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6.春宵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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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小樓的內心獨白卻是,我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實在不行,就廢了你!
小小的身體不知蘊藏了多少心機,趁著顏玉愣神的功夫,豪爽地撕開浴巾,風情萬種地隨手一揚,丟在床前的地上,床上的男人悶哼了一聲,兩行粘膩的液體自鼻腔躥了出來,婁小樓擰眉:“沒出息。”
顏玉難為情地閉上雙眼,他也不想啊,可是,當他的目光對上肢體鮮活奔放的身體,最原始的欲望猛地竄出身體,幾乎將他撕碎,為什麼要這樣折磨他呢?又是調戲又是羞辱,她到底想要幹什麼?躺在身下的人又氣又惱,想推開她的身體,卻又怕她再拿刀架他脖上,他不敢輕舉妄動。
婁小樓勾了勾嘴角,抽了床頭的紙巾輕輕擦去他的鼻血,薄涼的唇輕緩地堵住滾熱的唇瓣,舌尖輕輕挑他的齒關,卻怎麼也不成功,繼而綿綿細細地吻了他一陣,由唇滑至耳邊,用極盡蠱惑地聲音對他說:“不要拒絕我,顏玉。”
她的身體緊緊地貼著他的滾燙的胸膛,冰涼的小手帶著他的雙臂摟住自己的後腰,顏玉略微帶繭的指腹顫巍巍地撫上細嫩平滑的小腰,細膩與粗糙的碰撞,瞬間傳遍兩個身體,婁小樓顫了一顫,口中輕輕哼了一聲,繼續親吻他的脖子,剛剛匕首劃過的時候,挑開表麵的一層皮膚,她溫柔地吻著略帶血腥的脖頸,貪戀那樣的味道。
不知道為什麼,顏玉聽到她說的那句話時,心頭一痛,似乞求,似挽留,他的理智在那一聲魅惑的言語中瞬間崩塌瓦解,他動情地掰過她的臉,吻住她的唇,二人忘情地擁吻了一會,婁小樓突然停止所有的動作,坐直身體,笨拙而急切地解他的腰帶,顏玉眯眼望著女孩猴急的模樣,輕聲問她:“小樓,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嗯。”正在搗鼓腰帶的女孩頭也不抬。
顏玉癡癡的望著她,常入他夢裏的女孩嗬,此刻就在他的麵前,他怎麼感覺有些不真切了呢?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握著她的手。“小樓,你會不會愛上我?”
“也許吧,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反正現在我隻想要你。”大膽的女孩坦率地說出自己的想法。顏玉有些失望又有些期待,心中默默祈禱,小樓,別忘了我。
不,你不可以忘了我,我一定要讓你記住我。那一刻,內心湧起的貪婪驅使著顏玉戰勝理智,他一個輕輕的翻身,便將騎在他身上的一絲不掛的女孩壓在自己的身下,灼熱的目光凝視著小小的臉蛋,低頭吻上她的額頭。
“小樓,我愛你。”
婁小樓被他壓得喘不過起來,心裏嗤笑一聲,兩性雜誌上時常提到,男人床上說的情話基本都不可信,她要是信了,除非她是豬腦子。他的吻綿長而溫柔,幾乎榨幹她肺中的最後一口氧氣,小小的身板兒嬌喘著蠕動,想要爭一口新鮮的空氣,卻被顏玉解讀成了害羞,於是,他霸道地抱住她,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
嗬嗬,果然上鉤了呢,臭悶騷的男人,還不是沒有把持住自己麼!中午還說自己有自知之明,這才過了幾個時辰,便主動貼上來表白?可是,為什麼,自己對他竟隱隱地有些期待呢?這就是令她震驚的地方,她覺得自己對這個男人沒有感覺,然而火熱滾燙的身體告訴她,她早已做好了準備,可是計劃之初,她明明隻是想以假亂真地調戲一番,看看對方出醜窘迫的滑稽模樣,到時候狠狠地羞辱他一頓,讓他對自己死了一條心啊!
“小樓!”身上的人兒雙目迷離地親吻她,火熱的唇瓣所過之處,幾乎將那個地方灼傷,粗重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身體上,每一個毛孔都被他的熱浪蒸得張開,婁小樓情不自禁地纏著他的身體,摟住他的脖子,動情地閉上雙眼,享受他給她的綿綿細細的吻。
床上的人兒都做好了準備,隻看誰會耐不住性子主動了,婁小樓偷偷地看了看顏玉,他的臉上,有些潮紅,又有些淤青,婁小樓輕輕地撫著傷處,心中自責不已,喃喃道:“還疼嗎?”
