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年幼 第十八章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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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現在喻思哲心情也不好,也沒人來叨擾自己,此刻真應該靜下心來,斟酌字句,寫幾篇文。
我提筆,卻在紙上頓了頓,不知這一刻該寫些什麼,便撐著頭望向窗外,開始發呆,而後聽見喻思哲在一旁輕歎:“可能,有時候寫文,是排遣內心寂寞的一種方式。”
“不止。”我放下手中的筆,看向他:“它還能夠表達你內心深處的感情,那種無法言說的感情。”
“什麼感情?”思哲饒有興趣地看向我。
我輕笑著搖了搖頭,頓了半晌,才緩緩開口:“我問你一個問題,在你心裏,親情友情與愛情,哪個最重要?”
思哲想了很久,才開口說話:“沒有遇見愛情之前,親情重要,遇見愛情之後,自然是愛情重要。”
我點了點頭,沒再說話,隻靜靜地拿起筆,在紙上寫著……時日愈久,我愈發捉摸不透思哲這個人,好像,自他對劉若昕表白那一刻起,他整個人就變了,變得拘謹,變得不再活潑,變得……我快要不認識他了。
“你,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隻要是我當成朋友的人,都會問。”可現在看來,我們這些朋友,竟不如一個劉若昕。這許是巨蟹最典型的一麵,重色輕友,早有聽聞巨蟹拿得起放不下,果真如此。
“我感覺喻思哲變了。”我冷不丁地說道。他有些沒反應過來,直直地盯著我看。
我輕笑,沒再說話。方才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有人問我吃過誰的醋,我腦海中忽的浮現出喻思哲的模樣,頓時驚了驚,那一刻,我也不知該如何作答,便生拉硬拽說了句:“陳醋的醋算麼?”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何那一刻,本能反應是喻思哲,而不是旁人。
而後我又靜靜地翻看著自己的日記,前麵都是記父親,再平常不過,可後來,竟多是喻思哲,我睜大自己雙眼,滿臉無可置信,便匆忙地關上了自己的日記本。
思哲見我神情慌張,舉措匆忙,便,拍了拍她的肩,問道:“你怎麼了?”,我被著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此刻的我,完全就像一個被嚇破了膽的小鬼。
我哆哆嗦嗦,顫了顫:“沒,沒事。”
縱使思哲有再多不解,也沒有多問,畢竟現在的他,也沒有資格去過問有關我的一切。
此刻思哲的手仍停留在我肩上,劉若昕見後,便一臉八卦地湊上來,說道:“咦~怕不是你們兩個初中還在一個班,還是同桌哦。”
思哲聽後,即刻放下自己搭在我肩上的手,臉色立馬陰沉下來,說道:“誰願意和她一個班哦。”
我見他這副模樣,也是一陣不屑,便露出了個鄙夷的笑容。
“在我眼裏,友情可比愛情重要多了。”我扔下此話,便翻看日記本最後一頁,提筆寫文,不再理他。
若昕對我此話,完全是蒙的,她全然不知,此話含義,但,喻思哲知道。希望他恍然我心裏有他,又不希望他覺得,我心裏沒有他。
回到家後,我放下書包,跑到自己房裏一陣倒騰,母親聽見動靜後,便即刻跑到我房裏,隻見我正上竄下跳,還將一塊長布披在肩上,擬裝自己是古代女子。
原本放心不下的母親看見這一幕後,才放下心來,而後就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說道:“你一天,除了搞這些東西還能幹嘛?今天沒作業嗎?”
“媽,明天周末。”我笑嘻嘻的說道。
“明天周末,今天就不寫了?”
“累啊。”說罷便整個人癱倒在床上,而後將被子蒙著頭:“媽,我想睡覺。”
母親見我這副模樣,很是無奈的搖搖頭,便幫我關上房門離去……
我倒格外激動與興奮,也不知是何原因,突然一下子,那份感覺便由衷而發。
“媽!我可能瘋了!”我打開被子,高吼。
高母在廚房聽見我的呼聲後,許是十分無語:“我怎麼生了這麼個神經病女兒。”
“媽,回來了。”屆時一陣男聲從她背後響起,毋庸置疑,此人正是我的哥哥高博。
“哎,還是兒子正常。”
“嗯?”高博是我哥,大我9歲,自然要穩重成熟許多,然而現實,恰恰相反!!
“高玥又怎麼了?”我哥問道。
“剛剛在房裏發瘋唄。”高母歎了口氣。
“我不是記得,高玥不怎麼瘋的麼……”
……………………
我們班還有一個叫羅亦銘的男孩子,從母親口中得知羅亦銘母親與高母關係很好,一日高母心裏受挫,便與羅母一同到KTV借酒消愁。
恰巧,羅亦銘也在,那日,羅亦銘對我母親說,他覺得我很可愛,自己很喜歡我。聽母親說完這些,我被嚇得一個驚顫,羅亦銘此人,我並無多大印象,他隻是他們組的衛生組長,我提出什麼要求,他都滿足,這也很正常。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和他關係特別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喜歡自己,這些都是高玥不敢想象的。
周一回到學校,我的心情不是很好,好像喻思哲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我們二人坐在一起,愁眉苦臉,各自懷揣心事。
我回過神來後,忽的發覺身旁喻思哲安分了不少,好像,他沒有和劉若昕有過多交集,難道……分了?
