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3、愛人消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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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可可住在阿羅家裏,兩人這樣冷戰,基本就默認是分手了。
起先可可還賭氣不理阿羅,沒想到阿羅也不來理自己。氣消了,思念占據了上風,可可主動給阿羅發了消息。但換來的也隻是幾句簡單的回複——“在忙”、“不方便”、“知道了”……即便這樣幾個字,也不是立時就能收到。有時候早上發,人家晚上才回。
可可不知道阿羅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如果知道,必定請假直接殺過去——“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羅一走就是半個月,還絲毫沒有要回來的跡象。可可期盼著他有天突然回來,興衝衝地對他說:“這段時間忙死了,賺到好多錢,帶你去吃好吃的!”賺不賺到錢無所謂,關鍵是要回來,還願意帶他去吃好吃的。
他給阿羅發消息:“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抱著手機等了很久,沒等到回複。晚上回到家,一直等到深夜,還是沒有回複。可可終於忍不住哭了,阿羅從來沒跟他發過脾氣,怎麼一發就不可收拾了?
第二天,可可又鍥而不舍地追問:“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還是沒有回複。
第三天,可可告訴阿羅家裏的網絡不通了,卻是很快就得到了回複——“已繳費”。
看來阿羅不是沒看到消息,隻是不想回複而已。
李晉東的電話這個時候打了進來,是他剛好又在附近,想約可可吃午飯。可可難得地沒什麼興趣,但還是答應了。
吃飯地點就約在可可公司樓下的港式茶餐廳,李晉東要了些可可以前愛吃的點心。放下菜單,李晉東看到可可精神懨懨的,便問他:“最近很忙嗎?怎麼臉色這麼差?”
可可木然地回望他,訥訥道:“有麼?沒有啊。”
李晉東說:“對吃都沒興趣了,可是很難得。”以前去餐廳,可可都是很興奮地恨不得把菜單上所有東西點一遍。
可可想著自己的變化,又想到自己這些天受到的心理折磨,心中大感委屈,恨不得在李晉東麵前大哭一場。
但是對阿羅,可可還抱著一線希望,不肯承認自己已被分手——方才不是還幫家裏交了網費嗎?而且也沒有將他從家裏趕出去。
李晉東什麼事沒見過,此刻一看可可表情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便含蓄地說:“如果外麵住的不開心,會搬回來住吧。”
可可聽了這話苦笑一下,莫說自己現在離不開阿羅,就算真離了阿羅搬回去住,李晉東和愛麗絲一結婚,自己還不是要被趕出來?何苦折騰這一回?
可可搖了搖頭,低聲說:“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可可不願承認,李晉東也不好再問下去,恰好服務員送來飯菜,結束了這場尷尬。
吃飯時,李晉東告訴可可,這次龍龍回來父子倆一起打遊戲,感情提升得很快。所以一直在找機會請可可吃飯表示感謝。
可可聽得不是很起勁,敷衍地笑笑,告訴李晉東不必客氣。
可可以前是最愛吃蝦餃的,李晉東特意點了兩客,但是可可一隻都沒吃完。筷子夾著餃子,咬了三四口,也隻咬破點皮。嘴巴張的還沒有蝦仁大。
李晉東問:“要不要來點粥?”
可可想了下,索性放下了筷子,說:“我沒胃口。”
李晉東說:“晚上回家住吧,讓阿姨給你做點愛吃的。”
可可想也未想便搖搖頭:“我不去。”我要在家等阿羅!
李晉東卻不容他拒絕:“要麼晚上我來接你,要麼我現在就給你請假。”
可可急了,乒一聲放下筷子:“我哪也不去,你不要管我!”
可可從沒跟李晉東這樣講過話。
李晉東也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看向可可的眼神十分強勢:“是那個小子欺負你?”
被戳中心事,可可終是忍不住了,眼圈一紅,還在逞強:“沒有,沒有人欺負我。我就是哪也不想去,去了也是被趕出來,你們都是一樣的!”
任誰都看出他是要哭了,卻還咬著牙不讓眼淚流出來。被李晉東趕出來的委屈,如今終是講出來了。那一刻的傷心,絲毫不比現在遜色。
李晉東靠向椅背,長長歎了口氣。
可可走後,他也說不準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任由可可對自己的感情泛濫下去,固然是不可取的,趕出去短痛一下,對大家都有好處。可寒夜中看到可可縮著脖子等公交車,跟著個騎摩托車的混日子,他又開始質疑自己的決定。雖然給了可可足夠的錢,但畢竟還是十幾歲的孩子,哪裏知道該如何生活?與其恨可可不爭氣,不如說是自己拿不起、放不下。其中最讓他難以忍受的就是那個男人騎著摩托車,他的親弟弟和大兒子,就是騎著摩托車喪命的。他不想再次聽到關於摩托車的任何悲劇。
有時他也很遺憾——可可要是個女孩子就好了。
作者閑話:
本文就快完結了,感謝大家的枝枝,讓我一直停留在大賽第一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