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交易
    “…小玥，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阿諾琳西表情凝重的看著莫雨，眼神複雜。這孩子，為什麼會想要成為夏爾的未婚妻？
    “哎？！阿諾琳西你那是什麼意思嘛？！小玥這麼可愛，這麼討人喜歡，怎麼？你怕小玥來我們家會受欺負？”瑞秋氣鼓鼓的看著阿諾琳西，雙手叉腰不滿的說。
    “我不是那個意思。”阿諾琳西無奈的說，然後頓了頓，小聲解釋，“我隻是很奇怪小玥為什麼會想要成為小夏爾的未婚妻。自從她下午醒來之後，就和以前不大一樣了。”
    “哦？那你倒是說說哪裏不一樣了？”瑞秋還是鼓著腮幫子，一臉不爽的說。
    “…首先，今天她突然會向我撒嬌了。”阿諾琳西小聲的說，眼神有著些許擔憂。
    “這有什麼奇怪的嗎。”瑞秋不以為然的說，“隻是突然想明白了唄。”
    “哎…”阿諾琳西歎了一口氣，吐槽道，“瑞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神經大條啊…”
    “死琳西！你說誰神經大條啊！”瑞秋毫無淑女教養的跺跺腳，撲向阿諾琳西準備撓她癢癢。
    阿諾琳西身手敏捷的躲過瑞秋的突襲無奈的說：“乖。”
    “阿諾琳西！你不要把我當小狗哄！”瑞秋瞬間炸毛，再次撲向了阿諾琳西。
    文森特坐在一旁看著兩人胡鬧，笑而不語。
    “好了，瑞秋，別胡鬧了，現在還是孩子的婚事要緊。”文森特終於開口，笑眯眯的說。
    “哼。”瑞秋不情不願的坐下來，頭偏向一邊甩小性子。
    “咳，小玥，你確定真的要和我家夏爾成為未婚夫妻嗎？”文森特認真的問。
    “我確定。”莫雨點點頭，單純的笑了。
    “那你呢？夏爾？”文森特轉過頭來問夏爾。
    “我確定。”夏爾也點點頭，羞澀的笑了。
    “那好——夏爾，你把戒指交給小玥吧。”文森特對夏爾說。
    “嗯。”夏爾拿出那枚霧凇石戒指，珍而重之的把戒指放到了莫雨手中。
    莫雨低下頭，仔細觀賞著她手中的這枚霧凇石戒指。琥珀色的、橢圓狀的霧凇石鑲嵌在秘銀質地的指環上，指環上鏤刻著華美古樸的花紋，莫名讓莫雨覺得有些眼熟。
    霧凇石是一種較為稀有的礦石，因為這種礦石中有著霧狀的物質在不停的運動，神秘又美麗，於是被大肆開采，近幾年市場上已經找不到由霧凇石所製造的商品了。
    不過，據知情人透露，事實可沒有這麼簡單。
    “不過啊，這枚戒指，可有一個相關的傳說呢。”文森特突然開口，眼底卻多了一些陌生的情緒。
    “據說這枚戒指的來曆安全，是這樣的——
    “在幾百年前的中國，曾經發過一次大旱，在這場大旱的基礎下，天下又爆發了瘟疫。這時，有一位心地善良的女神仙下凡，想要去拯救身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的無辜人類。
    “女神仙為了拯救人類，將她發髻上的碧玉簪拋下。碧玉簪化成了一條青龍，噴吐出甘甜的水流，一點一滴的澆活了枯死的莊稼，一點一滴的填滿了幹涸的水床。最後，那條青龍因為施法過度，陷入了沉眠，誰也不知道它在那裏，也不知道它經曆了這幾百年的年月，被工人們打造成了什麼。
    “一天，女神仙遇到了一位號稱要研製出治療這種瘟疫的少年醫生。女神仙被少年堅定的信念所感動，於是和少年一起研製治療這種瘟疫的藥物。
    “在少年和女神仙的鍥而不舍的徹夜研究下，藥物終於被研發了出來。與此同時，因長年幫助所累積的深厚情誼也演變成了單純的愛情。
    “不過，變故也在此時發生——少年一直很好奇女神仙的身份，不知道為什麼她在每一次危機時都可以化險為夷。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少年詢問了一位自稱知曉天下事的陰陽先生，卻得到了讓他所震驚的結果——她是妖！
    “少年相信了陰陽先生的話，為了防止女神仙去害人，他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他要除掉她！
    夏爾插嘴道：“為什麼少年要除掉那個女神仙啊？”
