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佐凡，你的教養呢？”衛展鵬也被說得臉色不善。
    衛展鵬的難堪在於自己做過的壞事被人當麵揭穿，從他發跡開始，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說他！
    “我的教養被我死去的親生老爹帶進棺材，你想要就去找他吧！”張佐凡一點也不文雅地說出如此粗俗的回答。
    “噗！”古皓天被張佐凡的回答逗笑了。
    在他來說，說話文雅什麼的都是虛偽的表現，他喜歡張佐凡，就是因為他悶騷下那即逗逼又真實的情感表現。
    “真不知道你媽怎麼教你，不隻粗俗不堪，竟然還是個同、同性戀！”蘇蘭雖然說的一臉惋惜，可是是人都能聽出她在故意編排張佐凡母親。
    據古皓天所知道，張佐凡並不介意別人如何說自己母親，所以也就沒有開聲維護。
    結果卻讓古皓天驚訝，不隻衛展鵬聽後一臉不認同，連張佐凡都變得不一樣了。
    “你有本事再說一次！”張佐凡直接甩開古皓天的手，拿起自己那盤前菜全潑向蘇蘭。
    “啊！！！你這個野人！”蘇蘭顧不得自己的偽裝，還有最在意的儀態失聲大叫。
    蘇蘭被前菜的沙拉醬糊了一臉，濕濕黏黏的醬料還有蔬菜全掛在她今天精心打扮的妝容和服飾上，不用想，她的妝一定是全花了。
    “蘇蘭！”衛展鵬語氣是責備，更多是驚恐，卻沒有一點關心。
    他的妻子丟臉，變相也就是他丟臉，他一生人最在乎麵子，更不允許別人戳穿他的醜事。
    “展鵬，你、你今天一定要教訓這野孩子！給我一個交代！”蘇蘭頭上還掛著紅辣椒絲，卻因為想要給張佐凡好看，連先整理自己都不顧不上。
    “夠了！你今天是有毛病嗎？佐凡的事情，我以後會給他教訓，現在我沒有心情吃飯，回京城吧！”衛展鵬的命令是不容許任何人反駁。
    “可是………”蘇蘭還想再爭取。
    “你，下個月不用過來了。”衛展鵬說完，冷酷看過張佐凡一眼後立刻回身離開拉菲達餐廳。
    見衛展鵬真的丟下自己離開，蘇蘭兩邊張望兩邊不到岸，可是她更傾向留下來給張佐凡警告。
    “這位女士你可以繼續在這裏丟人現眼，我和佐凡兩個窮人沒差，可衛先生好像非常在意麵子，聽說他曾經因為生氣你令他失去顏麵，3個月不回家呢！”古皓天見這個芭拉奇葩還想做糾纏，笑著譏諷一頓。
    蘇蘭一聽確實害怕了，發覺四周不少食客對他們指指點點，再看向張佐凡得意的樣子，她就是再不甘都知道，此時哄好衛展鵬更重要。
    確定衛展鵬已經走遠，蘇蘭這才最後一次小聲擱下狠話：“你等著瞧！”
    “好走不送！”張佐凡揮揮手笑著說道，明擺著要氣死對方。
    “呼！送走賤人，心情超舒爽！”張佐凡自顧自坐回原位，自己的前菜沒了沒關係，他直接伸手拿過古皓天那份，大口大口吃起來。
    古皓天並不介意，反而跟隨張佐凡坐下，饒有興致看著對方大快朵頤。
    “不好意思，我真的很餓，委屈你啦！”張佐凡說完，多吃一口蔬菜才又說道：“對了，對不起哎，讓那死八婆對你指手畫腳，我從來沒有想要利用你，今天真對不起………”
    “男朋友的事情嗎？沒關係，就算是假的，我也很開心你說我是你男朋友，你要利用盡管利用，我不介意。”古皓天單手支下巴，笑著大方回答。
    張佐凡低下頭，古皓天以為他害羞了。
    “不隻是男朋友的事情，其實你應該知道，我最近手頭很緊，你是刻意帶我來吃一餐好的吧？可結果遇上這兩個賤人，浪費你一番心機。”
    其實張佐凡不是害羞，應該是難堪才正確。
    “賤人要耍賤，我們阻止不了，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古皓天雙手交握頂在下巴，認真地看著張佐凡說道。
    張佐凡雖沒有抬頭，可卻也沒有沉默，“嗯！確實不用與賤人一般見識！”
    “至於帶你吃好吃的這件事情，我想身為紳士，特別是別有所圖的紳士，就應該這麼做，你不同意嗎？”古皓天接著刻意壓低聲線，撩動人心地問道。
    可這一次張佐凡抬起頭卻沒有開聲，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悶騷如他，內心確實很喜歡古皓天這種貼心的舉動，可是他表麵怎麼都不會透露出他內心激動的情感。
    古皓天沒有想要逼對方抬頭，或者逼對方認同自己，還在想著該如何消除這股鬱悶氣氛，正巧侍應生給兩人上主菜了。
    “佐凡，雖然你還沒有答應我的追求，但是你可以盡量依靠我，我不介意，真的一點都不介意，我還會覺得很開心。”
    古皓天自己說完，差點忍俊不禁，內心想著：多麼煽情的話呀！就不知道悶騷包會不會感動呢？
    張佐凡放下餐具，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古皓天，忍不住問出自己的疑慮，“為什麼呢？你應該知道，衛展鵬就是春人他們所謠傳的我那最大客源，我和他不隻有一腿，而是很多很多腿，你還沒有泡上我就已經先戴綠帽，這頂原諒帽還能讓你從頭套到腳趾尾………”
