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數日，一直沒有任何線索，整個世界已經完全沉浸在世界大戰的恐懼之中，而且奧特蘭德和烏爾克斯坦的部隊出現了很大的活動跡象。盡管奧特蘭德這時間以來一直在澄清自己，可烏爾克斯坦卻一直否認著奧特蘭德給出的解釋。難道真的沒其他人發現這不是奧特蘭德所作所為？還是這些人都在裝傻……”
    那次震驚世界的恐襲事件已經過去四天了，雙方已經切斷了所有外交關係和貿易關係。正在旅遊和居住在對方國家的平民也被各自的本國強製疏散且要求撤離。如果還不能找到米哈伊洛口中確鑿的證據，事態將變得非常危險……
    可我，還是什麼都做不了……
    我平躺在鋪了一張毛羊皮的鐵架床上，這些天以來，我的內心充滿了不安。是因為這寒氣逼人的氣候，還是……
    “列兵，列兵。”尤裏掀開了我帳篷的雙層門簾，說話間嘴裏還冒著因冷空氣變得可見的熱氣，“老大召集了你們奧特蘭人，說有事情要談。”
    “又是會議嗎……”我緩緩從床上坐起來，眼前有些發虛，地麵也有些扭曲變形。
    “你怎麼了？”尤裏察覺到了我身子不正常的搖晃。
    “我沒事，最近幻覺有些加劇了……”我緊皺著眉頭，五官似乎都擠到了一起。然而我卻根本不知道這個難受的感覺到底來自哪裏……
    我拿起身旁桌子上從自由戰士旅藥庫裏開出的一個小塑料藥罐，裏麵裝著夠我吃幾個月的帕利呱酮緩釋片。可就在我從藥庫裏開出這個藥的時候，我被告知，帕利呱酮有很強的精神依賴性，長期服用，突然停止服用和間接性服用都會引起不良效果，甚至加重病情……而這個不良效果，恐怕就是我現在的感覺……
    “哇——”我跪在地上，一口吐了出來……沒過幾秒，嘴裏再次不受控製的噴出了腥臭的胃液……
    “看起來不像‘沒事’。”尤裏說道。
    我深吸了幾口寒冷的新鮮空氣，對他承諾道，“我在兩分鍾內到位。”
    “恩。”他點下頭，再次掀開門簾並離開了帳篷……
    我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裏麵的“冰水混合物”，然後拿出一枚派利呱酮藥片並吞了下去。如果繼續服用，就要忍受著不可避免的副作用。停止服用，那個心中無形無聲的夢魘就會再次占據我的身體……
    一切都變了，可能隻是對像我這樣的人說。也許世界從未改變，隻是人們還沒看透它真實的麵目而已。
    稍微活動了幾下後，我小跑奔著自由戰士旅最高頭領的帳篷跑去……穿越戰士們的帳篷區，穿越倉庫區，上坡，轉彎，到了……
    帳篷巧妙的搭建在山脊的一角，避開了大量可能出現的積雪……
    走進帳篷，穿越平民生活區，抵達山洞盡頭的小木屋……
    還沒等我身體全部進到屋裏，米哈伊洛就已經開始講話了。可直覺上，我覺得他和除了我以外的幾名奧特蘭人已經交談討論了很長時間。
    中尉說道，“我們得知道他下一步的計劃，不然我們在這裏做什麼都是徒勞。對了，關於調查的事情，有什麼進展了嗎？”
    “對……我正要說這件事……”說著，米哈伊洛拿出了幾張監控拍攝的相片，總共有七張，是監控視頻裏一小段中每一幀的截圖。
    “這是……”我們的腦袋都湊了過去，仔細看著上麵不清晰的畫麵……
    “顯而易見，這是一段博尼塔尼國際級強大屠殺發生前十分鍾的視頻，這裏是行李認領區。這幾個人的可能在機場裏變換過裝束，我們沒法追查這幾個參加屠殺的人都是誰，但這個人……”米哈伊洛仔細指了下其中一張照片的放大截圖……
    我們研究了這麼多天，這個人的臉我們絕對不會忘記！
    “這個人就是阿爾祖。”
    “可以他的身份，怎麼會親自參與這種有生命危險的恐怖活動……”我問道。
    “你錯了。”米哈伊洛搖了搖頭，說道，“就是因為他的身份特殊，他才會親身參與這次恐襲。”
    “什麼意思？”中尉表示不解。
    “好吧，如果以我的觀點來看這件事……”米哈伊洛開始詳細的給我們解釋他的想法。
    “如果列兵給我們的信息為正確，那麼我們可以認為阿爾祖和本掌控懲罰者組織的創始人毫無血緣關係，對嗎？”
    我們紛紛點了點頭。
    “在懲罰者信仰的‘六麵神’宗教裏，其中血緣關係可以大過一切。如果沒有血緣關係，那麼阿爾祖想要在這個快要亂成一團的組織發威立足，他就必須做點什麼。而他剛剛在烏爾克斯坦做的事，是一石二鳥。他既能獲得組織裏的威信，又把烏爾克斯坦和奧特蘭德中間的關係推下懸崖，好坐收漁翁之利……”
    中尉問道，“我們這幾天調查了這麼多關於阿爾祖這家夥的資料，而且已經確認了他就是懲罰者的下一屆領導人，為什麼我們不直接把這件事公布於世？也許能挽救一下當今的情況。”
    “我剛拿到這幾張監控截圖的時候我很意外，也很驚喜，我以為我們有了跨越性的研究突破，直到我查到了這個……”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始快速的操作，幾秒過後，他把手機上的一張圖片展示給了我們看……
    “這是我們在調查時發現的，他的護照曾經被伊斯朗國國境登記過。”
    我們頓時被眼前的情況嚇得合不攏嘴……
    圖片中的護照寫著……
    “阿爾祖西達·莫格塔，國籍，奧特蘭德合眾國……”
    “這他媽是偽造的吧？”紅槍滿臉懷疑的罵道。
    米哈伊洛搖搖頭，“我的人已經調查過了，他的名字在奧特蘭德的公民名單上，而且還是合法良民，甚至沒有犯罪記錄。”
    “這怎麼可能？他明明是伊斯朗國的人。”
    倉鼠提醒道，“奧特蘭德兩年前在伊斯朗國設立了難民營，無條件庇護戰爭難民和受到極端分子迫害的平民。也許那家夥是那時候混進來的。”
    “那看來如果把視頻中是阿爾祖的證據發布至互聯網上，再讓人查到這個‘漏洞’，隻會起反麵效果。”中尉不禁感歎道。
    “所以，我有一個辦法……”米哈伊洛輕拍了一下雙手，希望能博取所有人的全部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