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自個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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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陽乍起,萬物蘇醒,樹葉晨露,在溫和的陽光下散發出晶瑩的光芒,幽雅別致的院落外,言溪坐於走廊下,正逗著一個色彩斑麗的鳥兒。小鳥比黃雀大些,額頭上有兩根極為好看的翎羽,聲音清脆如泉,悅耳動聽。
“小樣,看著像個母的,結果,卻是個公的,居心何在?居心何在?!”手拿著一根小軟管,用力的戳著小鳥,嚇得它上跳下竄的,叫的更大聲了。
身後,豐年望著意有所指的少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少年自從敬親王來了後,就一定看什麼東西,都像看到敬親王一樣,指桑罵槐,明諷暗嘲的,凡出現在三少麵前的,能動的東西,都成了他的目標。
眼角瞄到一個侍女走過來,豐年輕咳一聲,上前一步。
:“少爺,俏丫來了。”
俏丫是專門侍候候爺病情的丫頭,為人忠厚老實,是言溪信從人販子手中救回來的丫頭,容貌清秀,對他極為的忠心。
“主子。:”來到他身後,俏丫微垂眸,恭敬的福身。
“嗯。父親心情如何?”言溪聽到她的聲,終於放過了可憐的小鳥,轉身,往外麵的小院走去,坐在一棵樹蔭下的搖椅上,身後,豐年及俏丫恭敬的跟著。
:“回主子,候爺這兩天正生氣,他已然想到了,那天突然昏睡不醒之事是您的手筆。不過其他的事,他並不知情,為了能讓他安心休養,我們三緘其口,並未多說。”
“做得好。父親的身體如何了。”輕輕的晃動著搖椅,眼神望著上麵葉隙間透露下來的陽光。
“用了您給的藥後,候爺恢複得極快,已然可以自個翻身,早上,真誠神醫把過脈,說再過半月,定然能痊愈。”
:“那就好。多注意一下父親的身體,免得留下什麼後遺症。”再怎麼說,都是自個的父親。
“奴婢知道了。”
“:退下。”揮揮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俏丫恭敬的福了禮,靜靜的退了下去,與前來的管家擦身而過。
“三少。”:管家帶著一群人在他身邊停下,拱了拱禮。
言溪微側頭,當看到管家身後的人時,霎間怔了怔神。
:“豔娘,你怎麼來了?我記得,家裏最近母親並沒有打算裁新衣。”|豔娘正是京城最大成衣閣的老板娘,是她娘從小的發小。她早年喪夫,獨帶二子,二十年前頂著夫家的壓力,力排眾難,開了一個成衣閣。
當時眾人並未看好,他娘和舅舅第一個跳出來,支持她,眾人隻當笑話看待。
誰知,就是這麼一個弱女子,設計的款式才上市就成了京城的潮流,貴女們爭相購買,才一年,就讓她的成衣閣漲大了一倍。雖說這些年,也有過生死之難,她硬生生的扛了下來,將整個玲瓏閣布滿京城,成了皇後娘娘也喜歡的成衣閣。
咳!說來,他也有點股份在裏麵。
“喲,你小子,這麼大的喜事,竟然不告訴我。要不是你娘一大清早叫人來給我帶信,叫我給你裁新衣,我還不知道呢?沒良心。”豔娘才四十歲左右,五官豔麗,年輕時迷倒了不知多少的權貴之子,現在仍風韻猶存,一舉一動間,皆是風情。
在他眼前坐下來,豔娘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給我裁新衣?!”她的話一出,言溪微挑眉,驚訝的道。
這個時候,又不是年,又不是什麼重要的節日,給他做什麼新衣服。
“:你確定沒說錯?!”
“當然。你家豔娘,還沒到老態聾鍾的地步。”豔娘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嬌嗔的道。
“你剛才說喜事,什麼喜事?”言溪回想起剛才她的話,示意他說個清楚。
“你小子就別裝傻了,現在誰不知道,你與敬親王關係非淺。”說話間,曖昧的挑了挑眉,意有所指的道。
她的話一出,言溪臉一拉,表情冷冷的望著他。
“那跟過來給我做新衣有什麼關係。”
“哈。王爺對你好感全在,自然是為了你大好的前程哩。”手中的絲帕一揚,輕輕的掃在他的臉上,豔娘笑語輕聲道。
翻了個白眼,言溪輕哼一聲,瞪向她。
“不用了。我不用做什麼新衣,豔娘,你該知道,姻緣這種東西,要講究的是緣份的。”
“小時候你救了他,要求他以身相許,長大了,你們各自對對方念念不忘,天底下,誰家有如此深的緣份,你找來給我看看。再說了,我的少爺喲。那可是敬親王啊!整個澤央乃至天下,去哪個洞裏能掏出這個英俊卓越,文韜武略皆精通,又饒勇善戰的王爺來,有權有勢,身份又無比尊貴的男人來。你要好好的珍惜,隻要你們成就好事,你豔娘我,在京城裏才是真正的橫著走!”握著他的手,豔娘苦口婆心的道。
“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吧!”白了她一眼,言溪沒好氣的道,從小認識她,那肚子裏的小九九,他一清二楚。
“這孩子,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啊!”輕輕的一拍他的肩,豔娘笑容燦爛的道。
“少爺,豐鬆來了。”豐年上前一步,小聲的道。
言溪側首,望著由遠而近的豐鬆。豐鬆是他大哥的近身侍從,這回過來,定然是有什麼事?