    “哈哈哈哈！就憑你這段話，我就更確定你上一個月是初吻，這一個月你還是處男。”古皓天真的忍不住笑開。
    “胡說八道！”張佐凡被對方的話說得又臊又心裏暖烘烘的，不自覺對著古皓天露出溫柔的笑容。
    這是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張佐凡不禁思考，自從張碧玲出事開始，他已經很久沒有如此想要依賴一個人，他和裴梓隻是聊得來，隻當裴梓是一位能說話的好朋友，從來沒有想過藥依賴他。
    張佐凡與古皓天對視，想要看穿他鏡片後的真實心情。
    而古皓天，仿佛也知道對方的探視，藏在眼鏡後的一雙眼眸不再刻意壓抑情緒，透露出自己的堅定與認真。
    張佐凡輕輕一歎息，好似已經做下某種決定，重新拿起餐具這才說道：“今晚來我家吧！”
    “好！”古皓天想也不想就立刻應下。
    “既然你是認真想要追求我，我也必須告訴你一些事情。”張佐凡平靜地說道。
    他並非沒有發現古皓天神情上的渴望，但是古皓天今晚注定要失望，他要說的事情非常現實而醜陋。
    可既然自己並不如一開始那般討厭這個戴眼鏡的斯文男，他想要坦白，然後如果對方能接受，他願意嚐試接受這一個人。
    “可以，任何事情我都願意聽你說。”古皓天內心有著小小激動。
    古皓天當然不會以為張佐凡是要向自己告白，相信對方要說的是家庭背景以及與衛展鵬的關係。
    吃完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心哀的晚餐，張佐凡看著古皓天付賬，這才發現對方使用的竟然是黑鑽信用卡，這種卡肯定是無限額信用卡，並且不是一般富豪能夠得到。
    古皓天刷完卡，依舊是紳士地與張佐凡並肩而走，沒有過多的動作。
    “你爸爸………”張佐凡是真的疑惑，不然他真不想開口詢問，可話說到一半卻又說不下去了。
    “嗯？我爸爸怎麼了？”古皓天有些明知故問。
    “你爸爸真的生意失敗，你家真的沒落了嗎？”張佐凡雖然是疑問，但是內心是不信的。
    “這個嘛～～～”古皓天指著自己昂貴車子，“車上告訴你。”
    張佐凡對於這個意外發現有些驚訝，卻也不是太驚訝，畢竟古皓天敢在自己麵前使用黑鑽信用卡，證明他也就是準備讓自己發現事情真相。
    古皓天還沒有去過張佐凡的房子，所以先設定好導航，車子平穩開出去後，他才開口。
    “你應該知道，黑鑽信用卡隻發給排得上福布死富豪榜的人士，我爸如果真生意失敗，這卡早就被取消啦！”
    這種不正麵回答的方式，如果是以往，張佐凡早就一掌拍死對方，可是今天他沒有，竟然還開聲道：“你皮夾拿來。”
    古皓天也不拒絕，邊開車邊挪動臀部，將自己的皮夾拿出交給張佐凡。
    張佐凡接過後，先開啟車內燈，在燈光下豪不客氣翻看皮夾內一張又一張卡，最後有了結論。
    “你是故意讓我發現吧？你這還有另外兩張銀行卡，可你偏偏要用黑鑽信用卡。”
    “是啊！我還擔心你看不見，刻意在你麵前刷卡。”古皓天直言不諱。
    “你的目的是什麼？”張佐凡不知道這人是鬧哪樣。
    “我想對你坦白，因著想要加入康寧保險的關係，我在身家背景上做了虛報，但是現在我喜歡你，所以我不想欺騙你、對你有所隱瞞，但是直說這種事情好像太那個，所以我就使用比較隱晦的方式讓你知曉，我知道憑借你的智慧，一定能看明白我的暗示。”古皓天說完還哼起小曲子，貌似非常愉悅。
    “太哪個？”張佐凡將皮夾還給古皓天，對方隻是隨意拋在兩人之間的儲物空間。
    “炫富，其實我很低調，很少人知道我是我爸的兒子，衛展鵬剛才說一件事情是真的，我和他見過麵，不過那次我就應酬我爸，出場一會就離開，所以記憶力高超的衛展鵬一時也想不起我的身份。”
    “嗬嗬，能被他見過還需要記上的人物，你和你爸爸絕對都不簡單。”張佐凡原本想說給自己和古皓天機會，可現在卻有些動搖了。
    “我爸爸是我爸爸，我是我，我坦白告訴你，就是不希望你覺得我是騙子，而且我希望你別再把你的心收藏起來了。”古皓天抽空望了張佐凡一眼，眼神裏透露出祈求。
    祈求，張佐凡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渴求，原本忽暖忽冷的心，漸漸燃燒起來。
    張佐凡雙手抱胸一閉眼，靜靜地說道：“我會說，但是你聽過之後，就算不再喜歡我，也請你別傷害我。”
    古皓天被這段告白驚得差點腳踩刹車器，可見對方已經閉目養神，他也就改為專心開車。
    可古皓天握著方向盤的手卻不自覺更用力，內心想著：到底是什麼事情能令張佐凡如此害怕被傷害………
    寂靜的車空間，充斥著兩人的呼吸聲，車依舊跟隨導航的路線前進著。
    

    作者閑話：

    又是一個大肥章！魅於感謝所有的大小樹枝！o(*￣▽￣*)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