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年少 第二十章畢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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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太過,然後就感冒了?開什麼玩笑!?
“咳咳——”我咳嗽不止。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些什麼,突然之間,就感冒了,這……有點不切實際。母親見我這副模樣,心裏自然慌張,卻仍是責備地說道:“你沒事生什麼病?”
我癟了癟嘴,一臉委屈,搞得像我想生病一樣……
“我也不想啊,突然間就這樣了。大熱天的生病,真是。”我一臉幽怨,不可能這冒就是因為事情搞得太過才感的吧,不然,也不會突然之間就這樣。我這樣想著,越想越令人後怕。
母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向我,時不時對我翻幾個白眼,沒多久,她便道:“你都要升初中了,也算是個小大人了吧?怎麼連你自己的身體都不好好照顧?”而後她將一包999感冒靈和一盒阿莫西林甩在我麵前,冷冷地說道:“我去燒水,一會兒把藥吃了。”說罷便向廚房走去。
她邊走還邊念叨著:“要期末考試了,我看你現在這身體咋辦。”
我點了點頭,便坐在沙發上發呆,如此算來,當真隻有一個星期便要考試了,也,要離開這所待了六年的學校了。
這一刻,我忽的想起喻思哲,莫名不舍,突然間想聽他說話,想和他瘋玩,總之,各種想……也不知從何時起,喻思哲進入了我的日記本,我的日記本第一空白頁,都會有這麼一句:入我本者,乃是心尖之人。
我的日記本裏,有父親,有母親,有兄長,有璟窈,竟也有他……我久久才回過神來,使勁搖了搖頭:“人喻思哲都說了,不想和你初中在一個班了,你現在還想他幹嘛?再說了,他身邊還有劉若昕呢,他又不會想你。”想到這兒,心中竟有些失落。
那六一節的問題又一次浮現腦海,你吃過誰的醋?我從未吃過誰的醋,可為何,那日問題問出來後,自己腦海的第一人選是喻思哲!?為什麼?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喜歡?
我從不知曉喜歡一個人是何種光景,如今,卻也仍是不清不楚。
水燒開後,母親便將水壺放到我麵前,讓我自己泡感冒藥。她見我一直盯著某一處發呆,便用手在她麵前晃了晃,她毫無反應。而後母親又使勁的搖晃著我的身子,問道:“你怎麼了?感冒還把你弄傻啦?”她就是這種愛開玩笑之人,連自己女兒也不例外。
我搖了搖頭,便開始自己衝藥,母親見我這般心不在焉的樣子,便戳了戳我的太陽穴,說道:“我剛剛在燒水的時候就聽見你在這裏嘀嘀咕咕的說話,你說什麼呢?”
“沒說什麼啊,我在背書。”這樣荒唐的語言,好像在哪裏聽過,哦記起來了,是那日數學課上,喻思哲輕笑說著題目可愛的荒唐言語。我突然覺得,那時候的喻思哲,甚是可愛。
晚飯過後,我一臉悠閑地躺在沙發上,快期末了,老師就叫我們多看看書,複習複習,反正又沒什麼筆頭作業,何必浪費大好光陰來看書呢。
霎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我拿起手機,險些沒把手機甩出去。什麼顯現的人是——喻思哲!!我有些納悶了,哇這貨怎麼突然之間想到打電話給自己,不會是失戀了,想要找我調解吧?
我劃過手機,說道:“喂。”
“出來玩嗎?今天又沒有筆頭作業。”
“好。”突然間魔怔了,這次怎麼這麼愉快地答應了他?
“我在小區的中心廣場等你。”
“好的。”
晚飯過後,我應了喻思哲的約,原以為我來得很早,沒想到喻思哲來得比嗯還要早。
我放慢腳步準備嚇一下思哲,好巧不巧的他轉過頭來,嚇得我將欲要拍他肩膀的手定格在空中,他輕笑:“要畢業了,同桌不會是要謀殺我吧?”
我略為尷尬地將手放下,幹笑幾聲:“嘿嘿,哪有——咳咳。”說著又咳了幾下。
“你感冒了?”
“對啊。”
“什麼時候的事?”
“剛剛。”
思哲不明所以地看向她,眼神有些狐疑,顯然他是不信這些讒言的。
“你,最好不要傳給我,我可不想感冒。唉,一想到還要和你坐一個星期,就心塞塞。”
我翻了他個白眼,便沒再說話。
“走,騎車去。”他說完此話,頓了頓,又道:“好像你不能騎……”
而後他環顧了四周,便拉著我的手臂到廣場的遊樂設施處。
“這些你該可以玩了吧?”
我點了點頭。
………………………
翌日一早,繼續開始刷題模式…………
第一、二節仍是語文課,李老師仍是叫他們做卷子,自己不守,讓楊詩茵來守。
隻要李老師不在,喻思哲可猖狂了!
“來來來,互相傳答案。”他道。
我翻了個白眼,拖著鼻音說道:“語文卷子有什麼答案可傳的?”
“哇同桌,你病都那麼嚴重啦?”
