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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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雪花回顧自己的老公陳東河居然也在案發時間,出現在了王書記的家裏,這是不是太蹊蹺了?
她滿腹疑惑,驅車回到了家裏。
由於她又是晚到家,保姆已經做好了晚飯。不過,陳東河還沒有歸來。
保姆則主動解釋道:“東河已經打來了電話,說今晚要應酬客戶,不能在家吃晚飯了。不過,他會盡量早點回家的。”
焦雪花一看滿桌美餐,居然隻有自己和保姆享用,不免有些失落。所以,臉色有些陰沉。
保姆似乎看穿了焦雪花的心思,就笑嗬嗬道:“雪花你就別想他了,東河在外麵肯定比咱們吃得好。”
焦雪花俏臉一紅,不由嗔怪道:“誰想他了?您盡瞎說。”
因為保姆李姐跟陳東河關係情同姐弟,所以,她在這個家裏的地位也不像普通的保姆,可以隨意跟焦雪花說笑。
等焦雪花吃完晚飯,正在臥室套房的衛生間裏洗澡時,突然聽到臥室的門開了,她知道自己的老公回來了。就匆忙忙擦拭了一下身子,然後裹著浴巾走了出來。
陳東河顯得很疲倦地坐在了臥床上,當跟妻子目光相對時,才露出一絲笑模樣。
“東河,你是不是又喝多酒了?”
陳東河知道妻子看出自己的精神不佳,於是笑著解釋道:“沒有,我因為公司的事情,稍微有一點勞累而已。”
“哦,那你也趕緊洗個澡吧?”
“嗯,好的,你可以上床先等我了。”
焦雪花目睹老公走進了衛生間,她並沒有像一隻乖小鳥一樣,躺在床上,等待老公的‘臨幸’,而是趁機穿上了一件睡裙,坐在了一側床頭。
陳東河簡單地衝洗了一下,就披著浴巾走出了衛生間,一看焦雪花的樣子,就笑著問道:“雪花,你是不是想對我問點什麼呀?”
焦雪花眼睛眨了一下:“東河,看樣子你是早有思想準備呀。”
陳東河臉色掠過一絲尷尬,但隨即很從容地笑道:“今天晚上,徐局長給我打電話了。”
“哦,她為什麼給你打電話?”
“哈哈,當然是因為你呀!”
“為了我?”
“嗯,她說你親自來偵破她家的失竊案,還不住地誇你長得漂亮呢。”
焦雪花臉色一紅:“是嗎?她···不是也很漂亮嗎?”
陳東河詭譎的眼神落在了焦雪花的俏臉上,並試探地問道:“雪花,當你看到我當時也在她家的失竊時的現場,是不是感到很驚訝呀?”
焦雪花坦然點點頭:“是的,我正想聽你的解釋。為什麼你會親自往她家送一台飲水機?”
陳東河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雪花,你這樣盤問我,是吃醋還是為了案情需要?”
焦雪花嗔怪道:“臭美,我吃哪門子醋?”
陳東河神色一呆,然後解釋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和徐潔是什麼關係,我現在就要告訴你,我和她哥是大學同學,也是平時要好的哥們。所以,我們很早就認識了,而且關係一直保持不錯。那次,有一個客戶從香港給我帶來一台飲水機。可是,我覺得咱們家已經不缺這東西了,就給她打了電話。結果,她就接受了它,我抽空親自送了過去。”
焦雪花聽了老公從容的解釋,在分析老公進出的時間,僅僅相隔十多分鍾。這應該是很正常的,不可能再摻雜‘其它的事情’。不過,她隨即又問道:“而她家就在你出入前後,突然失竊了。你是怎麼認為的?”
