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瘋狂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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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雪花把心一橫,緩步走進了教室,並慢慢靠近了王春霖——
王春霖雖然麵對的是一個女孩,但也同時是一個警察,這不能不讓他神經緊繃著。
當焦雪花靠近那個被劫持的女孩跟前,一邊用溫柔的眼神安慰她,一邊對王春霖表示:“我已經過來了,請你兌現承諾,趕緊放人吧。”
王春霖領教過焦雪花的‘厲害’,哪敢輕易鬆懈?
他又用嚴厲的口氣命令:“你快把身子轉過去。”
焦雪花知道他對自己不信任,高舉的雙手並沒有放下來,並緩緩把臉轉向了門外,而把自己的後背完全‘賣’了這個危險的越獄犯。
王春霖這時突然把女教師往旁邊一甩,當時把那個女孩推了一個大跟鬥。他又順勢往前一跨步,伸出胳膊把焦雪花的嬌軀攬住,並把她帶進了自己的懷裏,然後又把槍口對準了焦雪花的額頭。
焦雪花一看自己已經被對方控製住了,心裏不由一涼,但依舊保持鎮定:“我既然已經在你的手裏了,就趕緊讓她們走吧?”
那個女老師雖然被摔得夠嗆,但她忍痛爬起來,並奔向被嚇得蜷縮在另一個角落的孩子們,打算帶領他們往外跑。
“站住!”王春霖又厲聲喝止。
那個女孩身體被王春霖的一嗓門嚇得一激靈,就像木偶一樣靜止不動了。
“王春霖你難道要反悔嗎?”焦雪花見狀,立即質問道。
王春霖並不搭理焦雪花,而是對那個女老師命令道:“請你在臨出門前,把那麵牆上掛的繩子取過一根,送到我這裏來。”
王春霖所說的‘繩子’,其實是孩子們進行體育鍛煉所用的跳繩,它們都懸掛在教室的隔壁牆上。
女老師雖然不解其意,但焦雪花頓時明白了,對方要把自己綁起來。
那個女老師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趕緊轉身去那麵牆上取下一根跳繩,並戰戰兢兢地送到了王春霖的麵前。
王春霖心裏同樣緊張,把緊摟焦雪花的胳膊鬆開,並接過女老師遞過來的繩子。他又命令道:“你先向後退三步!”
女老師自然渴望離開這個惡魔越遠越好,趕緊依照他的吩咐,乖乖地後退了不止三步。
王春霖等女老師跟自己拉開一段距離了,就突然把對準焦雪花額頭的槍支收起來,並用自己的嘴叼住了它,他再用已經解放出來的雙手把焦雪花的兩隻細嫩的胳膊野蠻地背過來,並利用那根跳繩對焦雪花實施了捆綁。
焦雪花的兩條胳臂被他蠻力扭著,感覺一陣痛徹心扉般的疼痛,但她咬牙沒有讓自己呻吟出來。
她這時領教了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力量,知道自己如果反抗,也很難奪下他嘴裏的槍,而且還會給沒來得及逃出教室的女老師和那些孩子們帶來危險。她也知道,自己一旦跟他對抗起來,是根本指望不上女老師和那些孩子們的。所以,隻能任由對方把自己綁得結結實實的。
王春霖等把焦雪花捆綁好了,這才得意對女老師表示道:“你再把你的手機留下來,就可以帶那些孩子們出去了,但要向外麵的警察捎帶我的口信。我再給他們半個小時準備時間,立即釋放我的兩個朋友,並把你的手機號碼告訴我的朋友。等他們安全了,就給我打一個電話。等我確定他倆已經安全了,再放掉這個女警察。如果我在半個小時之內,接不到我朋友報平安的電話,就立即殺了這個女警察。”
女老師驚慌地點點頭,並把自己的手機往王春霖手裏一塞,就趕緊帶領孩子們撒丫子往外跑——
焦雪花眼看女老師和孩子們都安全脫險了,不由回頭對王春霖冷笑道:“你的陰謀不會得逞的,還是死了這份心吧···”
“住口!”