“少爺。”豐鬆來到他眼前,畢恭畢敬的行禮。
“何事?”:這麼早,大哥有什麼事找他?
“少爺,剛才謝家,來了請貼。”
“如此的快!”言溪坐直身子,倒是有些許的驚訝,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如此的迫不及待。看來,肚子裏的野種,快要顯懷了。
“大哥呢?”:
“少爺正在前廳,他要您過去。”豐鬆說完,退到一邊,等候他的回話。
“豐年,我們走。”言溪立起身,喚上豐年,往外麵走去。
“小溪,你還沒看我給你設計的新衣呢?:”望著他大步離開,豔娘揚起手中的畫紙,大聲的道。
“不用了,新衣你留著自己穿吧!”揚手,甩給她一個遠去的背影,和淡淡的笑聲。
“真是的,我還有好多敬親王的事沒問呢?討厭!”輕輕的跺了跺腳,
言溪到達候府的大廳之時,言正澈一身官員,氣宇軒昂,優雅的坐於椅子上,等待他的到來。看他的樣子,如若不是請貼到來,指不定都上班去了。
“哥。”走入大廳,言溪輕喚到,隨至,在他的身邊坐下來,隨意拿起桌上描金的請貼。
“這是謝家小姐的請貼,約我明天早上,前往清月閣一聚。”輕輕的放下手裏的茶杯,言正澈輕描淡定的道,語氣裏沒有聽出任何的不悅。
“哥放心的去,我自有安排。”微眯眼,言溪似笑非笑的道,那表情,像一頭狡猾的狐狸。
“不過,日子要改在後天!”
將手中的請帖扔在桌上,言溪轉頭,看向言正澈。
“為何?”聽到他的話,言正澈疑惑的道。
|“後天,據說那所謂的青玉公子要宴請京城有名的才子們,雖說隻是宴請才子,可是才子的妹妹啊什麼的,定然也會去,大家熱鬧嘛。能得那小子宴請的,都是有權之家的公子和小姐們,到時一出醜,整個上流社會的人都會知道。”
手輕輕的叩在椅把上,言溪邪氣的笑道,那表情,如同一個惡魔般,讓人寒毛直豎。
“|我也要去!”外麵,言正雅快步走進來,興高采烈的道。
這樣熱鬧非凡的戲,怎麼能沒有她的參於,那樣的話,不是更加的無聊。想到這裏,她雙眼泛光,熱切的望著自家的哥哥和弟弟。
“不行。”兩道異口同聲的道,十分默契的潑她的冷水。
“:為什麼?”雙手一插腰,她不服。憑什麼她們能去,自己不能去。
“捉奸這種事,你什麼時候見過適合女孩子去的。”言正澈望著自家妹妹,言正嚴辭的道。
“誰說的。你看去年利家的女兒和別人通奸,就是一大群婦人和小姐們捉的奸。”為了能去,她一定要力爭到底。
“你真的要去?”言溪聽到言正澈的話,倒是沒有反對。有時候,女人在場,一些事,反而能鬧得更大些。、
“自然。你不是說了,那個青玉公子也在,我倒要看看,長得什麼人模狗樣,竟敢稍想敬親王。”對於青玉公子公開求婚敬親王的事,她可是早就想八卦許久了。
“也就是說,這個才是你的目地。”
“當然不是。我要去親自扯出那個可惡的賤女人,當場拔開她的衣服,讓她這輩子都知道,敢算計我們,隻有一個下場,就是生不如死。”一說到這個謝家小姐,再想想她幹的事,她就狠不得當場撕了她,才解心頭之恨。
“如果娘同意你去,我們就沒什麼意見。”聳聳肩,言溪輕聲笑道。
以他家姐姐的戰鬥力,也許去,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
“你們給我等著。”微昂下巴,言家大少姐高傲的轉身,帶著自家的侍女,往外麵走去。
“小溪,這樣的話我給她寫回帖。”言正澈站起身,望著手中的請帖,眼底劃過不屑的諷刺。
這樣的人,根本連給他提鞋都不配。當初見她小家碧玉,娘想著性格還可以,家世不錯,才訂下這門親。
如若她安份,這輩子的富貴榮華,是絕對享之不盡的,誰知,她自個做死。
這樣的話,就怪不得他們言家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