陳東河臉色顯得很凝重道:“這件事情真是太蹊蹺了。我往她家送飲水機時,她家的保姆僅僅離開十多分鍾。而據說等我們走後十多分鍾,保姆就接她家的孩子回來了。而徐潔在這期間,也沒有走遠。那個小偷是怎麼辦到在那個時間行竊呢?我是實在想不通了,隻能煩勞你這位探案高手分析一下了。”
焦雪花沉吟一下,然後講道:“徐潔認為是同單元裏的人才具備作案條件,而從當時的監控錄像顯示,在她家失竊的時間內,沒有任何陌生人出入的記錄。你認為是怎樣?”
陳東河略有所思道:“徐潔事後也對我講過。我認為那裏畢竟是市委市政府的各級領導家屬所在重地,怎麼會有普通小偷去打如此戒備森嚴的市委家屬大院?就連我去一趟那裏,都必須由徐潔帶路呢。所以,她提出的質疑是有道理的。”
焦雪花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陷入了沉思當中···
陳東河這時過來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雪花,居住在她家同一單元的住戶畢竟不多,你如果縝密勘察,應該不難排查出嫌疑人吧?”
焦雪花輕輕搖搖頭道:“我也說不好,總感覺這個入室盜竊案太有些離奇了。”
“哦,能說說看嗎?”
“唉,算了吧。想得我腦袋都疼,我們還是休息吧。”
陳東河眨了眨好奇的眼睛,並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欣然道:“好,咱們就好好地睡覺···”
他隨之把身軀往焦雪花身上一撲,就把她的嬌軀順勢壓倒在了床上···
就在這同一時間,遠在千裏易江市的劉彩雲家裏,她和老公還坐在客廳裏看電視。
王克勤經過數天的休養,已經可以自由拄拐在房間裏來回走動了。這個時候,他們的兒子已經回自己的臥室入睡了,而王克勤還專心欣賞著電視裏的節目。
劉彩雲因為被老公‘扔下’時間久了,所以,當老公一回到家裏,除了讓她振奮之外,就是產生了心猿意馬的生理需求。如今,老公的腿傷越來越好了,是不是應該對她···
她此時心念一動,就站起身來,湊到了老公身邊,並嗲聲嗲氣道:“老公···我困了,快陪我進屋睡覺吧?”
不料,王克勤目光始終離不開電視熒屏,一手推開妻子的身軀,不讓她擋住自己的視線,一邊淡淡地答複:“你先去睡吧。我要看完這個節目。”
劉彩雲碰了一鼻子灰,鼻孔哼了一聲,有些自討沒趣地撅嘴獨自往臥室裏走——
嘀嘀嘀····
她剛打開臥室的房門,還沒往裏麵邁步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放在客廳茶幾上的老公手機響起了鈴聲···
她遲疑了一下,並沒有回身,而是繼續把腳步邁進去,並虛掩了房門。
不過,她卻把身體留在了門口,並利用門縫向外偷偷觀察老公接聽電話的情況。
不料,老公這時候已經操起了手機,當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後,就立即起身,帶著手機奔向了陽台——
這時候的劉彩雲再想偷聽,已經辦不到了。因為在陽台和臥室門口之間,不僅相隔著一個客廳,而且還有一個正在釋放‘幹擾噪音’的電視。
劉彩雲臉色猶如一灘死水,忿忿地撲倒在了那張大床上。
她自我發泄了一番後,就立即操起自己的手機,並且登陸了QQ···
因為老公在家,她利用電腦上網不太方便,就幹脆使用起了手機。
吱吱!
在潼遙市的盧河灣小區工地的六號樓裏傳出了QQ會話鈴聲。
正要入睡的陳傑發現妻子正坐在床邊玩弄手機,不由問道:“小紅,你在上網聊天嗎?”
“嗯,我···剛認識一個本地朋友。就跟他聊幾句。”
“哦,可聲音這麼吵,我怎麼睡覺啊?”