“高藥藥。”思哲的聲音格外沙啞。
“怎麼了?”
“幫我個忙。”
“你說。”
他慢慢靠過來,離我越來越近,而後貼在我耳邊,說道:“你幫我問問劉若昕,在她心裏,我和石昱霖哪個重要,好不好?”
我連忙推開喻思哲,故作深沉模樣:“emm……你自己不會問?”
思哲沒有答話。
“傳紙條可以嗎?”我問。
“行。你寫下來我看看你怎麼問。”
我正動筆寫著,屆時,田佩玲轉了過來,看見我正在寫著什麼,看了片刻,便問道:“你在寫什麼?”
我猛然抬頭,喻思哲一陣慌亂,便從我筆袋中拿出橡皮擦將我寫下的話悉數擦去,此時的他在慶幸,幸好我是用鉛筆寫的。
我什麼都沒有反應過來,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寫好的話便被擦掉……佩玲見思哲的動作有些反常,便一把搶過我桌上的本子,在背後用鉛筆塗畫,目的是為了將擦掉的那些話顯現出來,許是思哲擦得太幹淨,那些話便沒有呈現出來。
佩玲問道:“你在上麵寫了啥?”
我下意識地看向喻思哲,思哲便對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不要隨意說出口。我便扭過頭對著佩玲幹巴巴地笑了笑:“嘿嘿嘿,秘密。”
“啥?咪mi?”佩玲一臉震驚地看向我,而後激動的握住我的手,她欣慰地笑了笑:“娃啊,你終於出師了啊!不愧是你師父我的關門弟子啊!”
我略為尷尬地看向喻思哲,不知所措,然而此刻的他,已被佩玲這一舉措逗的樂乎所以。
“誒誒誒,你師父我在這兒呢!你看我老兄幹啥?”
……………………
屆時,喻思哲又一次貼近我耳邊,說道:“這次,用嘴說。別寫了。”,佩玲見此情景,便識相地放開了我的手,而後一臉八卦地笑了笑,轉身而去。
“大清早的你就喊我做事,有報酬嗎?”
“當然。”
“報酬是啥?”
“沒想好。”
我挑了挑眉:“對了喻思哲,你答應給我的廣玉蘭呢?”
思哲略為尷尬的笑了笑:“以後送你,隻要,我還記得。”
我用鄙視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而後身子便稍稍靠後,離劉若昕近些。
若昕察覺到了我移過來的動作,自己的身子也微微向前靠,許是知道了我的用意,便湊上耳朵。
我扭過頭來,發現她耳朵近在咫尺,便湊了上去:“喻思哲讓我問你,在你心裏,他和石昱霖哪個重要?”
若昕聽後,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她坐正後,看來喻思哲兩眼,對我說道:“喻思哲呢,畢竟比我小,所以我一直把他當弟弟看待。”她毫不掩飾,當著喻思哲的麵大大方方說著,“所以,自然是石昱霖重要些。”
我怔了怔,這信息量有些大……劉若昕說她一直把喻思哲當弟弟看待,石昱霖才是她心之所向,那當初又為何要答應喻思哲的表白?又為何要和他在一起?在一起的時候有膽戰心驚,生怕石昱霖知道。而喻思哲又曾告訴過我,石昱霖是劉若昕的男朋友,而非前男友……這一係列問題從我腦海穿過,卻不得結果。
我點了點頭,又問道:“喻思哲比你小?”
“對,我比他大三個月。”若昕點了點頭。
“你四月份的?”
“對啊。”
我轉過身,正欲對喻思哲說這些時,便已開始打鈴,屆時,廣播裏忽的傳來古箏的聲音,引得我激動無比。
“箏!”我歡呼雀躍,眼裏閃爍著光芒,看向廣播音響。思哲見我這般激動,手指便翹起來,將桌子當作箏,彈奏起來……我聽見動靜後,一臉嫌棄地看向他:“千萬不要在關公麵前耍大刀。”
“嗯哼?你是關公?”
我沒有理會。
片刻後,我用手指在思哲麵前勾了勾,示意他過來,思哲湊過來後,下意識的拿耳朵對著我。
“劉若昕說,她一直把你當弟弟看待。”我湊在他耳邊,說得及其小聲,生怕別人聽到似的。
我沒有聽見喻思哲的回答,離開他耳朵後,隻見他麵色凝重,也不笑了,整個人就保持著剛剛聽悄悄話的姿勢,一動不動。
此刻,我忽的覺得,自己仿若又做錯了什麼事,便試探性地戳了戳思哲的手臂,他卻毫無反應。
“喻思哲?”我試探性地問道。
思哲沒有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