我沒有答話。
四下很靜。時不時會傳出我咳嗽的聲音。
“爆竹聲中一歲除下一句是什麼?”劉若昕戳了戳喻思哲,問道。
思哲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五年級學的,誰記得哦。”,我緩緩開口:“春風送暖入屠蘇。”
“真的?”思哲有些不信任,卻也還是把這句詩寫在了卷子上,“如果答案錯了我打你。”
“又沒強迫你寫。”我有些不以為然。
由於作文不寫,這也是最後一道題,喻思哲停筆,我能察覺到他往我這邊瞥了瞥,而後露出個賊嘻嘻的笑容。
我問道:“你幹嘛?”
“你有沒有男朋友?”
“沒有。”
“嗯?我們玥玥那麼優秀,怎麼會沒有男朋友?我覺得……”話還未說完,便被我打斷了:“閉嘴。”我不優秀,也聽不下思哲這些違心話。
“那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嘛?”
“有啊。”我準備想逗一逗喻思哲,便回答了這答案。
“誰?哪個班的?叫什麼名字?我認不認識?”喻思哲有些八卦地看向我。
“你當然認識。”
“誰?”
“我們班的人。”
“誰嘛?”
“不可說,不可說。”
“那你告訴我他的學號。”
我望了望最右邊的牆,上麵是每個人的榮譽牆,名字前麵是個人學號,輕笑:“5號和7號之間。”而後扭過頭來,看向喻思哲。我明顯地感覺到思哲有些遲鈍,片刻後,他才吞吞吐吐地說:“啊,8號啊。”
他在怕什麼?怕我給他表白?我知道他的學號是6號,也故意應他有喜歡的人,不過是想逗他一番,看看他是什麼反應,現在看來,一切明了。
“你該不會以為我在表白吧?”我輕笑。
思哲神情恍惚:“嗯?”
“我喜歡的人,都是好朋友。”
思哲的神情有些恍然,而後點了點頭,沒再敢和我說話……
此刻傳來一陣優美的下課鈴。我離了座位,去找璟窈上廁所。
一路上,我向璟窈說著方才發生的事。
璟窈一臉震驚地看向我:“玥玥!!你喜歡喻思哲!?”
我一臉無語,歎了口氣:“我逗他玩兒的!就他那損樣,我還看不上呢,不管他有多優秀。”
“如果這句話,珍珍聽見了,你就完了,唐佳琪聽見了,你就完了,還有樂曉芸,你也完了。”璟窈一臉嚴肅。
珍珍和唐佳琪我倒是能理解,可這個樂曉芸又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經過璟窈一番講解後,我也算明白了。
樂曉芸與喻思哲關係甚好,再加之喻思哲的異性緣,更為之添了幾分曖昧色彩。
不久,便上課了,這節數學課。
劉老師發了幾張試卷下來給同學們做,而後自己不守,讓他們自覺。
我本來數學就不好,現在劉老師不在,便也多了些機會去看看喻思哲的答案。想著,我便嘿嘿地笑出聲來。
喻思哲緩慢地看向我,道:“你怕不是腦子有毛病叭?”
我聞言,便一個眼神給他瞪了過去,看樣子,喻思哲是不打算給我抄了……
“靠自己,要畢業了。”思哲見我愁眉苦臉,笑了笑。
我點了點頭,便孤身一人對戰數學題,仿若是一個悲涼的冬,一人立於風雪中,瑟瑟發抖。
……………………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喻思哲也已完成,我仍在一旁愁眉苦臉。
喻思哲笑了笑,便將自己的卷子移到我麵前,給我抄。
“喏,給你。省著點抄啊!別讓老師看出端倪。”
下課後,劉若昕戳了戳我的背,輕咳兩聲,看了看喻思哲,思哲不解地看向劉若昕,不知她又要弄出什麼名堂。
“高玥,我給你說啊!”若昕有些不懷好意地說道。
“上回周末我們出去玩,喻思哲給我說他有一點喜……”話還未說完,便被喻思哲的一陣咳嗽聲打斷了:“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我一臉懵的看向他二人,所以,他們又在拿自己尋開心?神經病。
“喻思哲,很高興認識你。”我突然說道。
思哲有些不明所以:“你在發什麼羊癲瘋?”
我微微一笑便離開了座位……
隻一個轉身,畢業便悄然而至。“畢業”這個字眼,總是那麼扣人心弦,它意味著許多,譬如:與朋友的分離、離開學校的傷感、進入新的學校……
老師曾問過我們,畢業意味著什麼,那時田佩玲回答:“我們以為逃離了地獄,進入天堂,殊不知,我們進入的才是真正的地獄,而小學,才是最美好的天堂。”
喻思哲也說過:“現在都是中考高考占大頭,小升初根本算不了什麼。”
…………………………
李老師點了點頭:“大家都說得很對,現在你們就交換畢業卡片吧。”
喻思哲給了我一張明信片,上麵沒有任何內容,而我卻給了喻思哲一張卡片,上麵寫著:患難見真情。
屆時,思哲蹙緊了眉頭:“那個,真情是有的,但你也要看是在哪方麵。”
“我說的友情,你說的哪裏?”我一臉不屑。
“好吧,是我想多了。”他坦然的收下這張卡片,“我會永遠記住你的。”
“喻思哲。”我的臉色忽然陰沉起來。
“怎麼了?”
“等我。”等我變優秀,足夠資格站在你身邊時,你一定要拿著廣玉蘭等我。
“嗯?”
我幹笑幾聲,搖了搖頭:“沒,我是說,再見。”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