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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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由深圳開往長沙的一架飛機已起飛,夏小雨放好行李後很快找到了自己座位,看著窗外漸漸遠離的地麵,不經意間輕輕閉上了雙眼,在這一年裏所發生的種種平凡和不平凡的事再次浮現在她腦海。
自從接到蘇明那個不是從北京打來的電話後,李婷就變得疑神疑慮了許多,為了弄清楚事實真相,最終還是沒有聽小雨的勸說,推卸掉了休假繼續回到了酒吧上班,而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小雨也不得已向班長趙子明申請了天天上早班,而趙子明也十分理解她的苦衷,也答應了她,夏小雨每天下班後給李婷做好了飯菜然後去接她下班,接著去醫院照顧彭俊。
而這次向趙子明申請上白班的同時,也讓她了解到了一件實情,這天在集合時趙子明似乎就已看出了小雨有心事,集完合後直接讓小雨去了他辦公室,回想起這一刻她依然曆曆在目。
班長和以往一樣熱情,叫我坐下後倒了杯水遞過來道:“小雨,平時在集合時都見你精神煥發,怎麼今天見你無精打采的樣子,有什麼煩心事不妨說說看。”
我遲疑了一會,回笑道:“班長,其實我今天沒有什麼煩心事,而是有事要找班長你,剛才在集合時我在想著怎麼和你說好,沒想到居然被你看出來了。”
班長心存疑問,看著我道:“不知如何向我開口?看來這件事不簡單?小雨,不管我能否幫到你,你都不妨說出來聽聽。”
聽完了我的訴說後,班長陷入了一片沉思當中,“這件事確實有點為難,你也知道現在中班和晚班的人手還沒補齊,如果讓你天天上白班這在人員上不好調整,而另一個原因就是對那些天天頂著你上中班和夜班的同事不公平。”
班長的這番話也算是說到了點上,這也正是我恰恰沒有想到的,也讓我意識到了事情的不易和班長的為難之處,“班長你提醒了我,如果讓其它人天天頂我上同一個班次,這對他們確實是不公平。”
當我轉身去接班時,班長突然叫住了我,“小雨,你明天就不用轉夜班了,這段時間你就天天上白班吧。”
班長的突然答應讓我不可思議,班長沒有和我解釋太多,隻給我留下了簡單一句,‘好好做!’而在我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從他的臉上也讓我看到了‘為難’二字,心中感到十分淒涼,走出他的辦公室後回頭看了他一眼,心中深深留下了一句“班長,謝謝你!”
第二天上班時沒有見到了班長的身影,後來從同事那裏得知,是班長他親自頂替了我的夜班,也還讓我得知了一件事實,原來班長的妻子和女兒在一次車禍中不幸喪生了,而他的女兒和我差不多大,平時他都把我當作是他自己女兒一樣看待,讓我明白他為什麼會答應我,也讓我更加明白了他為何會經常教導我,對我的工作會比別人要求得嚴格。雖然他不是我的親生父親,但實際上自己也已把他當成了是一位父親,對於班長的幫助這一輩子都會銘記於心!……
在照顧彭俊的這段日子裏,在夏小雨心中是最艱難的一段時間,白天要上班,下班回來安置好李婷後接著要去照顧他,還要抽時間出來看書應對考試。雖然是艱難了點但她心中也從未埋怨過,時間一長也讓她漸漸適應了這種生活,覺得這種生活很充實,加上每天都來照顧彭俊,心中對彭俊的好感也加深了許多,看著眼前這個曾與她共患難的男人,時不時會從內心發出自問。隨著和彭俊、李婷他們的時常鬥嘴,也讓這個向來十分單純的女孩變得活潑了許多。
“小雨,有的時候我在想,我真希望那兩個土匪能夠再出現。”
小雨沒好氣道:“我看你是腦子被踢壞了,如果他們再把我綁架了,看你怎麼辦?”
