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合同被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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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唐回來了?”
就當李月仙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老公的時候,牛月奇突然從屋裏走了出來,隨即開口詢問道。
“啊,今天不能幹活,我就回來看看。”
唐亮雖然對老婆和老板之間關係充滿了懷疑,但沒有證據情況下,他不會像剛才對陳傑那樣的魯莽。
牛月奇顯得異常淡定道:“哦,你回來跟月仙聚聚也好,我剛才把她叫過來,向她詢問一下這個月的夥食開銷情況。結果,我們還談著話,你們就大呼小叫尋過來。”
牛月奇一邊說,又看了一眼站在唐亮身邊的陳傑。
陳傑覺得自己該退了,就順勢表示道:“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唐亮剛才回來看不到老婆,顯得很著急,就拉我出來找一找。既然她在您這,那我就回去了。”
他說完就向立在現場的他們三個人分別點點頭,就轉身撤了。
李月仙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就帶著一種嗔怪的語氣對老公道:“看你剛才大呼小叫的樣子!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呢?剛才把我嚇了一跳。原來就是僅僅發現我不在屋啊。我在這個工地這麼久了,難道你還擔心我會丟了不成?”
牛月奇也隨即責怪道:“就是。你和小陳剛才這樣大喊大叫的,把工友們的午睡都給吵了。”
唐亮被他倆弄得有些抹不開了,就隻好賠笑:“唉,我剛才是有些魯莽了,對不起了。”
牛月奇趁勢講道:“好了,下不為例。月仙在這裏,你有什麼不放心的?你既然回來了,就進來坐坐,我正好要了解一下崔莊工地的情況。”
唐亮正好也有話說,當即應允道:“好的。”
李月仙也趕緊表示道:“那您們談吧,我先回去了。”
牛月奇顯得很自然地轉身進屋,唐亮遲疑了一下,便跟了進來。
牛月奇鄭重其事地詢問了一下唐亮所工作的那個工地情況。
唐亮簡單做了一下回答後,又趁機提出道:“那裏的工期並不吃緊,老板您就把我調回來算了?”
牛月奇臉色一沉道:“小唐你怎麼這樣說?我因為不常過去,所以就把那裏交付給你照顧。在咱們這些人中,還沒有誰像你這樣,值得我信任的?!”
唐亮沉吟了一會,就又提出要求:“那請您把我老婆讓我帶過去行嗎?”
牛月奇又白了他一眼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在這裏,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她要跟你去那個工地了,那誰來做飯伺候這裏幾十號人吃飯呢?而她又不能登高跟你一起幹活,你那裏隻有六七個工人,還需要給你們配一個專門做飯的嗎?”
“這···”
唐亮撓了撓頭皮,無話可說了。
牛月奇這時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唐你現在要以事業為重,不要淨想著黏女人。你要實在想老婆了,就可以抽空回來看看嘛。不過,要離開那個工地前,首先要跟我打一個招呼呦。”
唐亮被老板說得一點脾氣也沒有了,隻好諾諾連聲,隨後離開牛月奇的住處回自己那裏了。
再說焦雪花當天晚上回家後,發現老公並沒有回來。她因為正跟老公‘冷戰’,也就沒好意思打電話詢問。
當實在等他不回來,就張羅保姆開飯了。
保姆一邊往上端菜一邊為陳東河解釋道:“東河今晚一定又有應酬了,否則就不會回來這麼晚了。”
焦雪花鼻孔“哼”了一聲,“他在外麵愛幹啥就幹啥。我才懶得理他呢。”
等焦雪花吃完晚飯,又洗漱完畢後,還沒等到老公回家。
她有些困了,可又不好意思主動回他倆的臥室裏睡覺,就又去了昨晚的客房裏休息。
不知道過了什麼時候,當她似睡非睡的時候,突然感覺房門被推開了,並從外麵悄悄溜進一個身影。
焦雪花心裏一驚,她剛想失聲叫喊,卻又借著門外的燈光發現這個身影很熟悉。她立即感覺到潛入客房的人就是自己的老公。她於是閉眼裝睡。
陳東河躡手躡腳地靠近了床邊,呆呆地看了看妻子甜美的睡姿,就立即俯下身,並把雙手伸向了她——
焦雪花感覺到了老公的一隻胳膊伸到了自己的大腿下,而另一隻手則探到了自己的肩膀下,便知道他要對自己做什麼,幹脆繼續裝睡。
陳東河這時稍微一用力,就把她的嬌軀托進了自己的懷裏,然後站直了身子,就往門外走——
焦雪花入睡的客房距離他倆的臥室隻間隔了兩道房門。陳東河很快穿過走廊,把她抱進了臥室,並輕輕把她平穩地放到了大床上。
焦雪花雖然一直沒有睜眼,但感覺著老公對自己的溫存,心裏感覺到了一絲愜意,並美美地進入了夢鄉···
等她睜開眼睛時,天色已經大亮了。她先伸了一下胳膊,感覺到老公並不在自己身邊,就趕緊扭頭看了一下,這個被窩裏果然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老公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他去哪了?
