
他知道焦雪花並沒有脫離危險,就咬牙把手裏的椅子腿再狠狠地戳向了謝肇輝的後背。他的臂力非凡,雖然手裏不是利器,可一旦戳到對方是身體上,也夠對方喝一壺的。
謝肇輝感覺身後這個男人很難纏,也似乎有兩下子。他眉頭一皺,就隻好把焦雪花往前一推。他要騰出手來先解決襲擊自己的男人。
焦雪花那隻掏槍的手已經把謝肇輝給扭了出來,並且無比的劇痛。她的嬌軀被謝肇輝向後一甩,頓時就身不由己地往後倒去,正好撞到了牆麵上。她的後背和後腦都重重砸在了牆麵上,頓時一陣暈眩,並慢慢坐倒在了牆角上。
就在同時,謝肇輝已經側身避開了譚耀成的攻勢,並劈手砸向譚耀成的肩胛骨。
譚耀成眼看對方功夫之強從所未見,就連一身功夫的女警在他麵前,幾乎毫無還手之力。自己也絕非是他的對手,於是並不敢跟他硬碰硬,而是向後一個急閃——
謝肇輝出手如電,但他這一掌居然劈空了,不由“咦”了一聲,並沒有料到對方身手要遠遠高於焦雪花。
但是,他謝肇輝生性殘忍,對手功夫越強,他就要讓對手死得更慘,於是縱身撲向了譚耀成——
譚耀成哪裏擺脫得了?
他隻好硬著頭皮迎戰。
可是,剛一交手,他的肋部就被對方的腳掃到了,雖然對方無使足全力,但也讓他痛徹心扉,身子頓時摔了出去。
謝肇輝可不給他任何喘息機會,獰笑著撲了上去。
譚耀成到底也不白給,雖敗不亂,麵對謝肇輝的泰山壓頂之勢,立即來一招‘兔子蹬鷹’。
謝肇輝沒有料到對方反應如此之快,自己撲得太急,已經收住身子了。當他的胸部撞到譚耀成的踹出去的腳時,頓時從譚耀成的身上翻飛出去了,並重重地砸向了幾米遠的地麵上。他功夫再強,但畢竟是人,而不是神。
可是,謝肇輝到底是謝肇輝,不愧是陳東河高薪聘請的功夫絕頂高手,就在他的身子落地的一刹那,突然又一躍而起,並再次攻向了譚耀成——
堅實的水泥地麵在他的麵前就簡直是蹦床一樣具有極大的彈性。他依然不給對手絲毫喘息的機會。
譚耀成剛才借力打力,身體也順勢從地麵躍起。可是他還立足未穩,對手就要逼上來,並對他飛起一腳。
譚耀成剛才一擊得手,本來以為會給自己換來一絲喘息的機會,但沒有料到對方的持續進攻能力如此之強,不由讓他大駭。
他此時再無還手之力了,隻能拚命地抵擋和躲避了。
這完全是一場一邊倒的格鬥。
譚耀成就算身體再靈活,也經不住對方的步步追殺。他頃刻之間,已經被遭到了對方數次的重擊,每一次被打翻在地,就趕緊忍痛爬起來。他知道自己如果失去抵抗能力,那隻能任對手宰割了。
謝肇輝一看他身子挺單薄的,但還很經打,雖然已經滿身創傷了,但至少自己還沒有徹底製服對手。
他嘴角掛上一絲冷笑,等譚耀成再一次爬起來時,他突然身體騰空,並對譚耀成的頸部來了一招‘剪刀腿’,然後趁自己上身下墜之勢,狠狠地把勾住對手脖子的腿甩了出去。
可憐的譚耀成就像被一台機器絞住一樣,再被重重地掀起來。他的身軀頓時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在這個狹小的房間裏從一側撞到了另一側的牆麵上,並再被牆麵反彈,摔在了地麵上。
此時的他感覺自己已經骨斷筋折了,再也爬不起來了。而他撞牆的地方正好是焦雪花撞牆倒地的同一麵牆。他倒下的地方也正好在焦雪花的身體一側。
謝肇輝眼看他倆已經是待宰的羔羊了,就冷笑著一步步逼近他倆。
焦雪花剛才是坐倒在地,並且上身緊緊靠在牆麵上,經過譚耀成剛才跟謝肇輝周旋格鬥的時候,她的暈眩的頭腦逐漸清過來了。
他眼看謝肇輝要靠近對自己和譚耀成下毒手,就忍著全身的劇痛,一咬牙終於從懷裏抽出了自己的手槍,並快速拉上強栓,再對準了進在眼前的謝肇輝···
謝肇輝剛才打得興起,已經疏忽了焦雪花身上可能藏著武器。他就是身法再快,也快不過子彈的速度,不由愕然了,並舉起了雙手,身體也不由往後退了一步。
焦雪花知道對手太厲害了,此時自己身上帶傷,譚耀成更是遍體鱗傷。依靠他倆實在無法看住眼前的‘俘虜’。
她於是在嬌斥道:“你再往後退兩步!”
