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難過不心慌是騙人的。
    他媽媽在這個時候暈倒了，萬一再出了個事。他該怎麼辦？叫救護車估計一時半會也到不了。
    他背起他媽敲醒隔壁大哥的門，隔壁大哥見到他媽那樣子，二話不說就下樓開車送他倆去了醫院。
    去到了醫院，隔壁大哥幫掛了號，章錦榮又火急火燎地打車去派出所。
    派出所人員告訴他屍體在醫院，辦好相關手續後，他又返回了醫院。醫院要求做鑒定後，確認無誤。終於允許去認屍了。
    確實是他家的老頭子。
    章錦榮隻覺得眼睛澀得慌，真的到了那一天，其實才發現也沒那麼大的期待，反而有些酸澀。
    他媽媽看到的時候，差點又兩眼一發黑暈了過去。
    聯係了殯儀館後，終於火化下葬了。
    他媽媽一夜頭發幾乎全部花白了。眼睛哭得紅腫，整天念叨些他爸生前的事。精神變得有些恍惚。
    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禍不單行。
    沒過一個月的時間，就有人找上門了。
    章德用他媳婦的證件借了七十萬的錢，那天他進臥室就是為了拿證件。
    看著他媽快花白的頭發，章錦榮沒敢說出全部的事實。
    這對他家絕對不是小數目。
    每個月帶利息要還六萬，他剛畢業找的工作一個月剛三千多，他媽一個月的收入兩千多，兩個人湊起來也就勉強六千。
    家裏存款他媽也和他說過，有十五萬。
    遠遠不夠。
    而且拿了存款，他每個月還要還一部分，他們兩個的生計該怎麼辦？
    本來是想先瞞下來的，可是找上門來的人拿著欠條來的時候，章錦榮的媽媽已經看見了。
    “我們娘倆這日子。。。苦啊。。。苦啊，你爸走了還留這麼一個爛攤子，沒活路了。。。”她紅著眼說道。
    楊正約他出去，說有工作介紹，高薪。楊正是他小時候的玩伴，讀書讀到高中實在讀不下去，輟學出去工作了。他比章錦榮在工作上麵有著更多的經驗，而且雖然多年不見但是兩人感情還是不錯，楊正人品還是信得過的。
    “我就在那裏當酒保，我挺清楚那裏的情況的。相比其他幾家ktv，那裏不算亂。而且那個地方達官貴人很多的，不然怎麼連個少爺至少都要本科畢業。我要是大學生畢業早就去了。”楊正又抽出一根煙，利索地點上。
    “得病了怎麼辦，你這介紹都什麼鬼工作？”章錦榮需要錢但是他也沒那麼傻。萬一為了錢感染性病，什麼都好說，萬一是艾滋，他就別說還債了，他死定了。到時候他媽怎麼辦？他的一生也就要結束了。
    “嘖，你怕病，富婆就不怕？你都沒叫戴，她們都要立馬要求的。大家都是出來玩玩，萬一就因為這個一生都毀了，值得？”楊正嘖嘖兩聲，他開始懷疑章錦榮這幾年出去念書把自己念傻了。
    “我現在也是實在缺錢，不管了，你幫我介紹進去吧。是啥都認了，我這剛畢業，就他娘的倒黴。”他爹的爛攤子叫他收拾，上輩子欠他爹的。
    有了楊正的介紹，章錦榮順利進到了夜魅那家店裏。之前楊正說是ktv其實是不對的，更像說是酒吧和ktv的結合。有些像日本的牛郎店，但是店裏也有小姐。店裏的客人檔次都很高，非富即貴，外麵停的車便宜的幾十萬，有的動輒上百萬甚至千萬。
    上班剛開始的幾晚，章錦榮都覺得還行，陪點他的富婆喝酒。有時候叫唱歌，時不時挨摸上兩把。
    由於他外貌和體型都是很出眾的那種，所以出台價都比較高。
    而且就如楊正所說的，不算亂，如果客人有特殊的需求，拒不拒絕都是本人的意願。
    喝酒的提成加上出台的費用他總共賺了兩千八。
    三天就賺了那麼多。章錦榮覺得他的選擇是正確的，按這樣的賺錢速度，這個月的錢估計能還得上。
    章錦榮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硬朗的線條，高大的身軀，他對自己還算有自信。想起在大學的時候就有不少姑娘跟他告白，他雖然大部分拒絕了，但是少部分還是交往了，甚至上床。
    她們在章錦榮的身下呻吟，皺眉，最後緊緊抱著他，紅著臉叫出聲。
    唉，當年的係草現在在夜場陪酒。想到這個他就很無奈。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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