    文森特搖搖頭，剛想說話時卻被莫雨插了嘴——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華美的房間裏，小女孩眼神是奇異的冷酷，“這個道理，誰都懂。”
    “啊？可是我不懂啊？”夏爾天真的追問。
    莫雨瞬間被噎住，停頓了幾秒後才說了一句：“天真。”【本喵：打敗我的不是天真，而是天真熱啊！】
    “咳咳。”文森特咳嗽了兩聲，示意他們注意他。
    莫雨和夏爾在下一秒同時整齊的站好，一臉期待的看著文森特。
    “陰陽先生告訴少年，要想除掉女神仙，就要在月環食的那天晚上，把女神仙騙到漠絕崖上，用一把淋了狐血的青銅劍刺向她的胸口，然後打昏她，把她綁上，帶到崖底，等他過去收妖。”
    莫雨閉上雙眼，耳邊清晰的響起了故事中女神仙和少年以及所謂的陰陽先生的陰測測的聲音。
    “李莫然！我待你這般之好，你為何要恩將仇報？！”青璃悲痛欲絕的聲音在崖底回蕩，莫雨甚至能夠想象出她悲痛哀傷的的臉。
    “青璃，我也不想這樣啊…”李莫然的眼中也有著掙紮於痛苦，他哽咽著說，“若青璃你不是妖，那該多好…我們可以找一個世外桃源，無憂無慮的住在那兒，然後我們再有幾個可愛的寶寶，我外出種地，你就在家裏教子…那該有多好。”
    “妖？”青璃也哽咽著說，淡青色的眼中有著深刻的失望，“你為何說我是妖？！我明明是…”
    “好了，到此為止吧。”陰陽先生，不，東離軒陰測測的聲音由遠處傳來，“青璃上仙，被至親之人所背叛的感覺，如何啊？”
    “東離軒？”聽到這熟悉的嗓音，青璃突然開始掙紮起來，“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沒錯，正是小生。”東離軒點點頭，再次上前幾步，“小生一直想不懂，為什麼像小生這樣完美的人，青璃上仙您卻會拒絕呢？！”
    “你這個瘋子！”青璃不敢置信的說，“我都說了，我不喜歡你，而且咱們根本就不合適！”
    “嗬嗬哈哈哈哈！！”東離軒大笑起來，“沒錯，小生確實是個瘋子，怎麼？青璃上仙，您還是不願意接受小生嗎？”
    “沒錯！”青璃有些厭惡的側過頭去，“東離軒，你這麼做隻會讓我更討厭你！”
    “既然這樣——！”東離軒的聲音變得更加陰森，“那就隻能讓你死去了！既然你注定不屬於我，那我也就隻能這樣做，不讓別人擁有你了！”
    “你——”話音未落，青璃的左臂瞬間就被洞穿，再也無力抬起。
    青璃掙紮著爬起，一把將呆滯著的李莫然推出東離軒的攻擊範圍：“走啊！”
    這時李莫然才回過神來，眼睜睜看著青璃被東離軒所重傷，卻不能幫到青璃，隻能悲痛的大吼：“不要——”
    青璃虛弱地對李莫然笑笑，嘴一張一合，發出了幾個沙啞的音節——
    “活——下——去——！”
    那一瞬，青璃所處之地突然綻放出一團強烈的光，包裹住了她，也包裹住了東離軒。
    十幾分鍾後，光芒散去，李莫然衝到原來青璃的所處之地，卻隻發現了一枚戒指。琥珀色的、溫暖的戒指。
    “這，就是這枚戒指的來曆。”文森特沉聲說，眼中卻沒有了那股陌生的情緒，“因為這個傳說，這枚戒指又被人們稱之為‘冰海之淚’。”
    “真可憐啊——”夏爾惋惜的感歎。
    “確實很可惜啊。”莫雨突然出聲，雙眼中有了些許悲哀。
    “嘛——反正這隻是一個傳說嘛，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文森特笑眯眯的說。
    “是啊——”莫雨的唇角上揚至一個微妙的弧度，略微諷刺，“隻是個傳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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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西林斯侯爵宅邸【莫雨家】天台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知我者，唯我心矣。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作者閑話：

    嘿嘿嘿。。。表以為傳說真有這麼簡單。。。本喵的套路可是很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