焦雪花的用意很明顯,對手因為行動太快,自己如果稍不留神,就可能被他暗算了。隻有跟他保持足夠的安全距離,才能確保自己的安全。她現在眼看譚耀成傷勢很重,已經無法起身,就隻能盼望陸長明快點趕來,幫助自己擺平這個危險的僵持局麵。
不料,謝肇輝並沒有聽話,而是舉手在猶豫。他也知道,如果自己距離焦雪花再遠一點,就恐怕沒有轉敗為勝的機會了。
“你還不快往後退?”焦雪花一邊緊張地用槍對著他,一邊慢慢地從牆角站了起來。
譚耀成意識已經清醒過來了,雖然還爬不起來,但並不妨礙他張口講話。他見狀就趕緊提醒道:“小···小焦···快開槍···否則···我們就完了···”
焦雪花何嚐不知道謝肇輝太厲害了,就像一枚隨時起爆的炸彈一樣。如果不立即擊斃謝肇輝,就等於給了對手絕殺自己的機會。可是,她是一名警察,又如何能違背職業道德,對一個放棄反抗的罪犯開槍呢?
她心裏糾結了一下,還是沒有扣動扳機,而是再一次警告:“你趕緊退到牆那側去。否則···我真的開槍了!”
謝肇輝心裏一凜,不由轉頭觀察一下屋裏的環境。他突然看到自己腳後跟有一個椅子的殘片,就往回退了一步···
“繼續往後退,要退到牆角去。”焦雪花再一次警告對方。
轟隆!
外麵突然電光一閃,緊接著就是一聲巨雷。這道雷擊就砸到在這間屋子的附近。
焦雪花從小就怕打雷,當這道突如其來的巨雷震動這間屋子時,嚇得全身哆嗦了一下,甚至緊張地閉了一下眼睛。
謝肇輝是一個善於抓機會的家夥。當他感覺焦雪花走神的一霎那,就突然用腳卷起了那塊碎椅殘片,並迅速向焦雪花的持槍的胳膊飛去···
那塊碎片借助謝肇輝的腿力,來勢異常凶猛。焦雪花閃避不及,持槍的手頓時被擊中了,並且一痛,手槍脫手,向一側飛去···
謝肇輝就當驅動椅子殘片攻擊焦雪花的一刹那,他自己的身軀也啟動了,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了從焦雪花手裏飛出去的手槍···
結果,他還沒等手槍落地,就像海裏撈月一樣,把他抓到自己的手裏。
焦雪花的手被椅子碎片一擊,痛得她一呲牙。當看到自己的手槍已經落入謝肇輝手裏手,心裏頓時一涼。
砰!
當謝肇輝剛把槍握在手裏,就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一顆子彈正射中剛剛坐起來的譚耀成的胸膛。
譚耀成連哼都來不及,剛剛抬起來的上身就立即摔了下去。
“譚先生!”焦雪花悲情地大叫,並俯身跪在譚耀成身體旁。
她眼看譚耀成身體要害中彈,已經活不成了,不由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謝肇輝本想再給焦雪花一槍。但一看她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了。而她盜取的東西還沒有看到,於是就沒有貿然殺害她,而是拿著那把槍,開始搜索他想要的東西···
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焦雪花平時不離身的女包並不在現場,就更不敢貿然對焦雪花下毒手了。
這時候,他走近焦雪花,並用一隻手拽住她的衣服領子,憑借一隻胳臂的力量,生硬地把焦雪花從跪倒在譚耀成的屍體前提了起來,然後惡狠狠地質問道:“你的包呢?”
焦雪花經過短時的悲痛後,迅速堅強了起來。她不屈地把淚臉往旁邊一甩,並不理會謝肇輝的逼問。
謝肇輝立即把那把手槍放入自己的口袋裏,並把騰出來的那隻手狠狠扇了焦雪花一記耳光——啪!
謝肇輝的手勁兒非比尋常,雖然是順手打出去的,但也讓焦雪花的臉頰紅腫起來,嘴角也流出了鮮血。
焦雪花此時早已經視死如歸了,並不屈道:“你就是打死我,也休想得到那份陳東河的罪證!”
謝肇輝一聽焦雪花的口氣,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難道那份東西不在這裏嗎?
謝肇輝一邊用驚疑的眼神環顧房間的四周,一邊繼續逼問:“你到底把它藏在哪了?如果不老實交代,我就讓生不如死!”
焦雪花“哼”了一聲,並不為謝肇輝的威脅所動。
謝肇輝並不會想到,他想得到的東西就藏在他頭頂的石膏板裏。假如那把椅子不被擊碎的話。他也許會借用那把椅子去石膏棚下捅幾下。
當他看出焦雪花不會輕易屈服自己時,也沒有多大耐心拷問焦雪花,便一隻手拖著焦雪花沿著各個房間搜索了一遍···
可是,其他的房間更是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隱藏東西的地方。
他隨後又想到了停在門外的焦雪花的警車,於是不顧外麵瓢潑大雨,拽著焦雪花的一隻胳膊走了出去。
焦雪花身上已經有傷,知道麵對如此凶悍的對手,自己的反抗是徒勞了,隻能生不由己地被他拖著走。
謝肇輝絲毫不顧天上的大雨,一隻手抓住焦雪花不放,而另一隻沿著焦雪花的汽車走一圈,分別打開四個車門,甚至還也後備箱。當他匆匆搜索了一遍後,還是沒有發現焦雪花的攜帶的女包。
謝肇輝無奈,隻有掏出手機,接通了陳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