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佐凡今早從進入辦公室開始，就不停看著時鍾，深怕錯過中午12點那一刻。
    可這段等待的時間當中，古皓天竟然沒有給張佐凡更新任何信息，這讓他非常煩躁。
    其實不是古皓天不想告訴張佐凡最新消息，而是他得到更勁爆的消息而暫時顧不得國外方麵的回複了。
    話說古皓天覺得喜歡張佐凡就要一起喜歡張碧玲，所謂愛屋及烏嘛！對於張碧玲的過去，他應該需要預先知曉。
    因為這樣的心情，古皓天今天進入公司之後就讓自己的人調查起張碧玲年輕時候的事情，結果不查沒想到，一查才知道張碧玲和衛展鵬、蘇蘭是舊識，而且張碧玲當年離家的背後也有這兩人的影子。
    可惜年代過去久遠，很多事情已經沒人知道真相，而負責調查的人覺得古皓天每天一個樣，比女人還要煩死人，因此非常幹脆連衛展鵬與蘇蘭在當時的事情也調查出來。
    這才發現衛展鵬和蘇蘭就是因為張碧玲懷孕、離家而走在一起，最終的結果就是，沒人知道將張碧玲肚子搞大的人姓啥名誰。
    “怎麼這調查結果………如此含糊不清呢？”古皓天一年到頭調查的人事物不少，可是調查結果如此簡潔，仿佛被人刻意掩蓋很多事情。
    古皓天越看越覺得奇怪，趁著沒人注意，幹脆走到樓梯間去打電話。
    “阿明，你這什麼調查資料，就隻查到張碧玲和衛展鵬夫婦是舊識，其它詳細卻是一片空白！張碧玲的男人是誰，衛展鵬為何會幫助當年的張碧玲和現在的佐凡，這裏麵一點信息也沒有！衛展鵬這麼一個大人物，不可能一點過去都沒有吧！”
    “是沒啦！你可要搞清楚，衛展鵬現在是什麼狠角色，他如果有心要抹掉過去，我一就是查不到，二就是查出來的結果是假資料，我勸你還是別再調查衛展鵬了。”被喚作阿明的人痞裏痞氣地說道。
    “算了，我自己找答案還比較快！我掛了！”古皓天不給對方機會回話就掛斷電話。
    滿腦子疑問的古皓天回到座位上開始思考該如何從張佐凡嘴裏撬出訊息，就這麼將醫生朋友的回複給拋諸腦後了。
    張佐凡在自己辦公室裏，心情七上八下的終於挨到中午12點，立刻拿起內線叫人。
    “古皓天，進來！”說完即掛，而且還非常用力。
    古皓天當然立刻行動，張佐凡在呼喚他呢！
    這男人腦子想得真美………
    “佐凡，找我什麼事兒？”剛關上房門，古皓天立刻用著愛人們之間的親昵語氣問道。
    可這「愛人」完全是他自己憑空想象出來的結果，張佐凡可還沒有同意。
    “結果呢？結果呢？結果呢！？”
    “結果？啊！對，我看看彭蓬是否已經給我回複，你等等。”古皓天有些心虛，他差點說出「調查不出結果」。
    如果真說了，會被精明的張佐凡再次看穿他的小動作吧！貌似張佐凡非常不喜歡別人調查他的家事呢！
    “快！現在快看！還有，你怎麼這麼多個小時都沒有給我更新信息，你知道我這幾個小時好像度時如年嗎？”張佐凡內心不愉快，就指著古皓天一頓罵當作發泄。
    “有了！有了！彭蓬說，對方是一位45歲的精神與催眠專科女醫生，名字叫艾瑞娜，她看過阿姨的身體狀況資料覺得還有希望，但是詳細她必須見過最了解阿姨的人，也就是你才能下定論。”古皓天將彭蓬回複的信息說出。
    沒有想到彭蓬竟然這麼快就有答複，不隻古皓天驚訝，張佐凡對於張碧玲的治療有新希望更是驚訝。
    “那我需要立刻飛到國外見艾瑞娜醫生嗎？”張佐凡不自覺緊捉著古皓天的手，態度有些激動。
    希望，他好久不曾聽過「還有希望」這四個字了。
    “艾瑞娜醫生說她正好放假中，對阿姨的案例非常感興趣，如果你同意，她會立刻安排時間，這個星期飛過來中洲和你見麵。”古皓天笑著宣布好消息。
    電郵裏麵還有說明，如果找到糾結所在，她會直接為張碧玲展開治療。
    “可以可以！我絕對同意，那艾瑞娜醫生有沒有說明治療費用的價格是多少？我需要承擔她在中洲的所有開銷對嗎？”張佐凡想想就有些頭疼，目測這筆費用很龐大。
    “治療費說好我先幫你支付，至於機票費和中洲所要花銷，艾瑞娜說不想計算，隻要給她準備靠近療養院的酒店住宿就行。”
    張佐凡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眼前的男人，他是不太相信的，這世界怎麼可能會有如此佛心的人？
    知道張佐凡不相信，古皓天非常幹脆交出手機。
    “你可以自己閱覽彭蓬傳來的電郵，不過………”古皓天欲言又止。
    張佐凡沒有猶豫，也不理會古皓天的故作神秘，拿過對方的手機就細看電郵內容。
    還好張佐凡曾經努力過，對外文的閱讀並不會覺得困難。
    “需要告訴艾瑞娜醫生全部事情的經過嗎………”張佐凡道出古皓天沒有說到的重點。