彭俊直接了斷道:“這也是我希望看到的,如果他們再把你綁架了那我就擋在你前麵讓他們再打一次,這樣我又可以在病床上睡上大半年,而你又得要照顧我大半年,天天吃著心愛的人做的飯,吃著心愛的人剝的水果,這種幸福的生活夫婦何求?別說讓我躺半年,就是躺一輩子也願意!”
小雨接著一聲輕歎道:“哎,世界上的男人中也隻有你會有這種想法,虧你想得出來。”
“我與其它男人不同,這也體現了我的獨特之處,也才會讓你接受我嗎。”
小雨將剝好的一個梨扔在了一旁,起身道:“好啦,不妨礙你了,你繼續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我去上課了。”
兩人之間由以前的尷尬變成了現在的默契,在這種打情罵俏中消遣著各自心中的寂寞,給兩人臉上增添了一絲幸福的歡笑,而他們兩人的這種歡笑卻給另外一個人帶來了痛苦。
自從小雨每天去照顧彭俊後,謝靈就再也沒出現在他病房過,每天都是默默無聞的來上班而又默默無聞的下班,平時的話語少了很多也還原了當時彭俊的那種狀態。每天下班經過彭俊門前時都會停留許久,靜靜的停留在門前看著眼前這道門,眼前時不時會出現一種幻覺,有一天這門突然打開了,而彭俊從裏麵笑臉相迎走了過來,拉住她的小手,輕聲道:“餓了吧,飯菜我已經做好了。”可幻覺裏麵的世界如同一陣風,吹過後便會瞬間消失了,每當從這種幻覺中蘇醒後,無比的失落感卻隻會給她心中的痛再灑上一層鹽。每當夜深人靜時卻還能隱隱約約聽到一個人寂寞的哭泣聲。
這一節課是這半學期的最後一節課,合攏了書本小雨和吳芳鬆了個懶腰後走出了課室,小雨沒有急著坐車回去,而是陪著吳芳散了一會兒步。兩人聊了許多彼此之間都說出了自己將來的夢想。
吳芳:“我爸的遭遇我媽應該都已經和你說了,自從我爸在汶川那場地震中遇難後,我們母女倆就過著相依為命的生活,媽媽堅強的挺過來了,為了我在外拚命的打拚著,我不想枉費我媽對我的一片苦心,所以這次考試我一定要順利通過,拿個好成績回去給她看,算是能給她一種安慰吧!”
“小雨,說說你吧,你的願望是什麼?”
小雨想了一會,笑道:“其實我沒什麼大的願望,我隻想在我們農村做個鄉村老師,教教我們那裏的孩子。我也希望考試能夠順利通過,拿到畢業證後可能就會離開這裏了。”
吳芳這時突然含笑看著她,令小雨一時驚慌失措,“小芳,你幹嗎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啊?”
“我看你麵色紅潤,肯定是有好事啊!”
小雨一聲輕歎道:“你用這種勾魂的眼神看著我,我不臉紅才怪。”
“都變得油嘴滑舌了,是哪位帥哥教的吧?像你這麼優秀的女孩子肯定有不少男孩子追,和我說說看,看中了班上哪位帥哥?”
小雨撇了吳芳一眼道:“無事獻殷勤,就知道你心裏有鬼,我哪有男孩子追啊?班上的那些帥哥可個個都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哪還有我的份?
“小雨,我看你心中才有鬼,平時你講話哪有現在這樣利索,連我都說不過你了,一定有鬼,看來以後我要跟蹤你才是,倒要看看是哪位帥哥這麼有本事?”
“要跟蹤我,先追到我再說吧!”說完,小雨向前跑去。
“小雨,你別跑,看我不追到你。”
兩個花季少女在歡笑聲中奔跑著,仿佛前方就是他們夢想的天堂那裏有歡笑,那裏有快樂!自從這次和吳芳談笑風生後兩人就沒有再這樣一起開心過了,兩人都投入到了備戰考試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