王春霖此時恨透了焦雪花,不僅厲聲打斷了她的話,而且對她批頭就是一記耳光。
焦雪花的臉頰被他重擊之下,立足不穩,頓時摔倒在地。
此時,幾乎喪失心智的王春霖俯下身用那隻空手抓住了焦雪花的秀發,並用力往上一提。焦雪花的身體立即被他活生生地拽了起來。她疼得幾乎叫起來,但勉強咬牙忍住了。
不料,王春霖提起她的身軀是為了更方便地毒打她,隻見他另一隻手用槍把,狠狠對焦雪花批頭蓋臉的一陣暴雨般的毆打···
焦雪花雙手被綁,根本反抗不得,在短短的時間裏,被他打翻在地數次。她的額頭和嘴角都流下了鮮血。
雖然焦雪花沒有叫喊出來,但她被毒打以及身子一次次摔倒在地的聲音,還是傳到了外麵。
陸長明也聞訊趕來了,當得知焦雪花為了救女老師和孩子們,已經甘願做了越獄犯的人質,就感覺自己的整個腦袋‘嗡’的一下,隨即不顧一切,奔向了二樓——
“站在!”張副局長在後麵喝止,“陸長明你要幹什麼?”
陸長明聽到上司的喝問,剛要邁上樓梯的腳,瞬間停滯了下來。他回頭焦慮地回答上司:“我要去救雪花!”
張副局長嗔怒道:“你也是一名老刑警了,怎麼如此冒失?你如何這樣闖進去救人,不但救不了雪花同誌,而且可能會害了她。”
陸長明滿臉無奈道:“就算是有風險,我總該試一試吧?您們沒聽到二樓傳出來的動靜嗎?那個罪犯可能正在折磨雪花呀。”
張副局長明白下屬的心情,於是稍微溫和的語氣道:“那你也不能蠻幹呀?現在特警隊正在研究營救雪花同誌的方案呢。那個罪犯給了我們半個小時的時間。我相信在這個半個小時之內,他不會對雪花同誌下毒手的。”
陸長明稍微冷靜地觀察了一下那間教室周圍的環境,不由搖搖頭道:“那間教室對麵並沒有任何製高點,而且它還隔著一道走廊。就算我們的特警從屋頂上往裏旋,並破窗而入也做不到。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從門外強攻。”
張副局長眉頭一皺道:“至於用什麼辦法營救雪花同誌,那是特警隊的事情,並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如果你想讓雪花同誌平安無事的話,就立即給我退回來。”
陸長明知道自己這樣強行往裏闖,半點把握都沒有,但眼看心愛的女孩正在遭受折磨,心裏幾乎快噴出了火。他衝著上麵那間教室大喊道:“王春霖你聽好了,如果敢動我們同誌一根汗毛,我們決不會放過你的。”
正拿焦雪花泄憤的王春霖聽了,不由冷笑一聲。他再一次把摔倒的焦雪花生硬地拉拽起來,並一隻手托住她的下巴道:“警花你聽到了嗎?你的手下讓我不許動你一根汗毛。可我已經把你弄成這樣了,他們又能把我怎麼樣?”
此時全身劇痛的焦雪花幾乎流出了淚水,但她並不向王春霖屈服,而是慘然地冷笑道:“我現在是不是可以理解你現在是最後的瘋狂?你的末日就快到了!”
王春霖愣了一下,隨即也冷笑道:“老子就算死了,也會拉你做墊背的。你他媽的把老子害慘了。如果不是你,老子會落到今天的地步嗎?”
焦雪花憤然道:“你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來的。你如果不去害別人,自己會遭到這樣的報應嗎?我隻是一個秉公辦案的執法者,你卻把這一切都遷怒於我,這樣做公平嗎?”
王春霖哀歎的眼神道:“我之前已經對你們表示過了,我們並不想讓那個女子死,這一切都是一個意外。尤其在我大喜日子來臨之際,我會幹那樣的傻事嗎?再說,那個女人隻不過是一隻‘破@鞋’,死不足惜,可你們竟然為了這個女人,害了我們三個家庭。這難道就有天理嗎?”