楊紅剛剛跟‘曾經’連上線,不好意思立即跟對方告別,而且,她也有些牢騷需要找人傾訴,於是就對老公表示道:“那好吧,我出去聊,不影響你睡覺了。”
陳傑望著妻子出去的背影,不由得搖搖頭。
再說楊彩雲向她的網戀發出了問候,過了好一會,才得到回複——“寶貝,你還沒休息呢?”
楊彩雲終於得到了‘遺忘的角落’回複,不由得悲喜交加,趕緊表示——“我今晚有些鬱悶,想請你陪我聊一會···”
‘遺忘的角落’——“你老公現在不是正在家嗎?你還方便聊天嗎?”
‘心悅’——“唉,他在外麵客廳看電視呢。管不到我們。”
‘遺忘的角落’——“哦,那他在家這段時間,對你怎麼樣?”
‘心悅’——“不好,很冷淡。”
‘遺忘的角落’——“那個女人還給他來電話嗎?”
‘心悅’——“嗯,不過他總是背著我通話。”
‘遺忘的角落’——“哈哈,那是當然了。哪有當這自己老婆麵跟別的女人調@情的?”
‘心悅’——“你說說看,男人的本性是不是都‘占有欲強’和‘貪心不足’?”
‘遺忘的角落’——“嗯,可能吧。”
‘心悅’——“所以就別對男人抱希望,會受傷的。”
‘遺忘的角落’——“唉,我可對你抱希望呢。否則,我活著幹嘛呀。”
‘心悅’——“女人都是死心眼。女人都很可愛。男人很可惡。”
‘遺忘的角落’——“唉,那是你老公才那樣。他不僅僅霸占著你,還玩弄別的女人···”
‘心悅’——“嗯,那個叫袁麗的女人也玩弄男人的感情。”
‘遺忘的角落’——“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心悅’——“是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遺忘的角落’——“那我呢?”
劉彩雲正不知如何回答,突然聽到臥室門的把手正在被旋動,就趕緊回了一句:“他進來了,先不聊了。”
王克勤雖然看到妻子正在玩弄手機,並不以為然。他這時顯得很糾結道:“彩雲,我想跟你說個事?”
劉彩雲心裏陡然一驚,難道他要跟自己‘攤牌’嗎?
她勉強壓抑著內心的不安,故作平靜道:“你想跟我說什麼?”
王克勤遲疑了一下,才低聲表示道:“我想再返回工地去了!”
“哦,你的腿傷才剛好一些,就按耐不住要回去了嗎?”
“唉,沒有辦法。我在那裏畢竟有一大攤子事情呢。”
“是嗎?我看那裏是有你惦記的人吧。”
王克勤臉色微變,不由嗔怪道:“你瞎說什麼?不要想得太多!”
劉彩雲冷笑道:“到底是不是我想多了,你自己心裏有數。”
王克勤鄭重表示道:“你放心。我所做的一切,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子···”
“那你認為我是怎樣想象的?”
王克勤:“·····”
再說楊紅,正坐在工地的一個角落裏,跟‘曾經’熱聊著···
雖然工地裏的各個樓盤相對的塔吊都有向下照射的照明燈,但她幹脆躲在六號樓的陰麵。因為這棟樓已經蓋起了五層。完全遮擋住了另一麵照射的光線。現在,唯有夜空中的微弱星光灑在她的身上。楊紅也不想讓工地的人發現自己躲在外麵聊QQ。
‘曾經’在QQ裏詢問了一下她目前的工作狀況。問了她一些對工地生活的適應情況···
楊紅絲毫沒有隱瞞,把在自己在這個陌生環境裏的見聞都詳細告訴了她這位網絡知音。
正當她聊得盡興的時候,突然從這棟樓的另一個出口,移動出一條黑影···
由於楊紅的QQ會話鈴聲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候,顯得異常刺耳。那個黑影顯然已經聽到了動靜,就慢慢地尋了過來···
楊紅因為專注地聊天,對於那個黑影悄悄靠近自己了,竟然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