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十麵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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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信仰科學的我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不相信什麼命運也好,緣分也好,後來我才發現,出現在我生活中的事,發生的概率這麼低,可是還是發生了,世界在有條不紊的運轉著,無論你怎麼避免,最後上帝還是會讓這件事發生成他設計的樣子。中考我失利了,無助和迷茫侵蝕著我。我母親硬是找到了一所高中,很差勁的所謂的貴族學校。
“說啥子都應該讀普高,職高讀出來沒啥子搞頭。”母親和父親吃過沒文化的虧,當年和父親一起創業的,有的開著勞斯萊斯,有的開著賓利,有的有房車,而父親經過幾次創業失敗,終於放棄了,安安分分幫著老板經營著一家公司。
“人家要是聽說呂老大花了十幾萬,培養個白火石出來,他們還不笑我?”父親一直這樣數落我,我老家在農村,老爸屬於我們那個村子裏最有錢的人,第一個開豪車回村子裏的人,第一個走過大半個中國的人,也是第一個在城裏買別墅的人。作為他的兒子,也是人們矚目的焦點,雖然是農村人,可是他們都把我看做一個富家少爺,就等著我變成一個敗家子、沒出息的人,好指著父親的鼻尖狠狠地嘲諷他。
為了父親的麵子,家裏對我的壓力,我也隻好點頭,同意進這個所謂的貴族學校。就叫它實驗中學吧,現在很多私立學校都掛著實驗二字。
奇妙的是命運安排著一路上匆匆的過客,有人僅僅隻是與你擦肩、與你齊行。偏偏有人碰到了我的肩膀,望我一眼,低下頭從我的身體裏穿過。
理科班,往往是僧多粥少,40個人,七個女生。狼能夠在密密的叢林中尋覓到溫順麋鹿,而我僅僅隻能從這七個女孩子中分辨出三六九等。有的人的青春的悸動會來得晚一些,有的人會早一些,而我屬於早一些吧。還記得分班後的第一天,隨意排了座位,我和初中就認識的一個女同學坐一起,用早一些的流行語叫做哥們兒,她屬於女漢子吧,希望她看到了不會專門跑過來打我。
隻需要瞄一眼,我就能把這些女生分類,一類是長得好看,我搞不定的類型,一類屬於好看或者一般,我能搞定的類型,還有一類屬於普通,我不會在意的類型,最後一類,恕我冒昧,我把這類叫做“班花”,大家自由發揮。還有就是正坐我旁邊這位,關係太熟,不好下手。
如果我能夠克製自己的欲望,專心念書,也許不會有後麵的故事。無奈,上天的安排豈是我能夠逆天改命的?
“這個妹兒還嬌小玲瓏喃,眼睛又大,水汪汪的,美人!”
“這個姑娘嘛身材可以,一看就是典型的江南姑娘,皮膚好,文靜、乖巧!”
“這個,哇…她的五官組合好隨意…”
“這姑娘戴個眼鏡,其實長得還算稱頭(也就是還算標致),不過我不喜歡戴眼鏡的,親嘴兒礙事。”
“嗯”她似乎有著魔力,吸引著我,“這個女孩子,雖然有一些普通,但是,我覺得挺美,看起來很不錯。”我就像一頭狼,盯住了這隻溫順的麋鹿。
現在想起來我似乎真的走錯了這一步,現在的痛苦,正是這青春的衝動帶來的。雖然現在也正算應當戀愛的年紀,更多的理性代替了衝動,想得更多,做得更少,說得太多,實現的很少。不想拆了東牆補西牆,為了很快忘記這段感情,而立即另尋新歡,我不想這樣,不想你成為這段失敗感情的犧牲品。你就是你,獨一無二,世間僅有。
我不想大張旗鼓的去追求她,應該說是不能,鑒於以往的經驗,往往這種大張旗鼓的去追求異性,會適得其反。我要穩住。所以從一開始,我誰都沒說這茬事兒,最讓人出其不意的就是突襲,不僅是為了防範潛在競爭者,更要讓被追求的人沒有防範,盡量縮短反應時間,反正答應了就隨便你折騰。萬萬沒想到,她還挺搶手,苦笑。
但是為了方便情報收集,我還是告訴了坐我同桌的老鐵。“我覺得那女孩子不錯。”我戳了戳我同桌,“她叫啥子名字?”
“你說她呀?”她指了指。
我趕緊拍住她的手,“別指別指!”我用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就那個臉上肉肉的,紮馬尾有劉海的,分班之前是隔壁班兒的。”
她眯起小眼睛看了看,一本正經的轉過頭,“我不曉得!”
“我……”頓時無話可說,“你回去看看她床卡上,寫的啥名兒。”
“你要追她啊?”