焦雪花凜然道:“天理也代替不了法律。無論你們是有意還是無意觸犯了法律,就必須承擔相應的代價。就算你們無意之中殺了她,可你們不去反省自己,更不去主動投案自首。那麼,你再說什麼‘無意殺人’,還有什麼意義嗎?”
王春霖苦笑道:“你能懂嗎?我的那兩個哥們不辭幾千裏過來捧我的場,這是多麼深的情義啊。我難道不該滿足他們任何需求嗎?他倆看上了那個開出租車的女子,既然是他倆和那個女子是‘周瑜打黃蓋’,我能不成全他倆嗎?可是,那個女人真是太貪心了,我的兩個哥們隻先後跟她做了一次,已經把我們口袋裏所有三百多元錢都塞給她了,但她還不知足,並對我的哥們罵罵咧咧的。我的哥們隻是推搡了她一下···可誰知她的命那麼短呢?我能怎麼辦?如果換作是你,能讓自己的哥們去坐牢嗎?我本想先舉行過婚禮再說。可是,你們來得真是太快了。我後來聽說你是出名的‘女神探’,可你卻不去懲罰罪大惡極的犯罪分子,為什麼偏偏盯上我呀?你為了那樣一個臭‘婊@子’,把我的一切都毀了。他們還要硬說我們是強@奸,殺人滅口。可直到我們幾乎傾家蕩產,才逃避了死刑。我和他倆的不幸都是你造成的。我既然沒有好下場了,難道會放過你嗎?就算死,你也必須死在我的前頭!”
王春霖說到這裏,那隻端焦雪花下巴的手,突然改成了狠狠掐她的喉嚨。
焦雪花無法掙紮,很快要窒息了···
再說外麵的情況,隨著王春霖規定的時間臨近,特警隊依然沒有拿出最佳的方案。
他們的隊長隻好對張副局長悄悄彙報道:“由於犯罪分子占據的地形對我們很不利,所以,無論我們采取何種方案,都不可能保證雪花同誌安全。”
張副局長沉吟了一會,然後問道:“那麼,比較好的方案是什麼?”
特警隊長低聲回答道:“比較好的辦法就是我們通過敞開了門窗,向房間投擲煙幕彈,然後由幾名身穿防彈裝備的隊員趁機攻入。但是,這也難以阻擋對方在遭受攻擊前,首先殺害雪花同誌。”
陳東河正站在張副局長身邊,他也隱隱約約聽到那間教室裏傳出來的毆打聲,以及王春霖和焦雪花的對話。他雖然心裏無比焦急,但表麵上已經平靜了下來。
當他聽到特警隊長所說的方案後,立即表示反對:“不行!那個罪犯劫持的不是一般人質,而是曾經抓捕他,並令他恨之入骨的警察。他如果感覺情況不妙,就會下意識地對雪花下毒手。”
此時的陳東河已經是潼遙市的知名人物了。張副局長對他不能不恭敬一些,於是很為難道:“陳總,我們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距離那個越獄犯的最後通牒的時間就快到了。”
陳東河思索了一下,然後問道:“難道您們不能答應對方提的條件嗎?隻要能把他調出來,不就有辦法了嗎?”
張副局長黯然搖搖頭道:“那個家夥前提條件是立即釋放其他兩名越獄犯,可是,在短短半個小時之內,那兩個越獄犯又豈能感覺自己平安脫險呢?我們是不能冒然釋放他們的。萬一他們也學這個越獄犯一樣,也抓人質要挾我們,那事情後果就更嚴重了。”
特警隊長也頗有同感道:“是呀,萬一釋放了那兩個越獄犯,就怕他倆也抓人質要挾我們釋放這個越獄犯···那一切就都亂了。”
陳東河覺得他們說得有道理,可又不能眼看自己喜歡的女人慘遭毒手,於是對張副局長表示道:“我要上去跟那個家夥當麵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