焦雪花帶著一絲疑惑,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
當她的眼神落到自己這一側的床頭櫃時,發現一張紙簽被壓在了水杯底下。
她心裏一動,立即伸手移開水杯,並拿起紙簽一看,上麵留著老公的筆跡:雪花,我今早要去外地出差,估計兩天後回來。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乖!落款是愛你的老公。
焦雪花欣慰地一笑,又重新仰麵栽倒在了床上。他每次一旦跟老公鬧別扭,老公不管是他倆誰的對錯,都主動哄著她講和。這讓她深深地感覺到了婚姻的美好。她睜著大眼睛望著天花板,不由回想起自己跟老公相識、相戀的整個過程——
那還是五年前,焦雪花還不是刑警隊長,當時也不過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大姑娘,可由於她在警校的優異成績,以及在實習期間的出彩表現。她很快即升到了重案組的組長的職務。
這一天,她接到一個報案,有一個民營企業家跟外商簽署一個合同後,在隨後去飯店共用午餐時,他的公文包就鎖在了自己車裏,可等他用完餐,跟外商告別後,再一回到自己車裏,發現自己的公文包不翼而飛了。而那份重要的合同就在其中。他立即報了警,表明那份合同對他的公司生存非常重要,請求警方立即派精幹的警力幫他找回那份重要的合同。
當時焦雪花的上司考慮到她已經幾個案件了嶄露頭角了,就把這個重任交到了她的手上,立即命令焦雪花帶領她的重案組趕赴現場,並特意叮囑她,要盡快破案。
當焦雪花帶領她的五名年輕的偵查員趕到事發現場時,那個報案的企業家正抱頭坐在馬路牙上窩火呢。而他身邊的兩個陪同的員工也都垂頭喪氣地杵在了一邊。
焦雪花立即帶領她的下屬圍攏了過來,並向他們詢問道:“請問,剛才是您們報案嗎?”
那個企業家聞聲,立即把頭抬了起來,正好跟焦雪花四目相對——
當時的焦雪花青春靚麗,就宛如一朵出水的芙蓉一樣光彩照人。她身著一身警察製服,更加顯得英姿逼人。
焦雪花一見那個企業家,也不由一愣:此人不僅相貌儒雅,而且年齡也不過三十多歲,一副青年才俊的模樣。
那個人就是焦雪花現在的老公陳東河,不過,他倆當時是第一下邂逅,而且是在陳東河最艱難的時候。陳東河自然無暇去品味眼前這位美女警花,馬上站起來問道:“你們的領導來了嗎?”
焦雪花一愣,還沒等回答,她身邊的年輕下屬就指著她回答道:“她就是我們的頭兒。您把事情經過跟她彙報吧?”
不料,陳東河一聽,眉毛幾乎豎立了起來,用非常激動的情緒大聲道:“你們公安局搞什麼鬼?那份合同關係到我們公司生死存亡。我已經請求你們警方派出經驗豐富的老刑警過來幫忙。可你們警方居然打發一個黃毛丫頭來應付我···這太過分了吧?”
焦雪花被對方劈頭蓋臉的一陣數落,不由得很是委屈,但考慮到對方焦慮的心情,她身為這個案子的負責人,必須要保持冷靜。
她於是心平氣和地對陳東河講道:“先生,我不是什麼‘黃毛丫頭’,而是負責您這個案子的焦警官。您要想盡快找回那份重要的合同,就必須要跟我合作。否則您這樣鬧下去,對您一點好處都沒有。”
焦雪花一番不卑不亢的話讓陳東河終於冷靜下來了。他雖然並不相信眼前這位女警能幫自己找回合同,但目前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好吧,我就相信你們一回。”他於是就介紹道,“小姐···”
焦雪花有些嗔怒地打斷道:“先生您聽好了,我不是什麼‘小姐’,而是焦警官。請您稱呼時要懂得禮貌!”
陳東河被眼前這個年輕的女警一陣奚落,感到耳根有些發燒,但也隻好尷尬地繼續往下介紹:“我叫陳東河,是天河公司的董事長兼任總經理。最近我的公司運作出現了一些困難,但我們終於跟外商談成了一個大項目。它足以讓我們公司走出困境。可是,我們經過艱苦的努力,終於拿下這個合同後,卻簽署它不到幾個小時,就在我的車裏,莫名地消失了。如果不能找回它,那會對我們公司帶來不可估量的巨大損失啊。”
焦雪花沉吟了一下,隨即又問道:“除了合同,您還丟失其它財物了嗎?”
陳東河苦笑道:“那個文件包裏除了這份合同,再沒有其它重要物品了,也沒有什麼財物,那個小偷真不開眼,還以為我的文件包裏有什麼重要財物呢。”
焦雪花有些不解道:“既然僅僅丟失一份合同,那您再跟外商簽署一份,不就行了嗎?”
陳東河一看這個‘乳臭未幹’的年輕女警說得倒是輕巧,不由哼了一聲。
他旁邊的隨從連忙解釋道:“外商跟我們吃完飯後,就趕往機場了。他們不可能因為我們公司把剛簽署的合同弄丟了,就會跟我們再簽一份的。因為合同中涉及一些商業機密,他們會因此會怪罪我們公司的。而且,還有另外兩家公司跟我們公司競爭這份合同。我們公司僅僅是以微弱的優勢才獲得簽約的。假如讓外商知道了我們弄丟了合同,他們會因為我們公司粗心不正規,而會選擇其它兩家公司其中一個合作。同時還要追加我們公司‘毀約’的責任。”
焦雪花‘哦’了一聲,隨即又疑惑道:“既然如此重要的合同,為什麼把它放在車裏,而不是立即存放到您們公司的保險櫃裏呢?”
那個隨從一看沮喪的老板無心再回答女警的提問,於是就繼續代替他回答道:“我們剛跟外商在他們下榻的酒店裏簽署完這個合同,就已經快到中午的飯點了。而起他們還要搭乘下午的航班回國。我們根本就來不及把它送到公司去,就陪外商們來吃飯了。”
焦雪花這時仰頭看了看那家飯店,不由眉頭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