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天亮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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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冽,我們該走了嗎?”阿墨趴在窗口,數著天上的星星,控製不住地緊張,又是3年過去,小姐要出嫁了,自己和千冽也該分道揚鑣了,一旦分開,直到生命結束都不會有什麼機會再見麵了,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主人會是什麼樣子,即使是希拉克先生也不會知道,作為一個合格的奴隸販子,他隻要知道買主出的價合他的胃口就好。
“不急,再等等,渦輪會來叫我們的!”千冽靠著疊好的被子坐在床上,沒有什麼可收拾的東西,隻要規規矩矩地在渦輪他們來之前穿好衣服等著就可以了。對此,諷刺的是,他很有經驗。
這已經不是千冽第一次等待出售了,宇宙機甲大賽每年一屆,就在2年前在德爾茨星球舉辦的機甲大賽上,有人相中了他,以252000通用幣的價格買下了千冽的所有權。
千冽被這個已經白發蒼蒼的老人帶到一間地下實驗室,這裏有很多型號不一的鐵籠,裏麵關了很多千冽這個年齡的孩子,千冽的編號是HIS909,在即將進行的實驗中,他是4號實驗體。這是一項旨在研製最強殺傷性生物兵器的實驗,千冽的心髒雖然不好,但意外的是精神力強於普通生物,甚至可以達到遲吾特族同等年齡段孩子的3倍,聽起來真是一個逆天的數字。
因為資質難得,這位瘋狂的老科學家並不急於對千冽進行最終的解剖,他為千冽注射基因強化劑後將這孩子投在裝滿透明特製藥水的玻璃儀器裏,一投就是1年零4個月,直到這個地下實驗室被德爾茨軍方發現。
德爾茨星人無論表麵上有多麼強悍,骨子裏都是一樣的單純。這群年輕的德爾茨軍人在實驗室發現泡在藥水裏的千冽時已經被嚇得僵在原地,通過一邊的儀器得知這個男孩還活著的時候更是感到無比驚悚,“泡在藥水裏的標本不應該是沒有生命的嗎?這個為什麼是活的?太可怕了,他是個孩子,不是什麼小白鼠之類的,一個孩子怎麼能泡在這種藥水裏?哦,兄弟們,快告訴我,我一定是在做夢!”這是這群年輕人全部的內心活動。
根據僅有的線索——千冽腰上的契約紋,德爾茨人把千冽送回蘇塔,不是想要把千冽再送回魔窟,“‘烙上契約紋的奴隸終身都是奴隸,任何人都不得收留。否則收留人將和被收留的奴隸一樣由發現的軍方處以死刑。’這是這個帝國現行的規矩。雖然在奴隸主那裏沒有所謂的自由和尊嚴,但至少可以安全的活下去,不是嗎?”
“千冽,你聽到了嗎?”阿墨突然轉過身緊張地望著千冽,新婚的禮炮聲從不遠處傳進兩人的耳朵。
“唔,小姐出嫁了!”千冽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領,“我們該走了!”
“150000通用幣一次,150000通用幣兩次,150000通用幣三次,成交!”裝飾華麗的奴隸拍賣會場,拍賣師的錘子再一次落下,“奴隸阿墨,編號ESLT78864,現在歸屬於帝國亞格斯家族倫文少爺,成交價150000通用幣!”
“千冽,我們要走了,你要好好的哦!”千冽將是最後一個被拍賣的小奴隸,拍賣場後門,希拉克特許他見自家小姐最後一麵,誰讓這個小奴隸跟小姐交情不錯呢!何況他的成交價絕對不會低。
“小夫人,該走了,少爺已經在等你了!”亞格斯家族大管家西西裏恭敬地打斷小姐的話,看得出,倫文對小姐還是不錯的,畢竟願意花150000通用幣的“天價”,為自己的新娘買下喜歡的奴隸的男人可是不多的。
“我知道了!”小姐不耐煩地衝管家揮揮手,帶好自己的麵紗,一邊的侍女立刻上前扶住她的手。跟著西西裏管家走出幾步,阿墨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千冽一眼,又很快轉過頭去,而後者依然是一張麵無表情的臉。至於西西裏管家,他在最後一個上車前轉身衝著千冽所在的方向看了很久,臉上說不清是同情還是擔憂,直到聽到自己少爺的嗬斥才回過神來。
“女士們,先生們,下麵是最後一件拍賣品,由蘇塔希拉克閣下提供的,編號ESLT789069,奴隸千冽!”最後一件賣品,拍賣師的語調忍不住上升,強烈的燈光耀得千冽本能地閉上雙眼,停了一會兒,很不耐煩地睜開自己的眼睛,想起渦輪的警告,又衝著觀眾席撇出一個假假的笑容。
“哦,是個天使一般的孩子呢!”女士們已經母性泛濫。
“紫色的眼睛,就像潘杜拉星球的紫水晶一樣,真漂亮!”更多的人還是對千冽隻是漂亮而沒有任何用處的那隻失明的左眼表現出極大的興趣。
“哎?還是隻小野貓呢!”二樓正對舞台的黑暗包間傳出一道低沉的聲音。
“將軍,已經交代下去了!”旁邊的下屬低著頭恭敬地想男人彙報,男人在拍賣開始就在這裏了,隻是慵懶地坐在昂貴的沙發上,品著一杯紅酒,似乎對下麵的拍賣沒有一絲興趣,直到千冽的出現。
拍賣的價格一次一次地上升,男人卻靠在沙發靠背上假寐起來。
“999000一次,999000兩次。。。。”
“1000000!”男人忽然睜開眼睛。
突如其來的陰冷聲音讓拍賣師一個趔趄差點坐在地上,但他不著痕跡地吐了口氣:“1000000一次,1000000兩次,1000000三次,成交!”木槌落下,拍賣師終於鬆了一口氣。
“亞當斯,把孩子帶到這裏來!”男人喝了一口酒,平淡地命令。
“是,主人!”年老的亞當斯管家領命,離開了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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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包間內的氣氛讓千冽感到很難受。
“真是放肆,竟然敢這樣對主人說話!”亞當斯急忙打斷千冽。
“千冽是吧?你的禮儀需要我代替你的教官重新教你一遍嗎?”男人冷冷地說,語氣中毫不避諱自己的蔑視。
“是的,我的主人,從今天起,千冽將是您忠誠的奴隸!”沒有任何妥協的餘地,千冽隻得單腿著地衝著男人的方向跪下來,按照Seven教的複述一遍。
“奴隸?不錯,從我買下你的那一刻,你就是我的奴隸,不過。。。。。。”男人站起身,背對著千冽繼續說,“奴隸就算了,從明天起,你就是我的兒子千冽·墨羅溫了。我墨羅溫家族的小少爺,自然是高貴不可侵犯的,我會送你去學校學習,實現你的夢想。記住了,我是你的父親羅格斯·墨羅溫,你隻能聽從我一個人的命令,忠誠於我一個人交給的任務,你是我一個人的。聽懂了?”
“是的,我的主人!”千冽下意識地回答。
“嗯?!”
“是的,我的父親大人!”千冽馬上改口。
“小子還是太嫩呐!亞當斯?”
“在!”
“帶小少爺下去準備,天要亮了,我們該走了!”
“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