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8 留霜,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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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就帶著一張秀色可餐的臉,再加上柔軟勻稱的身段,簡簡單單的解衣服的動作都能被扶風做得風情萬種。
一看就是風月場上的老手,攝人心魄的法子自成一套。
葛留霜看得難以自持,心跳越來越快,他能感覺到口中不斷分泌的津液。葛留霜咽了咽口水,扶風隨隨便便的一個眼神,就能緊緊攫住他的心髒。
他想起兩年前的扶風,也是這樣斯理慢條地解開發帶,退下衣衫,一樣的細致,一樣的拖延,可那時候,扶風是那樣緊張和期待,好像一隻青澀的柑橘,剛剛被摘下來,剝開橘皮的時候,酸澀的汁水濺了他滿手。
他懷念那個扶風。
而現在,他熟練地操縱著每個男人的心,讓他們為之瘋狂,為之一擲千金,而自己,確是心底毫無波瀾。
無論今晚扶風把自己當作什麼,葛留霜都不打算放過他了。
幾百個日日夜夜,哪一天想的不是這張臉,即使現在的他,對鏡梳妝也不是為自己。
隻剩一件半透的水藍色薄衫的時候,扶風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對著葛留霜嫣然一笑:“該你了。”
葛留霜的身體燙的快要燒起來,他一把橫抱起扶風,把他壓在身下,輕輕地別開他的衣襟,接著反手彈出一指,燈滅了。
輕車熟路地撫摸著扶風的身子,留霜感覺到了他的心跳,那種頻率的心跳,隻有在最親密的人身邊才會有的吧。
興味濃處,扶風低低的叫著他的名字,“留霜,留霜……”
吧嗒一聲,扶風覺得滾燙的臉上落了一滴清涼,一片旖旎春光中,他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留霜,我想你……”
葛留霜聽了之後渾身一震,輕柔的吻落在扶風的心口上。久久不肯離開,好像要把他那一顆溫熱的心含在口中。
小妖精,你真能裝,明明那麼想我。
過了一會兒,葛留霜握住扶風的左手,撫摸著他的傷口,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
扶風還沒來得及回話,窗戶紙就被人破開了,窗棱喀嚓斷了兩根。
葛留霜拉過被子蓋住扶風的身子,自己披上衣服迎了出去,還沒認清來者何人,手臂上就傳來劇痛。
戒釘!
一個白色身影閃了進來。
葛留霜雙手抱拳,忍痛叫道:“太陽燭照!”
扶風躺在床上,嚇了一跳,窸窸窣窣穿好衣服,留霜不就是來跟自己歡愛了一夜嗎,就犯得著這麼大的冥神親自出馬。
葛留霜拔出手臂上的戒釘,鮮紅色的血滴成了一條線,不過他心中仍然慶幸得很,戒釘上沒有毒,而且也沒有傷到要害處,手臂也隻是撕裂了皮肉,沒傷到骨頭,養些時日就無大礙。
太陽燭照不可能這麼粗心大意,顯然是故意為之。
葛留霜微微欠身,道:“多謝大人手下留情。”
白衣冥神略一點頭,飛身而去,沒跟他說一句話。
盡管冥神燭照已經離開,葛留霜依然雙膝跪地,對著太陽燭照離開的方向稽首,“大人的恩德,晚輩無以為報,願來生為大人……”
做牛做馬還未說出口,就被扶風豎起的一根食指堵住了嘴唇。剛剛扶風衝過來的時候還是衣衫不整,他一把奪過葛留霜手中戒釘,嗔道:“老不死的!沒人要的!留霜,你疼不疼?”
葛留霜微微一笑:“不疼。”
“太陽燭照對你下手,你還說不疼!”
葛留霜道:“正是太陽燭照對我下手才不疼,還是換了別人,我早就沒命了,最好也是廢掉胳膊腿什麼的。”
扶風一臉納悶:“太陽燭照這麼仁慈,到底是怎麼做到冥神的。”
葛留霜玉雕般的臉上一片晴朗:“放心,再黑暗的地方也會有仁心在。這次,我猜是太陽燭照在閣主麵前為我說情了,這一釘,隻是個小教訓,讓我不要做得太過。”
扶風點點頭:“燭照麵子這麼大,請然能說動那個老不死的。”
“扶風,三年前,閣主本來想毀了你的容貌,刺瞎我的眼睛,也是太陽燭照請求閣主讓他來執行對我們的懲罰,他先斬後奏,隻是削了你一截手指,斷了我三根肋骨,總之閣主在沒找我們的麻煩,也不知道燭照是怎麼做的。”
“現在閣中還沒有選出太陰幽熒,太陽燭照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站在離閣主最近的位置,他應該是最殘忍無情的人,他能一次次地挑戰閣主的原則和權威,真是不簡單,我猜,太陽燭照也許知道閣主的軟肋。”
“太陽燭照是寬容的,也必定是強大的,弱者的寬容叫軟弱,強者的寬容才叫慈悲。如果他殘忍,冷酷,嗜殺,陰毒,那他可以做太陰幽熒,而不是太陽燭照。”葛留霜一直把太陽燭照當成不可玷汙的神祗,正如那個明朗磅礴的封號一樣,他本人也必定海納百川,博容天下。葛留霜總是有一個不靠譜的幻想,幻想樨泓閣永遠都不要有太陰幽熒。
葛留霜突然正色:“扶風,離開這裏好不好?”
扶風搖搖頭:“不行,我還是個信使呢,你還真把我當兔兒爺了。”
葛留霜臉色黯了黯,對扶風道:“我讓藥師給你配一瓶流鶯。”
扶風了然,“就是讓人做春夢的藥啊,要不你自己也留一瓶,免得到時候想我。”
葛留霜尷尬了一秒,道:“兩天前有個棋卒來過了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