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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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給你提供學點嗎?開個賭局,加上吉爾你不吃虧的性子,還會賺的少?”
張之深聲音懶洋洋的。
“我的媽,你這是在哪?為什麼你後麵有這麼多植物?”被稱作吉爾的男孩咋呼起來。
張之深沒有理會,他轉移了話題。
“我們都這麼幾年的交情了,你能力怎麼樣我還不知道嗎?”
“和我談交情,呸,不要臉的東西。”吉爾一副要吐出來的樣子,他可真不想和張之深有交情,簡直惡心。
吉爾手上快速操作著,但是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他會做出來的事情。
開賭局,他從來都是行家。
“行了,還有話嗎?沒話就滾。”
“算我一份怎麼樣?”
“做夢。”
吉爾幹脆利落地切斷聯絡,繼續搗鼓著。
不出幾分鍾,校園論壇的夜間板塊刷新置頂了。
【置頂】言靈小公主挑戰排名賽,下注鏈接,點我點我。(紅色)
“這個瑪莎還是有很大的關注群體,這個保護人當得值啊。”他臉上滿是興奮,賺錢的興奮感。
短短十分鍾就上百的回複消息。
不管是真粉還是黑粉,或是路人,一場校園網絡熱潮是少不了的了。
瑪莎來到了露天劇場,巨大的圓台陷在地中,沒有防護安全裝置,沒有合金鋪層,好像就是土壤?
瑪莎皺了皺眉毛,有些莫名的心煩。
周邊都是高高的坐台,那些坐台又參差不齊,有些高,有些矮,有些整齊,有些散亂,真是沒有章程。
但是那些坐台與圓台間隙好像有什麼東西。
隔離層?
她繼續走著,瑪莎遠遠看到了幾個人,不得不說這個場地占地巨大,看來是為了兼顧多方麵的天賦。
“學妹,你是?”一個學長攔住了瑪莎的去路,他穿著深藍校服,肩上是紅色條紋,手上托著一個屏幕,仔細看那個屏幕是懸浮在他手中的。
一般的個人屏幕是無須人提供支點,除非是戰術級別的屏幕在用於大數據分析才用得到“托舉”,提供支點,為分析信息獲取最新現場信息。
瑪莎也說不上這是進步還是落後,明明信息處理和“托舉”沒有關係不是嗎?
“抱歉,我正在尋找挑戰賽的報名處。”
“是新生嗎?”
“是的。”瑪莎顯示出大家風度,可是在這個學長麵前沒有用處。
這個學長鼻子上也架著一副眼鏡,五官溫和,有股子柔在裏麵。
真是一點也不男人。
瑪莎心裏想著。
是男人就應該像哲也叔叔那樣!
“我這裏就是,但是在此之前,我想確認一些事情。”那個學長這麼說著,往旁邊最近的座位走去,“過來坐吧。”
瑪莎乖巧地走過去,但是她坐得很端正,一點勁都沒有鬆,全身繃得緊緊的。
“你的名字。”
“瑪莎·特萊斯。”
那名學長手頓了一下,接著快速在屏幕上輸入信息。
“你應該才入學,為什麼要參加挑戰賽?”
“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
那名學長把目光從屏幕上移開,看看瑪莎,又轉回頭去。
“你是否已經清楚了解挑戰賽賽製?”
“並不。”
瑪莎覺得自己就像是在接受調查的犯人,眼前的這個學長雖然看上去溫柔,但是給人一種尖銳的冷意。
“那由我為你解釋,在解釋之後,你可以選擇不參加。”
“嗯。”
看著認真嚴肅的學長,瑪莎心中有些不自在。
“挑戰賽全名為戈爾沃霍內部實力排行榜挑戰賽,為獨立排行榜,不與其他排行衝突,五年級及以上禁止參賽。規則很簡單,第一,時間從開學第一個周六開始,為第一期挑戰,為其7天,到下周六截止,挑戰賽以周為循環期;第二,挑戰者可以挑戰任意排名;第三,挑戰排行每初始排名沿用上學期最後排名,升年級者剔除排名,後者順序遞進;第四,挑戰成功者獲得失敗人當挑戰期獲得所有學點;第五,被挑戰者如果失敗,失去當周獲得學點;第六,當周挑戰失敗者禁賽8周,這是保護機製。就這些了,其他的,等你遇到了再說。”
那名學長把目光停留在報名頁麵上,“你要參加嗎?”
“要。”
瑪莎說完,她的手環就響了,“確認報名,挑戰者,瑪莎·特萊斯,一年級。”
“恭喜學妹報名成功,接下來,在周六之前,請確認想挑戰的排名,排名名單在你的助手裏麵已經解鎖,參賽時間和場地,你會知道的。”
瑪莎點點頭,確認自己明白。
“請準時參賽。”
“謝謝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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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用了言靈‘好運’嗎?怎麼現在一點也沒看出來?”吉爾撥弄著屏幕視角,他一直在監視瑪莎的行為,“不過遇上了‘裁判’為她解釋規則,是不是好運呢?”
