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2章日記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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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喬呀···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閆鈺終於認慫了,開始拒絕喬三的繼續勸酒。
此時天色已經不早了,她的兒子早已經被小保姆帶走去休息了。在偌大的餐廳隻剩下他倆了。
“閆姐,再喝一點嘛,咱們不是講好了嗎?要一醉方休。”喬三繼續試著勸酒。
不料,閆鈺堅決地搖搖頭:“我不能再喝了···你也不許喝了···否則···我們就不能‘愛愛’了···”
喬三聽了,不由無奈地搖頭,心裏暗想,這個女人任何時候還忘不了要跟自己‘那個’。他現在隻能滿足閆鈺的那種欲@望。這樣,才能讓她踏實地睡著。
他於是就表示道:“那好吧。我就陪你進臥室,會好好伺候你的。”
閆鈺聽了,頓時心花怒放道:“那太好了···這叫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喬三隻好攙扶她走進臥室,他隻能哄這個女人發泄完了,徹底入睡了,再動手了。
不提他倆在臥室裏的那點事,再說滯留在陳留村焦雪花。
她匆匆吃了一口東西後,就立即敦促著王芳道:“小王你快點,再陪我去新房查看一番。”
王芳吃著正香,一聽上司的敦促,隻好再往嘴裏猛填幾口食物後,就站起來,一抹嘴角道:“我吃好了,咱們走吧。”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了。不過,劉家卻燈火輝煌。不僅僅各個房間都亮燈了,就連這個大院也被臨時安裝的幾隻高功率的節能燈照得如同白晝一樣。
那些參加婚禮的那些客人開始還很消沉,可幾杯酒下肚後,又都活躍起來了,雖然他們的話題跟頭一天大相徑庭,基本都是勸慰劉家父母和兩個兄弟的磨嘰話。
焦雪花和小王就趁這個機會悄悄進入了新房裏。王芳回想頭一天晚上這裏曾經發生過的可怕凶殺案,不由得有些心有餘悸。畢竟這時候已經又是晚上了。
焦雪花倒是顯得很沉著,回想起那個婦女反映曾經聽到杯子破碎的聲音,於是就開始勘察新房。可是,這間新房並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再說,技術科的幹警已經把有價值的物證都取走了。
“焦隊,這裏還有什麼好看的,咱們還是出去吧?”王芳一看焦雪花一絲不苟地勘察,不由嘀咕道。
焦雪花並沒有搭理王芳,俯身察看一遍地板後,又用眼神掃了一圈那張婚床的四周牆壁····
突然,她的眼前一亮,立即把自己的雙膝搭在床上,並把它們當腳走,很快靠近婚床的一端,那裏正是一道牆,而牆的另一側就是劉家主婦的臥室。
她的眼神注視著白漆漆的牆壁,並用自己的手指甲輕輕刮了一下牆麵,居然刮下一層粉末。
王芳也湊過來一看,不由講道:“現在是三伏天,這可是返潮弄的吧?”
焦雪花用手指一點那塊牆壁道:“你沒看出這塊有水濺起的痕跡嗎?你可以試試牆麵其它的地方,看看能刮起粉末嗎?”
王芳並沒有重視焦雪花所留意的那塊像地圖一樣的不明顯的痕跡,她依然用自己的指甲刮了一下其它牆麵,結果她並沒有在光滑的白牆上刮下任何粉末。
“焦隊,這是怎麼回事?”王芳有些詫異道。
焦雪花並沒有先回答這是怎麼回事,而是對王芳囑咐:“你立即隔壁的房間去,並把這間屋裏發出的動靜記錄一下。”
王芳不解其意,但還是照辦了。她從新房裏走出來,並進入了劉家主婦的臥室裏。因為老劉和老婆都在應酬客人,並不在房間了。
焦雪花等王芳進入那間臥室,並敲牆對自己示意後,於是就用手指和新房裏的一些硬東西,分別以不同的音頻敲擊牆麵。
過了十幾分鍾後,她就從新房裏走了出來,而王芳也從劉家主婦的臥室裏走來了。
老劉這時已經注意到焦雪花又走進新房了,便迎過去問道:“焦警官您又進去做什麼?”
焦雪花微笑掩飾道:“我就是隨便看看。”
老劉點點頭道:“哦,那您們吃好了嗎?”
焦雪花也點點頭:“我們已經吃好了,謝謝您的熱情款待呀。我現在有點累了,想盡快休息。”
“哦,那我立即安排你倆住宿。”老劉立即表示道。
不料,焦雪花輕輕搖搖頭:“不用麻煩您了。我想住您家兒媳婦原來住的那間房子。您家大嬸已經把房門鑰匙給我了。”
老劉有些不解道:“您為什麼住那間房呢,這恐怕不合適吧?”
