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警官，能否賞一根煙呢？”程燦對廖曦挑了挑眉。
    廖曦掏出一根煙遞給程燦。
    “警官，勞煩再借個火。”程燦正叼著煙說道。
    廖曦鬱悶的給他點上了火，也給自己點了一根，權當提神。
    小小的房間頓時煙霧繚繞，廖曦眯起眼睛看著對麵的程燦。
    這個男人此時穿著西裝，修長的手指輕輕夾著煙。煙霧緩緩上升，短暫地遮住了男人英俊俊朗的臉龐，而男人的眼睛依然是那麼閃亮犀利。
    也許是廖曦許久是滴水未進的狀態，看著對麵的這個男人，不禁咽了咽口水。
    很性感，西裝和正在燃燒的煙在這個男人身上形成了一段詭異的契合度和美感。
    待煙燃盡，煙霧散去。廖曦才看清，這個男人正在觀察自己。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皮膚這麼白皙的警官。”程燦再次開口道，語氣中充滿了戲謔。
    廖曦非常討厭自己的皮膚色，白的像個女孩。曾經為了曬黑，大中午光膀子在太陽底下走來走去，經常去海邊曬日光浴。不過這些，對他仍然沒有用。一個多月後他再次白如初，想死的心都有了。局子裏的女孩為此還都羨慕他，其他同事也經常調侃他，甚至出任務的時候，有的群眾都不相信他是警察，連他的老爹也嫌棄他沒有陽剛氣息，他也想啊。
    明明是經常活動在室外，偏偏和黑絕緣，廖曦欲哭無淚。
    “想不想回家了小子。”被個小子嘲笑，廖曦更加鬱悶了。
    也不能反駁，因為他說的又對了。
    “凶器是把水果刀，對嗎？”程燦的語氣嚴肅了起來。
    “對。”
    “我在廚房裏發現的，平時這位姨的衛生做的幹淨服帖，話不多，很安靜。廚房裏的電器位置是我一開始就擺好的，她從來沒有打亂過，這也是我為什麼會長期雇傭她的原因。”程燦的語氣很冷。
    “你不喜歡別人亂動你東西的位置？”
    “是。”
    “沒想到你不僅有潔癖，還有這麼嚴重的強迫症，典型有錢人的富貴病。”廖曦抓住這點狠狠揶揄了程燦一番。
    程燦當然聽出廖曦的嘲笑語氣，隻斜睨了他一眼，並沒有打算理廖曦這種口頭上的幼稚報複。
    “我相信你也發現了。”程燦指了指廖曦。
    “沒錯，但我還有很多疑點沒有想通。”程燦扶著自己的下巴思考道。
    “你有進過受害人所住的房間嗎？”廖曦問道。
    “那是我給她的臨時住所，但我沒有進過她的房間。”
    “我們發現她的床單十分淩亂，床角的床單已經被人為掀起來。按照你給的信息，你說受害人的衛生做的幹淨服帖，說明她本身可能也是個很愛護整潔的人，床單這麼亂實在不是受害人的風格，那為什麼沒有整理呢？”廖曦分析道。
    “可能她根本來不及整理就被害了。”程燦很冷靜的說道。
    “對。隻會有這個可能。”
    “受害人可能在不自願的情況下發生了性-行為，和凶手。”程燦的眼神亮了幾分。
    廖曦和張敬均被程燦的這個大膽假設聽得一愣，原以為隻是叫程燦回來做個筆錄，沒想到這小子的偵查能力比他還強，還替他們分析的頭頭是道。廖曦差點被程燦牽著鼻子走，而後又覺得這小子說的不無道理。
    “小敬，你再去現場勘察勘察。”廖曦吩咐張敬。
    “收到。”
    就當廖曦還想繼續問話的時候，專門調查受害者背景的人員過來敲了門。
    “廖警，你還記得不？之前跳樓的那個男人。”
    “怎麼？和他有關係？”廖曦挑了挑眉。
    “他是受害者的前夫。”
    “我靠，還真有這麼巧的事，他人在哪？”
    “還沒聯係到，上次他醒了之後就從醫院消失了。”
    “抓緊聯係。”
    廖曦再次走到程燦對麵坐下。
    “小魔術師，你可以走了，不過我們可能還要你幫忙，所以往後的一段時間直到破案，希望你能隨叫隨到，麻煩了。”廖曦覺得自己已經是挺真誠的在說話了。
    “隨叫隨到我不敢保證，因為我很忙。但是配合人民警察好像也是件挺光榮的事件，我會抽空來的。”程燦淡淡道。
    你當警察局是你家啊。廖曦在心裏直罵程燦，臉上卻隻表現出嘴角抽搐。
    “要不要再給你頒一麵好市民錦旗？”廖曦嘲諷道。
    “那倒不必，我家獎杯太多了。”程燦正麵反擊廖曦。
    “。。。”廖曦這回徹底無語了。
    “勞煩警官把你的姓名告訴我。”程燦道。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廖曦。”
    “恩，名字夠娘，很適合你。”程燦輕輕揚起嘴角。
    廖曦一直在克製住想揍程燦的衝動，手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可想而知，廖曦憋得十分難受。
    “我記住你了廖警官，謝謝你的煙。”
    程燦不懷好意的朝廖曦揮了揮手，坐上資產階級才能開得起的車絕塵而去。
    剩廖曦風中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