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他遠點。”封冀看似平靜道。
    “憑什麼？當年要不是我故意的，憑他一個初出茅廬的小道士能偷走我魔族藏寶閣的逆天之法？我後悔放任他去為了你折騰。怎麼？冥神大人也會有情？也會動心？”馮亮不無諷刺，他當年也是有心的，可是有人無意。他隻能眼睜睜看著殷十三自掘墳墓。
    封冀沉默了一會才開口，“會。”
    “……你當年讓他為你瘋狂至死，現在他忘記你，是天意。你就該放手！”馮亮怒吼。
    “我不願意。”冥神大人冷聲道，“讓你待在他身邊多年，占了便宜，已經是我的極限。”
    “冥神大人，別動怒吧。我可是怕天黑的！”馮亮說完臉色越來越黑，血管青筋可見。他突然站了起來，雙手緊握拳頭，周身黑色之氣開始凝聚，指甲生長，牙齒變尖，眼睛紅亮，頭頂兩個犄角穿了出來。他聲音變粗，洪鍾般低吼，“別以為白天也怕你！”
    封冀淡定地指著他頭頂，“牛角收起來，你這個樣子，等會嚇到我老婆。”
    “這不是牛角！我是魔神！魔神！”變身的魔神突然有了一中可愛寵物即視感。
    “動物界的問題，你們自己解決。我不管。”封冀不耐煩地說道，也懶得看他。
    “我說了，我不是動物！你以為你是正神就了不起？不行就動手！我可忍了你很久了！”魔神暴走，開始凝聚更多的黑氣，體格膨脹，隨之衣服也開始撕裂。
    封冀還老神在在坐著，“憑你？”
    魔神一愣，扭頭賭氣道，“我知道打不過你，可是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
    “馬上給你收走，怕什麼？我有晝的碎片，隨時可以讓閻王安排人來處理。”
    “你開掛作弊，我要去天庭告發你！”
    “替我問好。他跟我平級。”
    這個冥神真會氣魔，他磨著後槽牙，“可是他不對你有意思嗎？”
    “你會害死十三的。”冥神終於有了動作，優雅一抬手，立刻唰唰無數道冰刃將魔神團團圍住，房間裏溫度驟降。冥神站了起來，慢慢看向他，語速平穩，“所以我不能留你。”
    “我不會放棄，你明明不喜歡他的。隻是感激他，一定是的。”魔神也是嚇得一身冷汗，還在死撐，“我要去告訴他真相。”
    冥神凝目傾聽，然後冰刃碎成粉末。
    “你才會害死他。引起天道變化，誰也說不準會發生什麼。我也隻是陪他走過這一段，你，自始至終不在局內。”
    “我當年不該幫他，將他送到你手裏。我真沒想到，冰封的冥神，也會有感情。這不科學。”魔神也察覺到葉碩回來了，恢複了人形，隻是衣服支離破碎不蔽體。
    “我們原本就在科學以外。尤其你，把魔性收起來，一股怪味。”封冀嫌棄看他一眼，一揮手衣服完好如初。
    “……你太欺負魔了！”
    “他回來了，安靜。”馮亮馬上禁聲。
    “暖氣壞了嗎？這裏怎麼跟冰箱似的。”葉碩一進門就哆嗦，剛才忘記自己穿什麼，結果就這樣出去。還好碰上彭總，安排人幫他拿來。丟人死了！“馮亮，喝飲料。”
    封冀道，“我喝果汁。”
    “我沒拿你的。”
    “冰箱裏有。”
    “不是說沒有？”
    “沒有他喝的，我喝的有。”
    “……你！自己拿！”葉碩窩火。
    馮亮得意地喝著果汁咂咂嘴，“看來你們也不和諧嘛！”
    “沒有，我們挺好的。”葉碩解釋，“我也不隱瞞你，我和他，在一起是真的。”
    “我知道。”馮亮笑不出來了，站起身。
    “你去哪裏？”
    “先回去，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這就走了？再玩兩天。”葉碩也跟著起來。
    “有工作。真累啊！也許，我馬上也辭職不做了。”他戀戀不舍地看著葉碩。
    “要去哪裏？”
    “新疆一帶吧。”
    “記得給我寄葡萄幹。”
    “嗯，一定。”馮亮對他說，卻看向封冀，“外出工作，一定小心。如果不開心，找我。我電話一直為你保留著。”說完他放下杯子離開。他不敢回頭，心裏太難受了。三世無望，多麼讓人悲痛的感情考驗。
    “馮亮……再見。”葉碩木木揮手。
    “人走了，關門。”封冀拿著毯子將葉碩裹住，從身後抱住他，“不冷嗎？”
    “還真冷。”葉碩靠近他，然後歎氣道，“哼！肯定因為你涼！”
    原來沒見這麼大脾氣。封冀靜靜看他，麵無表情道，“別生氣了。”
    “……好吧。”這道歉，有點違和。
    封冀幾分鍾後收到短信。
    來信：三十三歲生日快到了，你保住他。
    回複：不用你提醒。

    作者閑話：

    謝謝投喂枝枝的親親，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