焦雪花詫異道:“我傍晚時發現裏麵收拾得像一個閨房,為什麼不合適我和這位姐妹住呢?”
老劉為難道:“可住在這裏的小蘭剛死,恐怕她剛住過的房間不太吉利吧?”
焦雪花淡然一笑:“我和這個女同事可是警察,既不迷信,也不會忌諱什麼的。您請放心吧。”
老劉見焦雪花執意要住那間房子,也隻好點頭同意了。
焦雪花這時一拉王芳的胳膊:“小王,咱們一起進去休息吧?”
小王不知道她的上司到底要搞什麼名堂,但不得不聽從上司的吩咐。
當焦雪花打開房門,並進去拉亮了電燈後,王芳才邁步進來,有些發怵道:“焦隊您幹嘛要住這間屋子呀?我一想到曾經睡在這張床上的女孩剛死去不久,她的靈魂會不會還沒走遠呢?”
焦雪花聽了,不由撲哧一笑道:“如果是那樣,豈不正好嗎?我們正好從她的嘴裏知道是誰害了她。”
王芳一聽,頓時驚呼道:“姐姐您可別嚇唬我。我現在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焦雪花嗔怪道:“就憑你這膽量,還配做刑警嗎?”
王芳這時不好意思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不過她很快又意識到了什麼,不由疑惑道:“你執意要住這間屋子,決不是因為這裏就像你喜歡的閨房模式吧?”
焦雪花淡然一笑:“你猜對了。那個新娘子為什麼要要占著這間房子呢?我想這裏麵肯定有她的隱私。”
王芳不解道:“可她的隱私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呢?”
焦雪花眼眉挑了挑道:“也許,她的隱私會跟她的遇害有直接關係。”
王芳一聽,頓時張口結舌地杵在那裏不動了。
“傻丫頭,你還發什麼愣呀?還不快抓緊找一下這裏?”焦雪花立即提醒道。
王芳如夢方醒,趕緊點頭:“哦,好的。”
焦雪花這時趕緊把窗簾拉好了,並把房門從裏麵掛好了。
王芳這時已經開始檢查床頭櫃的抽屜了,焦雪花發現這間臥室裏的家具並不多。她看王芳檢查床頭櫃,就把目光聚焦到了那張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床鋪上。她剛要伸手去掀開床墊子,就突然聽到自己的手機奏響了一段樂曲。
她立即過來,把放在一旁的自己挎包拿起來,從裏麵取出了自己的手機。
她一看來電顯示是自己的老公,於是就立即接聽了:“喂。”
手機裏傳來陳東河的聲音:“雪花你在哪呢?什麼時候能回家?”
焦雪花一聽,頓時醒悟到自己還沒有通知老公呢,於是歉意地一笑道:“東河,對不起。我正在外地辦案子呢,這兩天是回不去了,忘記告訴你了。”
陳東河正坐下自家樓下客廳的沙發上,並沒有責怪妻子,而是關切地提醒道:“那你多注意安全,好好休息。”
焦雪花一聽老公不但不責怪自己,語氣反而充滿了愛惜,不由心頭一熱,也動情道:“嗯,我知道了。你也照顧好自己。”
陳東河掛斷電話後,立即對身邊的李姐和那位他請來的幫助看家的謝肇輝道:“雪花今晚回不來了,我也不在家裏住了。你們兩位要看好家。我們的家千萬不能出事。”
那個臉色一直顯得很矜持的謝肇輝欣然道:“老板您請放心吧。我現在最盼望家裏進來賊了。”
陳東河聽了,不由莞爾一笑:“哈哈,我知道你的本領。但還是小心點吧。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
李姐看看陳東河,又看看謝肇輝,眼神裏露出一絲的詭異。
陳東河交待完李姐和謝肇輝後,就駕駛自己的車離開家,消失在茫茫的夜幕裏了···
焦雪花掛斷老公的電話後,王芳也檢查完了那個床頭櫃,向焦雪花搖搖頭後,又奔向了梳妝台。
焦雪花放好手機後,又繼續掀起了床墊子,但床板上並沒有什麼。
她好像意識到了自己的屬下不會在那些明麵的地方有任何收獲,於是繼續對那張床關注···
她把整張床都檢查遍了,但也沒有任何收獲。王芳這時也檢查完了梳妝台。她發現這間屋子裏,再也沒有可以檢查的家具後,不由對焦雪花聳了一下肩膀道:“雪花姐,看樣子你是失算了。”
她雖然是焦雪花的下屬。但在偌大的刑警大隊,隻有她們兩個女孩,所以,她倆背地裏也是閨蜜。王芳這時候不喊焦雪花的官銜了,而是稱呼‘焦姐’,把‘您’也換為了‘你’,當然,講話更加隨便了,語氣之中沒有任何‘尊敬’之意了,甚至可以‘嘲諷’幾句了。
焦雪花不理會下屬的譏笑,又繼續翻弄那套行李···
突然,她操起了其中的枕頭,並且摸了摸,眼神隨之一亮。
她翻到枕頭的背麵,這個枕頭外皮是活口,由一個拉鎖封閉住了。她拉開那個拉鎖,並把小手伸進去,很快從裏麵摸出一個日記本。
王芳見狀,不由得嗔目結舌。由於剛剛譏笑完她的上司,這時她的俏臉被羞得緋紅。
焦雪花這時不理會自己下屬的窘態,立即如獲至寶地小心打開了那本日記···
這本日記裏麵記錄了遇害新娘子小蘭最近一年中所經曆的事件和心理活動。
當焦雪花翻看第一頁時,裏麵記載的都是她跟劉永剛相知相愛的情景。
王芳這時也好奇地湊過來觀看,當發現日記主人記錄她為了劉永剛,斷然拒絕了她周圍很多男同事的追求時,不由驚異道:“難道過來喝喜酒的那些新郎的同事中,也有不少被新娘拒絕過的男人嗎?”
