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碩回頭等助理給他科普。
    “好的。”吃差不多的助理探頭出來，微笑著詳細解說道，“葉總，關於羅布泊和古城，是這樣的……我們的行程是這樣安排的……”
    ……十分鍾過去。
    “喔，你了解得真詳細。”葉碩了然地點點頭，雖然科學層麵理解了，可他還是覺得他們去的地方是大沙漠，壓根沒有能住人的地方啊。
    “那當然，活的久了，是個知識積累的過程。”小白也不是得意，這絕對是發自肺腑的大實話。
    “……嗬嗬，有道理。”這話聽起來怪怪的。
    “謝謝葉總誇獎。”小白起身從空乘手裏接過奶茶壺，摸了摸，“我幫您再倒一杯。溫度剛好。”
    “謝謝。”人家這心思，太縝密了。
    “不用客氣。慢用。”小白助理招手讓空乘過來拿走了奶茶壺，說道，“再給封董加半杯大紅袍。”
    葉碩看些空乘差點拿量杯給封冀加茶的樣子，心裏又開始泛酸。這得多久的默契，才能體貼到這種地步，連封冀喜歡的用量都有考究。好嫉妒！
    “簡直完美。”葉碩不由自主評價。
    “你是問我還是替自己問的？”封冀突然開口。
    “啊？”葉碩一時沒懂。
    封冀聲音冷了下來，“你一直盯著他看。不許。”
    小白背後一僵，轉身臉色慘白，“封董，我什麼也沒幹！”他完全收到了冥神憤怒的信號。
    葉碩這才反應，“你，你是那個意思啊？真不是你想那樣，其實我是，我是……你懂吧？”
    “不。”封冀吐出一個字。
    “就是問你！不是替我自己問！”葉碩指指自己。
    “他吃醋！”馮亮忍不住吐槽，“把你們費勁的。小白，別怕。和葉晨飛坐，你們同類有共同話題。”這不是變相秀恩愛嗎？還嫌大夥眼睛不夠瞎啊？
    助理小白沒有聽魔神的，還是老實坐回後排。葉碩偷笑，封冀繼續平靜。可是粉紅色的泡泡飛呀飛，空氣中甜蜜的味道，感染著每一個人，神，以及其他。
    同行的邢陽和於總自始至終低頭裝沒看見沒聽見。這飛機裏麵到底還有沒有他們同類了？他們叫人類。
    “別抖，睡一覺。”
    “我抖習慣了。”
    “嗯。慢慢改。”
    於總被邢陽安撫著，戴上眼罩強行睡覺。上次原島回來以後，他們就被劃定為這個團夥，不，團體的自己人。這不？出門旅遊都帶著他們。好想忙工作！旅遊什麼的，地點也不正常最可怕了！
    吃吃睡睡，真皮大座椅舒服得人渾身發軟。飛機經曆幾個小時，終於到達目的地烏市地窩堡機場。艙門打開，冷而幹燥的空氣迎麵撲來，帶著些許疆域的味道。
    “終於到了。飛飛，看看，這就是烏市。”葉碩俯身抱起葉晨飛走出機艙，卻被封冀按住肩膀。
    “我來抱。”他沒伸手，隻是看著葉晨飛。
    葉晨飛默默低頭，“爸爸，我想下來自己走。”
    “……你能不能對我兒子溫柔點？”葉碩哭笑不得，然後傻乎乎地把孩子遞出去，“給。”
    封冀和葉晨飛互看。大眼瞪小眼，就是沒人動。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們兩大一小身上。
    馮亮伸著懶腰排在後麵，“前麵別堵著了。第一次坐飛機回家，太難受了，不是神能受的罪啊！”
    他話音剛落，所有目光又轉移到他身上。
    “我，我開個玩笑。嘿嘿。”說多錯多，他索性閉嘴順便解救一下情敵盟友，“飛飛，叔叔抱你。”
    看著馮亮逃也似的抱起飛飛就走，葉碩皺了皺眉。他看了看其他人，每個人都在回避他的眼神，隱瞞的態度太明顯了。他心裏不是滋味，滿懷心事走下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