    “是的，不過我想如果是為了阿姨，你會願意的。”古皓天說得十分確定。
    這是他對張佐凡的認知，一個願意為至親不計用盡錢財的人，就是過往事實如何殘酷、如何不想要麵對，他都一定會為了重要的人坦然對之。
    “………嗯！”張佐凡難得不反駁古皓天的話。
    張佐凡其實已經很久沒有想起往事，張碧玲病了，自己一個人也就努力不去回想，久而久之對過去的事情仿佛就要遺忘。
    “放心，艾瑞娜是精神與催眠專科醫生，隻要你不保持著排斥的心態，她能夠好好引導你將事情說出。”古皓天伸手拍拍張佐凡的肩膀給予鼓勵，而後又說道：“你外語會話能力如何？需不需要我給你當翻譯？”
    古皓天不能說沒有其它心思，但是更多是想幫助張佐凡，畢竟外語的閱讀和會話相差甚遠。
    “哼！”張佐凡一個冷哼，“我外語能力雖然不是頂好，但是一般溝通絕對不成問題，艾瑞娜醫生人那麼好，一定不會介意我的外語能力不好。”
    “那就沒有問題了。”古皓天並不介意。
    “不過這治療費真昂貴啊！”看著電郵裏顯示的價格，就是張佐凡這種看盡各種昂貴醫療費的人，都不免覺得心抽了抽。
    “七位數………請允許我分期攤還，我還有療養院的費用得支付，但是現在的房子不能賣，不然媽媽痊愈後沒有良好的環境讓她養老。”
    張佐凡沒有想到強硬挨過8年，最後還是入不敷出了。
    古皓天見對方因為一個表麵上的數字而胯下肩膀，心疼地將人攬過，讓張佐凡靠在自己懷裏輕聲說道：“哪怕是阿姨的康複隻有一線希望，我們都不要放棄，一起努力，好不好？”
    或許是孤獨的太久，有人這般溫柔嗬護自己、支持自己，雖然認知裏不想依靠，可感性中卻讓張佐凡不自覺的依靠了。
    “好，我希望媽媽能醒過來，回到我為她購買的家，讓她好好生活。”
    “一定可以。”
    張佐凡在不自不覺間，已經將自己的心放在古皓天身上了。
    “我現在給彭蓬回複，然後就去吃午餐。”
    隨著古皓天給出回複，張佐凡開始向古皓天透露一些訊息，比如張碧玲所在療養院是位處京城，目前主要有哪些專科醫生為她診治等等。
    兩人的話題一直圍繞在張碧玲之上，張佐凡是第一次在張碧玲的話題上開啟話嘮模式，古皓天也是非常認真在聽，雖然有些事情已經在調查報告中得知，卻還是不厭其煩聽張佐凡講述。
    直到午飯時間已過，下午茶時間到來，張佐凡的手機突然響起不倫不類的來電鈴聲。
    張佐凡看著手機畫麵的來電顯示「衛展鵬」三個字，所有的好心情瞬間消失無蹤。
    “怎麼不接？”
    “不想接，影響心情！”張佐凡雙手抱胸，完全不看手機。
    古皓天不敢再出聲，以免更影響張佐凡的心情，可手機這麼一直吵不停也不是個辦法。
    最後還是對方先停止這種擾人的舉動，改傳送一封短信。
    “佐凡，是他的短信。”
    “………你幫我看吧！”張佐凡還是退一步說道。
    “好吧！”古皓天隻能拿過手機點開短信，閱覽一遍後，將不好的部分去除，這才說道：“他的意思是知道你最近………需要一筆錢，所以讓你立刻過去見他。”
    有兩個部分讓古皓天給自動刪除，就是衛展鵬說張佐凡沒用，都已經給他這麼多筆生意竟然還搞得自己三餐不繼，得靠一個窮小子養。
    這「窮小子」應該是在說自己吧？
    第二件事情，是說希望張佐凡能稱呼蘇蘭為「蘭姨」，古皓天覺得有些真相已經在自己腦裏形成，可是目前的張佐凡似乎不適合聽見這段短信內容，不然他真的很可能會立刻衝到衛展鵬麵前，殺人。
    而張佐凡，內心其實是抗拒的，可惜現實讓他不得不低頭，可這是在他不知道衛展鵬的條件之下。
    雙眼一閉像是在給自己下催眠，雙眸再開，內裏是一片堅定。
    “皓天，和我一起去吧！”張佐凡暗自決定，既然要開始那就不要停下來，因為下一次他未必有機會讓古皓天看透所有的事情。
    古皓天當然也看見張佐凡眼裏的堅定，知道這是一個契機，讓自己發覺真相的契機。
    “可以，短信我幫你回複嗎？”自覺自己此刻是張佐凡男朋友的人，開始善用自己的身份了。
    “嗯，時間地點讓他定下就發過來。”
    古皓天快速輸入，然後興奮地交還手機才說道：“好啦！那我們回辦公室準備準備，就能下班順道去吃晚餐了。”
    “今天我們各開各車，你那車坐著就讓我覺得有刺在刺我屁股，超不舒服。”拋開衛展鵬的事情，張佐凡還是能說笑的。
    “怎麼會呢？我這車可是限量版！”
    “就是因為是限量版才令人不舒服。”
    “那我明天去換一輛普通版？”
    “你有錢還是存起來吧！”
    兩人有說有笑，可這隻是爆發前的一點寧靜。
    

    作者閑話：

    嚐試淩晨更新，看看魅於的作息能不能改好一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