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0章節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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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明第二次走進這家飯店,首先掃視了一下一層的大廳,這裏無論大小桌,都沒有陳東河的蹤影。陸長明暗自一想,對方如果也在這家新開張的飯店用餐的話,那一定是在二樓的雅間。因為他是社會公眾人物,是不會輕易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的。
難道雪花和她的老公竟然同時陪別人在這家飯店用餐嗎?陸長明此時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就大步登上了二樓。這家飯店的二樓樓梯口正好對著飯店大門。如果陳東河一進飯店就登上二樓的話,那很難跟他和焦雪花等人碰麵。因為他們說坐的‘情侶桌’是在大廳裏遠離樓梯口的一側。
陸長明登上二樓一看,在一條長長的走廊兩側,遍布許多房門。陸長明怎麼知道陳東河會在哪個雅間呢?況且,陳東河又認識他,假如讓對方知道自己盯梢,恐怕不好吧?
陸長明又悄悄退回了一樓。他再次回到自己的座位旁,發現菲菲已經獨自吃起來了。
陸長明覺得自己這樣不告而別也不好,還不如一邊陪著她,一邊監視那個樓道的動靜。於是他調節了一下座位的角度,又坐了下來。
菲菲一看他終於回來了,便喜不自禁道:“你可回來了,都快餓死我了。你也快點吃吧?”
“哦,好的。”陸長明點頭應。
他感覺這個女孩有些‘沒心沒肺’,自己雖然表態跟她不發展了,她居然不以為然,還吃得津津有味。他剛操起筷子,卻發現自己跟前的空酒杯已經被斟滿了白酒,不由一愣。
就在這個時候,菲菲突然端起了她跟前的酒杯,並含笑對陸長明建議道:“長明,為了我們的相識,幹杯!”
陸長明一看這個女老師倒是非常爽朗,不由心裏一動,便端起酒杯回應道:“好,為了我們的友誼幹杯!”
在陸長明看來,他既然跟這個女老師‘攤牌’,那這頓飯就權當是一次應酬,現在不是流行說,做不成夫妻,還可以做普通朋友嗎?
不料,菲菲一杯酒下肚後,又咯咯笑道:“我真喜歡上你了,尤其聽你說自己還是童子身呢。”
陸長明的臉漲得通紅,沒有說什麼,就用手裏的那杯酒堵住了自己的嘴。
菲菲用一雙很深情的眼神凝視著陸長明道:“長明,你為了那個女警察而委屈自己,難道不覺得虧得慌嗎?”
陸長明沉吟了一下,然後坦然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雖然得不到她,但每天都感受她存在我的生活裏,我能為了她而去思念和牽掛,這挺好的。”
菲菲不以為然道:“你的想法真是太幼稚了。她是別的男子枕邊人,並不在你的生活裏。你如此說守著她,豈不自欺欺人嗎?”
陸長明糾正道:“菲菲,請你聽清我剛才的用詞,那是‘守望’,而不是‘守候’。對於一朵無比絢麗的花朵,即便無法采摘到自己的手裏,能夠遠遠地欣賞她,並讓她在自己的心目中永不凋謝,這不也是很美嗎?所以,我遠遠地守望著她,也就是守望著幸福···”
“嗬嗬嗬!”菲菲忍不住爆發出一陣大笑,並抿了一下無法關閉的嘴唇,“你的想法雖然‘另類’,但也蠻浪漫的。我真為你的執著折服了。”
陸長明一愣,隨即神情鄭重地表示道:“我由衷希望你也能遇到一個令你不厭倦的‘風景’,祝你早日找到屬於你的幸福。”
“長明,你就是我眼前的‘風景’呀!”
陸長明的臉頰又些發燒了,趕緊搖頭道:“我們並不是一路人。希望你能遇到真實屬於自己的‘風景’。”
菲菲這個時候突然又笑道:“長明,我知道你心裏裝著那個女警察。你確實做不了我永久的‘風景’,可是,這並不代表我不能隨意‘瀏覽’一下吧?”
“菲菲,你是什麼意思?”
“嗬嗬,長明你難道不覺得我也很美嗎?”
“哦,當然。”
“既然如此,我們何必不彼此珍惜對方一次呢?”
“···怎麼‘珍惜’?”