焦雪花點點頭道:“是的。我已經調查過了。那些男子中有不少人遭到過新娘子的拒絕。”
王芳一聽,不由猜測:“會不會是他們當中有人趁機灌醉了新郎兄弟倆,並對新娘子施暴呢?否則,他們為了一個同事,甚至還是一個情敵。會千裏迢迢過來喝喜酒嗎?”
焦雪花聽了,不由眉頭微蹙。畢竟,劉家兄弟反映的情況跟他和新娘子的那些同事講的有一點點的出入。假如那些血氣方剛的男子們灌醉劉家兄弟後,再闖入新房對新娘子下手,也不是不符合邏輯。畢竟,因愛生恨的事例在現實中太多了。
她的心裏異常糾結,繼續耐心往後麵翻閱日記···
於此同時,在潼遙的陳東河已經駕車來到了市區東郊的別墅區。他把車開到了陳元裏24號。剛才掏出手機打電話,突然發現別墅裏麵臥室的燈還亮著。
他心裏納悶,難道她還沒有睡嗎?
他放下手機,拿起一個電子鑰匙,往車外一掃,那扇電動拉門就自動打開了——
原來,他果真是這裏的男主人!
他隨即把車行駛進了院子裏,並下了車。
他並沒有通知裏麵的閆鈺,似乎想給她來一個驚喜,於是用自己攜帶的房門鑰匙,打開了房門···
其實,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閆鈺經過跟喬三翻江倒海的一番折騰後已經睡熟了。而亮燈的原因是喬三就要趁機行動了。他這時一看閆鈺已經沉睡過去了,就迅速把自己的內@衣褲套在了身上,然後光腳下地。他正要去尋找那把開保險箱的鑰匙,猛然聽到了房門外的有人上樓梯的聲音。他做賊心虛,立即停下來豎起耳朵傾聽···
開始,他以為是那個小保姆,可是,他很快發覺不對。因為小保姆在家裏活動是穿一雙軟底拖鞋的。平時走路幾乎沒聲音。而這個上樓的聲音異常明顯。
蹬蹬瞪···
他心裏一慌,這明明是男子的硬皮鞋敲擊樓梯和地板的聲音。難道這裏的男主人回來了嗎?
他嚇得再也顧不上去找鑰匙開保險箱了,趕緊奔到床上,並用力去搖動睡得像死豬一樣的閆鈺···
再說陳留村的劉家,外麵的酒席已經散了。劉家的人和那些賓客們都回各自的房間休息了。所有的房間都熄燈了。但焦雪花和王芳所住的這間房子還亮著燈。她們姐妹倆還在聚精會神地看新娘子的日記···
突然,窗戶外麵有一個年輕男子的身影晃動。
他偷偷來到焦雪花住的那間屋子的房門外,把耳朵貼在門口,向裏麵偷偷傾聽了一下,便慢慢去扭動門把手。可是,房門已經被反鎖住了。他並沒有得逞,但卻發出輕微的嘎吱聲。他趕緊離開房門,想通過窗簾觀察房間裏麵的情況。正在聚精會神看日記的焦雪花和王芳同時感覺到了門外動靜異常。她倆同時向窗外望去——
雖然她倆的屋子亮著燈,但院子的燈光更亮,居然把那個神秘男子的身影透過窗簾映射到了房間裏。
王芳頓時預感到那個采花賊又出現了,而是目標就是她們姐倆,頓時嚇得花容失色,並下意識地撲到了焦雪花的懷裏發抖。
焦雪花同樣是驚駭不已,立即掏出自己的佩槍,一邊指著窗外,一邊低聲喝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