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 青春的記憶 第十三章 離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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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走了!一聲招呼也不打的走了,這個混蛋!
她在門口站了好一會了,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用這把鑰匙打開了門,空空的屋子,空空的床,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似的,他居然不告而別了,混賬東西!
溫冰已經到了畢業的階段,近來他已經開始四處開始聯係工作了。昨晚上晚自習時他說:“你明早到我屋子來一趟,我有些事情要給你說。”居然有點命令似地口吻。他以為他是誰,我就不去,看你能把我怎麼樣?她賭氣沒有去。
這個混蛋,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她將鑰匙狠狠地扔到了地上。她要和他分手,這個自大狂,沒有責任的東西。可他早已瀟灑的走了,還生什麼悶氣,罷了,算她瞎了眼。
當有舍友問到溫冰時,她會淡淡的說:“我們已經分手了,請不要在我麵前提起這個人。”
她和平是在學校的舞會上認識的,平是略帶憂鬱的氣質吸引了她。聽說他曾在校園裏談過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分手了,都是天涯淪落人呀!
在學校裏她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他是自己的男朋友,她愛他嗎?答案是否定的。她看得出他的心還在那個女孩身上,不過她也無所謂,分手不過是遲早的事罷了。
轉眼到了離校的日期,宿舍裏一片淩亂的景象。平一聲不響的幫著她疊著衣服,“瑾薇你看,他疊的還挺整齊的。一看就是個細心的人,你真有福氣。幫幫我吧,我的東西太多了,都不知怎麼收拾。”
“我去幫忙了。”福氣,他能給我帶來什麼福氣?她在心裏冷笑著。
“你這還有一大堆東西,就讓我一個人收拾,你居然還有心思幫別人忙。”他皺著眉頭抗議著。
“瑾薇,我快收拾好了,你不用幫忙了。”舍友訕訕的說。
什麼一大堆東西,就差裝箱了,還有什麼可收拾的,真是個小氣的自私鬼。“真不好意思。”她瞪了平一眼。“箱子我來提吧。”
“我是男人,我來提。”你他媽也算個男人!看著平將皮箱提下了樓她轉身抱住了舍友,“抱一下,我走了。”
“保重。”
“你也保重,有空常聯係。”今生不知道她們是否還有機會再見麵?親愛的舍友,親愛的校園,再見了,或許是永別了!
校門口停了若幹輛出租,平招了招手,一輛出租“嘎”的停在他們的眼前。她的大學時代就這樣結束了,她感到好像自己突然老了幾歲!透過車窗她看著曾經的校園和一條條熟悉的路,那路上有她與溫冰的初戀和回憶,她輕輕的歎了口氣。
“有點傷感。”平問。
“你工作聯係的怎麼樣了?”。她叉開了話題。
“你也去嗎?”
“我還沒有想好。”
雖然對這個城市她已經不再留戀,但和他一起去一個陌生的城市,她感到不安和抗拒。他們現在不過是互相取暖和慰藉而已,談不上什麼愛情。但她害怕獨自麵對無數個日日夜夜,不知如何撫平日益強烈的失落感,可能她的心還不夠堅強!
兩個多小時路程轉眼即逝,車到了目的地,遠遠的透過車窗她看到了家,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家,她走下了車。
母親蹲在地上,掄著斧子,劈著地上的木頭,應該是爐子滅了,她在生爐子。金瑾薇的眼睛濕潤了。
雖然母親沒有給過她溫暖和母愛,但畢竟生養了她,父親向來當家是旅社,自記事起他們之間就無休止的爭吵,可能她心裏也苦吧!如今她要離開這個城市,去過自己的人生了,母親將獨自麵對冷暖自知和日複一日的明天,雖然她可能已經習慣了,但她仍感到心酸,她畢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謝謝你,你先回去吧,明天我跟你聯係。”她接過了平手中的行李。平眼中有些不快,但仍跟她揮了揮手。
“我回來住幾天。”
“飯在鍋裏,還熱著呢,你自己盛吧。”“你別擋著亮,沒看見我正忙著呢。”她提著行李進了屋,天哪!屋裏都快成垃圾堆場了,房頂、桌子、櫃子上到處是灰,池子裏堆滿了碗,床上散堆著衣服和雜物。日子怎麼過成這個樣子,看來父親很長時間沒有回來了!
她走進廚房,開始洗池子裏的碗,大盆的衣服,擦拭著家裏角角落落的灰塵。經過二個多小時的“戰鬥”,屋子基本上恢複了她上大學前的摸樣,她換上新的床單。好累呀,總算象個家樣了。“媽,有水嗎?”她舔了舔幹涸的嘴唇。
“我剛燒了一壺水。”僅剩的幾個杯子她已經仔細的洗過了,她甩了甩杯子裏的殘水。水壺已經褪色了,拔開塞子,一股洶湧的熱氣冒了出來,她倒了半杯晾在那裏。
“吃飯吧。”母親破例給曉夢做了一碗湯麵。
真是餓了,她大口的吃著,味道似乎還不錯。好困呀!她打了一個嗬氣,“碗我就不洗了,我困了,媽。”她拉開了床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