“嗬嗬,等一會咱們吃完飯,就找一個舒適的地方休息一下,你就懂得如何‘珍惜’了。”
陸長明不由脫口而出:“你是想跟我開房?”
菲菲淡然點頭微笑道:“是呀,你還算明白。本姑娘對你的‘童子身’感興趣了。雖然不能跟你‘天長地久’,但‘一時擁有’,也算不錯呀。”
陸長明聞聽,體內的熱血瞬間湧上了腦門,但他勉強壓抑住內心的憤怒。
過了好一會,他才不卑不亢道:“菲菲,請你最好不要玷汙‘姑娘’這個純潔的詞彙了,也請你讓我保留自己的‘童潔’去守望自己的戀人吧。”
菲菲終於吃不住勁了,羞臊著臉並帶著惱怒的語氣道:“凡是跟我相親的男人,還沒有不想吃我‘豆腐’的。你裝什麼清高呀?”
陸長明淡然一笑:“你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就是一個‘另類’男人。”
菲菲憤怒道:“你這個男人真是不可理喻,活該你嚐不到女人的滋味···”
“對不起!”陸長明不等菲菲把話說完,突然站起來一擺手打斷,“我現在有事,就要失陪了。”
菲菲話還沒講完,還張著嘴愕然望著陸長明。
陸長明這個時候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一張百元鈔票,並把它拍在了飯桌的一角,並鄭重地表示道:“為了避免彼此拖欠人情,這頓飯還是AA製吧。”
“啊?”
陸長明看一眼菲菲驚訝的表情,又匆匆道了一聲‘對不起’,就轉身離開了。
陸長明本來是給對方留有顏麵的,但菲菲剛才提出‘開房’的事情,徹底地‘羞辱’了他。他也不再顧及對方的感受了。不過,他突然離開,並不單純是跟菲菲話不投機,而是陳東河突然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雖然陳東河為了避免被人認出來,他特意佩戴一副深色的太陽鏡,並隨身穿著一套休閑服,但依舊沒有逃過陸長明的眼睛。
陸長明撇下菲菲,去跟蹤陳東河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在陳東河身旁,還陪著一個神秘的時髦女郎。把那個女郎形容為‘神秘和時髦’,是因為她穿著一套坦胸露背的裙裝外,也跟陳東河一樣,佩戴一副太陽鏡。雖然陸長明推斷不出對方是誰,但可以肯定她也是一個公眾人物。否則,她也不會效仿陳東河,掩飾住自己的真容了。
陳東河跟那個神秘的女郎相互保持距離很近,當走到飯店門外時,那個神秘的女郎幹脆伸出胳膊挽住了陳東河。
跟在他倆後麵的陸長明不由心裏一動,頓時感覺那個神秘的女郎跟陳東河的關係不一般!
陳東河顯然沒有料到陸長明也出現在這家飯店裏,並對他展開了跟蹤。他很自然地同神秘女郎相互簇擁著,走向了自己了豪車——
陸長明一看他倆要乘車離開,就趕緊快步走到街道邊,焦急地擺手招呼來往的出租車。
就當陳東河駕車搭載著那個神秘女郎剛剛駛離飯店。陸長明也終於成功地攔住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請跟上那輛黑色的‘奔馳’,要快!”陸長明一鑽進出租車的副駕駛室,就指著陳東河的豪車背影,向司機命令道。
出租司機並不過問緣由,不折不扣地執行著乘客的指令。
陸長明眼神緊緊盯著前麵陳東河的豪車,心裏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疑惑。
陳東河的車一直行駛到潼遙市區的東郊一處別墅區,並在靠左邊的一棟豪宅前停了下來。
陸長明心裏又是一動,因為他很熟悉那裏情況。這些別墅都是潼遙市有權有錢人家購買的‘別居’,之所以這樣稱呼,是因為這裏並不算他們固有的家。陸長明暗中調查過這裏的情況,基本是那些‘成功’的男士包養小三的樂土。難道陳東河也是這樣男人嗎?
陸長明坐在出租車裏,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
陳東河把那個神秘的女郎送到那棟豪宅前,等她下車後,就又啟動汽車,並調頭離開了。那個下車的神秘女郎這時突然摘下了墨鏡,並朝陳東河的豪車背影揮了揮手。
坐在出租車裏的陸長明看得真切。他看請這個女子肯定要比焦雪花大幾歲,算是一個資深美女。她的麵容就像她的身子一樣妖豔,塗著濃濃的一層妝。她到底是誰?