“變態。”張之深對這種行為嗤之以鼻。
吉爾翻了個白眼,“你好意思說我是變態嗎?你和我,半斤八兩。”
張之深笑笑,“可能遇上‘裁判’就是她的好運了。”
吉爾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對了,蘇淺你要怎麼辦?”
“我不打算讓她參加排名賽。”
吉爾不信,這可是不是張之深的作風,他把自己的椅子扶正,“怎麼了?不打算為她造勢?加入理事會的人不都是從排名賽中挑出來的嗎?雖然和輸贏無關,但是這不是你理事會在外人眼中的招新標準?”
所以挑戰賽也私下裏被稱為理事會門檻。
“蘇淺已經是理事會的成員,我為什麼還要為她造勢?還有,現在不正是三年級和四年級的爭鋒期,過早暴露她沒什麼好處,隻要加劇那個瑪莎和蘇淺的矛盾。”
吉爾攤攤手,轉身不去看張之深,“還說我變態,你根本就是個瘋子,為了你的‘佛那圖娜’,你什麼都做得出來,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愛上了‘佛那圖娜’。”
張之深向吉爾拋了一個“你真懂我”的眼神。
就看瑪莎對蘇淺的態度了,現在說瑪莎和蘇淺有深仇大恨實在是太不自然了,隻能循序漸進,徐徐誘之。
誤會總是越來越大的。
至於‘佛那圖娜’,他確信,他是愛著它的。
吉爾看著張之深沉迷思考的模樣搖搖頭,這個人真是中了毒,或許不是中毒,是瘋子的執著,這種人,活著就是禍害。
“我開盤了。”
吉爾麵前的全息屏幕上有一個精致的圓盤,當初他為了做下注頁麵可是大花心思,追求美永遠都沒有盡頭,尤其是在統一服飾的學校裏麵,被壓抑的審美總是要讓學生們想盡辦法展示自己的不同。
就連消費娛樂產品也一樣。
學生的錢總是這麼好賺,無論是學點,還是星幣。
不同於現在的合金色圓盤,吉爾的圓盤是古銅色,一種看上去就充滿時間痕跡的色澤,上麵沒有指針,隻是被均分為100份,對應著上學期的排行,下麵是實時更新的參與挑戰人和他們挑戰的排名,一些挑戰人的旁邊還是空白,這說明他們還沒有做出選擇。
一些人就是喜歡在挑戰開始的前一秒決定自己的挑戰目標,說想引起注意也好,說是不知怎麼選擇也好,總是有這樣的人呢。
隻要點中那個圓盤,那個圓盤就會放大,這個圓盤底色是古銅色,由中心向外延伸,最接近圓心的一圈是被挑戰者的條紋顏色,再往外麵就是被挑戰者打敗的挑戰者條紋顏色。
有的被挑戰者的記錄長的驚人,有的挑戰記錄短卻排名靠前。
前者比如嚴可,後者比如張之深,吉爾。
不過這不是吉爾要開得最主要的盤,這樣的盤,每周都開。
他開的是針對瑪莎的個人盤。
這種盤比較有意思,一般是學校裏麵的風雲人物或是關注點,不過就算是個小事,吉爾總有辦法炒起熱度來。
瑪莎的天賦在入學的當天就做到了人盡皆知,稀有天賦,言靈。
當年的言靈天賦擁有者哲也將軍沒有參加過排行榜,大家也很想知道,和這樣的天賦比試起來會是什麼樣,反正大家都小,也超前不到什麼地方去。
要是瑪莎成功上了排行,找她來挑戰的人肯定絡繹不絕。
稀有天賦在哪裏從來都不缺好奇和關注。
“要是被人知道你的蘇淺有多稀罕,你可不好辦了。”
吉爾還在關注這個盤,這個盤分為五個塊,被標上了白色,灰色,紅色,紫色,黑色,題目是“她會被誰打敗?”
張之深看著這個盤,“這個盤的設置是對‘言靈’的侮辱。”
吉爾滿不在乎,“這很嚴謹,這說明了我對所有天賦一視同仁,我不會帶著有色眼鏡看天賦的。”
他又加了一些裝飾,一些花蕾和葉子,看上去這個盤充滿了少女的氣息,“你轉移話題的能力很一般。”
張之深厭惡地看著這個盤的色彩搭配,“我很高興你不是色盲,但是你的色感真是糟糕到一種境界,你應該這樣。”
他調出了色盤,底色還是古銅,但是所有顏色都加白,花蕾和葉子的顏色也加白加灰,“這才叫少女好嗎?還有,我會讓蘇淺隻認定我的。”
吉爾看著眼前充滿“少女氣息”的盤,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