顏玉傻傻地搖了搖頭,露出好看的笑容:“不疼。”溫熱的唇瓣趁機蓋住她的唇,她是心疼自己嗎?合上雙眼的顏玉心中狂喜不已,對她的動作越發的溫柔纏綿。
“顏玉……”婁小樓微微地嬌喘,臉上兩朵紅雲使得她更好看了些,顏玉極輕地撫著她的臉,生怕自己情不自禁的用力,捏得她皮膚淤青,那他會心疼死。
婁小樓沉醉在他營造出來的曖昧的氣氛中,心中立刻對表麵斯文實則不知為男人打過幾次胎的女孩產生了改觀,試問哪個女人能架得住一個男人耐心十足地溫柔攻勢呢?情到濃時,即使當他捅破那層薄薄的膜時,也是心甘情願的吧?
都說女孩的第一次很痛,她還曾偷偷百度了很多女孩的傾訴,觀點不一,因每個人對疼痛敏感程度的不同,形容出來的感受也不盡相同,婁小樓當時暗想,自己不知動過幾次刀子,這點小痛算什麼?
可是,當顏玉盡量溫柔地進入她的身體時,她摟著對方脖子的指甲顫抖著掐入手心,痛苦地哼了一聲:“你,你輕點!”
顏玉內心的震驚可想而知!他還以為,她和上官……已經……這個念頭很快被自責壓了下去,該死,怎麼能產生這樣的想法!為什麼要這麼心急,應該好好安撫她的!“寶寶,忍著點,過會就好了。”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傳入婁小樓的耳中,令她稍稍定了定神,顏玉摟著她的脖子,細細地吻她,動作更加溫柔而富有耐心,她是他手心裏的寶,他怎舍得讓她痛苦。
小樓,我會一生一世守護你的。
一番酣暢淋漓之後,婁小樓軟趴趴地臥在床上,蓋著一層薄被,臉色緋紅地勾著顏玉的脖子,摸索他脖子上深紫色的吻痕,很破壞氣氛的嘿嘿一笑:“小說裏經常會描述男女主角在一起的時候,女主會將自己的指甲掐入男主的肉中,或者男主的身上到處都是女主的抓痕,我就納悶了,那到底是歡愛還是虐待?”
“……”大汗淋漓的顏玉扶著她的小蠻腰神情一愣,竟無言以對,他在想,這個女孩到底看了多少小說?!
婁小樓吧嗒親了他一口,再笑:“不過,這個吻痕不錯,嘿嘿!”
顏玉情不自禁地抱著她,性感而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寶寶,還疼嗎?”
婁小樓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又是一聲嘿嘿,道:“我有些餓,你買點東西給我好不好?”
顏玉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穿戴好衣服,溫柔地笑道:“等著我。”
趁顏玉走了的時候,婁小樓飛快地跳下床,衝入浴室洗了一番,隨後疲倦地躺在床上等待補充能量的食物,都說男女結合是一件神聖的事,他娘的卻沒人告訴她這也是一件很消耗體力的事。
等著等著,婁小樓便睡了過去。衣未穿,燈未關……
當顏玉滿含深情地提著熱騰騰的飯菜回到臥室時,婁小樓已經睡熟,薄被半遮,香肩小露,極盡誘惑,他隻看了兩眼,呼吸忍不住變得粗重起來。
“寶寶,吃飯了。”
婁小樓擰著眉胡亂打了一通,眼皮未動,依舊在睡夢中。顏玉想了想,將飯菜放在一邊,到了杯清水,撥開一粒小小的白色藥丸,喂她吃下。她本不該吃的,他看毓婷說明書的時候,裏麵明確提到,此藥對女性的身體會產生一些不好的影響,他很自責自己的衝動,然而事情已經發生,他隻能將事情的傷害降到最小,盡管他很想和她生個寶寶,可此時不是良機,他總不能在她未完成學業的時候,讓她挺著大肚子在校園裏散步吧?
為了以防萬一,他買了一盒杜蕾斯,當時他跟藥店的大媽吞吞吐吐地說了名字時,大媽笑了笑,道:“都是成年人了,懂得保護自己,這是一件好事。”
顏玉燒紅的臉拿著東西倉皇而逃,整整三十年人生,他竟然從未買過這些東西。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匕首,心裏畫滿了問號,不明白她家裏放匕首的原因,婁小樓不知何時睜了眼睛,很困的樣子,拉著他滾到床上,含糊道:“怎麼還不睡?很晚了,明天還要去學校呢。”隨後,就倒在他的懷裏,呼呼大睡。
學校!顏玉認為自己做了一件忒荒唐的事,他怎麼能,怎麼能睡了自己學校的學生呢?隨手將匕首放入床頭櫃,卻在拉開抽屜的時候,發現裏麵也有一把鋒利的短刀,顏玉緊了緊眉頭,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如果平時不受威脅的話,誰願意在床頭櫃藏刀呢?他猜想這樣的武器,家裏應該還有不少,藏在她比較熟悉隱秘而又好抽取的地方,當危險來臨的時候,她可以優先為自己創造優勢,這樣的女孩,到底是怎麼度過一個個晝夜的?
顏玉的心一陣抽痛,他跟自己說一定要好好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