陸長明感覺此人特別眼熟,但又一時想不到在哪見過她了。
“先生,您還走嗎?”出租司機有些不耐煩了,便敦促猶豫不決的乘客。
“走!請您送我回市裏。”陸長明遲疑一下,就做出了決定。
他心裏很清楚,既然自己知道了這個神秘女郎的住址,就不怕查不到她的底細。自己正好利用警察的身份,要好好徹查一下陳東河和那個神秘女郎的關係。
在回市區的路上,陸長明心裏就像開了鍋···
自己為什麼要節外生枝地去調查陳東河?
難道是為了從情敵手裏奪回自己的最愛,而爭取找到對方的破綻嗎?
陸長明不由捶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自己並不會有這樣的齷齪念頭吧?之所以這樣做,主要是怕自己心愛的女孩吃虧。自己是為了她的幸福才這樣做的。
陸長明的心裏終於平衡了一些,心裏又對焦雪花為什麼跟那個中年大學教授在一起喝酒,產生了深深的好奇心···
再說焦雪花駕駛著警車開到了那個新區。等她的車行駛到小區門口時,才突然發現這裏跟十天前不同了。在門口不僅有保安把守了,而且還安上了攝像頭。焦雪花觀察到這些情況後,心裏不由一動。
等她把車開到郝向陽家的樓下時,就趕緊回頭搖動了一下癱倒在後排座位上,似睡非睡的郝向陽。
“喂,郝老師請醒一下,已經到您家了。”
正在打瞌睡的郝向陽一聽到焦雪花的召喚,立即睜開了眼睛,並嘴裏發出了‘哦’的一聲。
焦雪花一看他清醒過來了,立即興奮道:“您能自己上樓嗎?”
“哦,我試試···”郝向陽嘴裏應承著,並搖搖晃晃下了汽車。
焦雪花發現他重心不穩,擔心他會摔跟鬥,就隻好也走下了汽車,並扶著郝向陽道:“我扶您上樓吧?”
“哦···哦··辛苦你···”郝向陽口齒有些不清,但依舊向焦雪花客氣道。
郝向陽的身材既高大,又很富態,當他被焦雪花架住身體後,自己身體的重量自然有一部分附加到了焦雪花的嬌軀上。
焦雪花心裏暗暗叫苦,隻好硬著頭皮吃力地架著郝向陽向樓道裏邁步···
等她咬牙把郝向陽架到三樓的他家門口時,已經是滿頭大汗,並且嬌氣直喘···
“郝···郝老師···您到家了···快取出鑰匙開門吧···”焦雪花氣喘籲籲地提醒郝向陽。
郝向陽感覺身邊的女孩累壞了,就勉強把自己的身子站直了,並用一隻手扶住了房門。這樣,才使自己的身體重心不再依賴焦雪花了。
焦雪花身體重負一解除,頓時精神一振。她看到郝向陽的一隻手已經從口袋裏掏出了房門鑰匙,就趕緊接過來,並幫助他打開了房門。
她隨後又一鼓作氣把郝向陽攙扶著走進了客廳。並把他徑直送進了臥室的床上——
“郝老師您好好歇息吧。我要走了。”她等郝向陽躺倒在床上後,就對他講道。
郝向陽此時好像已經到了極限,再也沒精力回複焦雪花了。
焦雪花見狀,就轉身退出了臥室,並關好了房門。她又返到樓下,把郝向陽的那個沉重的提包吃力地往樓上提,她連續歇了好幾氣,才提到了他家的客廳裏,並關好他家的房門離開。
焦雪花坐回自己的警車後,利用車裏的幹毛巾,連續擦拭了幾遍臉頰,才讓那些汗液消失。不過,她的潔白的連衣裙還是被汗水浸濕了。她低頭看看自己的春光都在已經變得半透明的衣裙裏時隱時現了,就再也不敢在這裏停留了,立即啟動警車離開了這個新區——
可是不到一個小時,她又開車回來了。不過,她已經換上了一套戎裝,又恢複了英姿颯爽的嬌容。並且還帶了兩名警員。他們就是偵查員小何和小張。
原來,她要趁郝向陽醉酒昏睡的時候,在這個小區裏做一些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