“追屁,我就問問,了解咱們班女同學都叫啥名兒。”
她一臉壞笑。
“等會兒晚上我回去看看。”她細聲細氣的說。
我一直想寫出大綱來著,好讓故事更有條理一些,小說應該被藝術加工一下。可是我不知道這些事情是否完整,有些事可能會忘記吧?我不知道是不是強製刪除成功了,還是我真的沒有愛上過她。我就根據時間線來寫吧。幸運而又不幸的是,空間裏的說說和留言板的留言都沒有刪除,我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翻出來,順著時間線捋,真的很痛苦,就像眼睜睜得看著自己的筋骨被剝出來。淩遲處死的感覺,三千六百刀,刀刀不致命,三個三千六百刀。
我還是順著時間線寫吧,就算有遺漏,後麵再想辦法填補上去。可是偏偏我記性很好,我告訴過你,我隻會記住我所喜愛的東西,就像你愛吃甜食,你說人生的滋味太苦澀了,我告訴你,不要這麼悲觀,每天的每一縷陽關都是甜甜的味道,就像我遇見你之後。但是,我已經打算忘記以前了,治愈我自己,因為我不愛她了,我能記得多少就記得多少吧。
昨天和我在酒吧喝酒的其中一個哥們,又去找他的前任。我告訴他不要執迷不悟了,你這個經曆真的很差勁,沒必要再回頭了,忘記她對自己好。有空我再講講他的故事,雖然說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可是我從旁觀者的角度,見證了他們的愛情故事,有比受愛情煎熬更痛苦的事嗎?
不知道旁觀過我的愛情的人是否和我旁觀別人的時候想得一樣。
第二天,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小雨。很平常的一個名字,很普通的一個人,我以為我們的愛情也會很普通,就這樣平平淡淡。好幼稚的想著,平平淡淡的在一起很久很久。作為水瓶座,我很謹慎,不想太冒險,平平淡淡就好。
我眼中的其他的一切仿佛消失了,隻剩下了一個焦點,那就是她。無與倫比,看著她撩動劉海,整理書桌,一顰一笑。我覺得她可能很文靜吧,後來才知道,不是這樣子。
笑。
我以為自己判斷賊準,無奈自己是近視。
笑。
這種寄宿製高中,每天會很早讓同學們起床吸霧霾,我認為這種早操完全沒有必要,還不如好好睡覺。做完早操,就是早餐時間,可我覺得這和豬食沒有什麼分別。要麼是一大鍋掛麵,要麼是一大鍋細粉,現在想起還隱隱作嘔。然後就是三口不見餡兒的包子,能有包子吃都是夥食很好的一天了。我懷疑我讀了個假貴族學校,哪裏貴族了?連豆漿油條饅頭都沒有,就別說什麼牛奶和麵包了。我初中也是在一所很牛逼的中學,也算是貴族學校吧,那裏至少還有我喜歡吃的白菜溜豬肝,夥食好太多了。
萬事不爭,是我的人生信條之一,吃“豬食”這種事,不必爭。後來去過部隊之後,我才知道原來還有地方的早餐比這裏還令人作嘔。我曾在某陸航團警衛連服役,令我記憶深刻的一件事就是大食堂的早飯(地勤部隊都在大食堂吃飯,團部有機關食堂,飛行員有專門的餐廳),每天早上進去都能聞到一股糠的味道,出生在農村的我對這個味道再熟悉不過。小時候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婆婆一起攪豬食,大半桶糠,加上剁碎的菜葉和昨天的剩飯,摻上開水,攪一大桶,喂兩頭豬。
大食堂的饅頭暗暗發黃,糠的味道就是從這裏麵發出來的,我不知道是因為小麥的品種原因,還是炊事班是班長們拿來給自己開小灶故意摻的其他東西。每天早上就把粥喝個精光,後來班長以為我不愛吃麵食,每天早上我的早飯就變成了兩碗粥和兩個雞蛋,牛奶也會給我。
扯遠了,回憶就像炸開的水壩,止不住的噴泄。
我記不得那天早上是否有霧,是否是一個好天氣,我隻記得那天我踏進食堂的大門,我就看到了她。我和她的第一次對視。我是一個很內斂的人,要我去直接搭訕什麼的,還是饒了我吧。沒自信?也許吧。如果換做別的時候,如果有女孩子與我對視,我會躲開,不知道害羞還是怎麼樣。我是個很矛盾的人,我整個人就是充滿辯證性的。
這一次,我沒有躲開,兩眸;四目,就這樣接觸在一起。那一刻,我就像被一槍擊中了一般,雖然最後我還是躲開了。她,卻在我躲開前的0。01秒挪開了視線,我以為,她認識我了,並且知道我要追她吧,我微微一笑,走到了其他窗口。
我的電腦越來越懂我了,我覺得人工智能或許真的有了很大突破。在寫這一段的時候,播放器播了一首《withoutyou》,一顆開花彈,在我的胸口炸開了。
作者閑話:
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看,我也僅僅隻是想寫出來,放下這段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