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閩Axxxxx是你的車對吧？十二號那天你開車去了哪裏？”張敬的語速飛快。
    李光有些被嚇得說不出話。這個老實人一輩子也許也沒被三四個警察圍住過，偏偏張敬又那麼咄咄逼人，害得李光後背冷汗直冒，險些癱軟在地。
    “老實回答，不會為難你的。”張敬強調道。
    這李光到底還是個老實男人，就張敬這氣勢再加上其他警員的眼神威懾，老實男人把自己祖宗十八代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張敬智能過濾無用的信息，在小本上記錄了直覺有用的信息。盤問完畢之後，張敬就十分近人情地把人放走了。
    “明顯兩三句話可以交代清楚的事，李光硬生生拖延了半個多小時，為了洗脫自己，還真是夠拚的。”
    張敬在整理完得到的信息後，馬上給廖曦回了電話，順便還開始了邊吐槽邊彙報。
    “說正事了。”廖曦嚴肅道。
    “李光交代了他主要是運貨，所以一般都是開公司的車。他那輛車，隻是上班和回家時候才會用。後來我問他十二號那天開車去了哪。李光說他那天在隔壁市運貨。”張敬道。
    “有什麼證據？”廖曦道。
    “有，我們去林魏波公司人事部查了他的運貨時間，十二號那天他確實在隔壁市。”
    “查過他的通話記錄嗎？”
    “查過了，沒有林魏波的電話。”
    “敬兒啊，你繼續在林魏波公司查。現在他們老板都被抓了，有些人可能會從中作梗，會說出很多關於公司和林魏波的事洗脫嫌疑，你利用這個機會應該翹出更多消息。”廖曦淡淡道。
    “廖哥你真神了，收到！”張敬情緒高漲。
    廖曦在電話那邊默默感歎年輕真好。
    他下一秒便馬上恢複了正經。
    “怎麼看？”
    程燦知道廖曦在問他。
    “林魏波做什麼都不著痕跡，至少我們現在找不到一切證據指證他，他的律師可能會爭取將他假釋。所以現在隻有一種可能性了，有幫凶。”程燦麵無表情地分析著。
    “嗯，有個人把林魏波留下的證據統統抹去了。我們還必須在幾天內就要找出證據，否則隻靠卓玲的指證是沒用的。林魏波這種人，出來後分分鍾找幾個人就擺平卓玲的案件了。到時候我們再逮捕他，是很難的了。”
    最近的天空總是灰蒙蒙的，不見一點陽光。
    廖曦的手機一陣震動，是張敬的來電。
    “廖哥，剛李光又跑來說了一件事。”
    “說。”
    “李光說十二號那天公司的副經理給他打過電話，問他借車。為了證明那個號碼，那李光特地帶我們去人事部查的。李光也一根筋，聽到是副經理要借車，屁顛屁顛就借了。對了那經理是女的，四十歲。”張敬道。
    “好了解了，你們馬上去找那個什麼副經理。”
    廖曦吩咐完掛了電話。
    “我覺得越來越不對勁了。”
    廖曦緊皺著眉頭，表情凝重。
    程燦抬起修長的手指捏起廖曦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和自己對視。
    “別這副表情，我不喜歡。”
    程燦目光如炬。
    廖曦認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這熾熱的眼神燃燒殆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