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她一輩子的奴隸挺好，他這麼想著，彎了彎嘴角。
    婁小樓不知道，上官徹的心早就遺失在她的身上，跟著她的心跳一同跳動。她心情大爽地回到教室，呂麗麗盯著她笑意泛濫的臉，咬著筆頭問：“小樓，你是不是春心蕩漾了？”
    “我終於脫單了，歐耶！”她靠著椅背，高興地舉起雙臂，脫單的感覺真好。
    冥冥之中，總有那麼一個人，與你沒有任何血脈關係，你卻會在某個時間段想起他，他的笑，他的臉，他的美好，他像一顆耀眼的啟明星一般點亮你對生活的希望，你望著他，心中安寧，你想起他，心情愉悅，他變成你的牽掛，你的依戀。
    上官徹一如既往地給婁小樓補課，婁小樓乖乖地在他的輔導下學了將近一個月，這一個月裏，她老老實實地做個安分守己的乖學生，因為心有所屬，所以願意改變。天氣越來越熱，出了教室整個世界頓時不好了，如同地獄的蒸籠烤得周身不舒服，話說，期末考試即將來臨，過後是漫長的暑假，她不知道，兩個月的暑假該怎麼度過。
    婁小樓寫了一張字條推到上官徹的麵前，歪歪扭扭的紅筆字寫著：小徹徹，我突然想吃紅燒魚，你打算什麼時候做給我吃？
    上官徹偷偷瞟了一眼偷著樂的婁小樓，忍不住揚了揚嘴角，當即回複：周末如何？帶上你的好朋友一起。
    婁小樓看著被推回來的字條撅起嘴巴，這都什麼跟什麼嘛，初戀的情侶難得不受拘束地在一起，幹嘛要摻和一個外人，當即搖頭否定，回道：不要，我隻想和你在一起。
    上官徹看了消息頓時熱了耳根，將紙條夾在書本中，不再回複。
    婁小樓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終於捱到周五，婁小樓迫不及待地背著包蹦躂到他的辦公桌，笑言：“上官老師，走吧。”
    一旁的苗秒餘光瞟著二人的身影可想而知。
    上官徹正在整理東西，問道：“下周二期末考，你複習得怎麼樣？”
    “保證尖子班的倒數第一，哎，老師你別板著臉啊，你也知道的，我基礎本來就差，哪能跟呂麗麗那樣的學霸比啊，我爭取考試的時候不交白卷（我從前經常交白卷的哦，隻留一個署名），如果我比以前進步的話，我姥姥應該會為我高興的。”婁小樓沒心沒肺地笑著，外人麵前，她不好說太曖昧的言語，他們的關係暫時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師生戀向來是學校的大忌，她不願因此毀了他的前程。雖然民國時候的師生戀被人大肆讚揚，但時隔百年，不管是家長還是學校對師生戀之事依然諱莫如深。
    “學習是為自己，不是為的別人，你擺正態度。”上官徹糾正她的觀點，“你除了紅燒魚還有沒有其他想吃的？”
    婁小樓托著腮想了一會，搖了搖頭，道：“我小時候經常吃魚，姥姥說吃魚的孩子聰明又長個兒，於是我很喜歡吃，可是我吃了那麼多條魚，也沒見我的腦袋聰明到哪裏去，看我的個子還未過一米六大關。”
    “走吧。”上官徹拍了拍她的肩膀，頭一歪，提步往門外走，婁小樓樂嗬嗬地跟上，“腦子不好使，勤能補拙，個子不夠高，高跟鞋湊，算了，你還是別穿了，傷腳。”
    婁小樓本來都要生氣了，最後兩個字令她笑逐顏開，湊到他身旁：“上官老師，你是不是心疼我啊？”
    看吧，婁小樓還是那個婁小樓，前一秒還想著保持正經，後一秒就給忘到腦後。上官徹無奈地望著她蹦躂歡快的身影，心神忍不住跟著她一起蹦躂。
    婁小樓攔了一輛的士，將上官徹往裏一塞，自己轉到另一麵，開門進車，跟司機報了地址後，一腦袋砸在他的肩上，笑嘻嘻道：“小徹徹，剛剛我看到苗秒的眼睛都綠了，跟狼似的，你說她會不會想做掉我？”
    “有可能。”上官徹假裝正經地點頭，看到婁小樓即將挎下來的臉，轉口道，“放心吧，我會保護你。”
    “耶，這還差不多！”婁小樓閉上眼睛，心中美美地想，戀愛的滋味挺不錯嘛，感覺整個人生都亮堂了許多，唔，一個人生活太寒酸了，等高中畢業，她就光明正大地將他綁在家中，隻給她一個人做飯，隻對她一個人笑。
    他的笑，真的很迷人啊！
    婁小樓正癡癡地幻想著，被上官徹戳了戳手臂，問道：“想什麼呢，笑得這麼奸詐？”
    “什麼叫奸詐，小徹徹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再這樣對我我可要生氣了，後果很嚴重哦，你懂的。”婁小樓扒著他的肩膀不懷好意地眨了眨眼，邪獰地抹了抹嘴角。
    “我不知道，你說吧。”
    “等會我去包了菜場所有的活魚，罰你做一夜的紅燒魚，讓你從今以後看到魚像個重度孕吐的孕婦那般作惡想吐。”
    “無所謂啊，你要是能吃得下那麼多魚我便燒，保證你以後再也不想看到任何形式的魚。”上官徹笑得輕鬆，陽光的氣息立馬感染了她，沒有校園束縛的他少了一些老師的沉著，多了男朋友的味道。
    “嗨，你好壞的耶，我怎麼覺得我上了鬼子當？”婁小樓嗔笑著擰了他的後背，一聲抽氣聲適時響起，惹得司機大哥還以為車胎紮爆了呢。
    兩人一前一後下了車，婁小樓主動牽住他的手，見他意欲擺脫，便死死地纏著，十指交扣，繁忙的菜市口，一個青春張揚的女孩勾住高個子男孩，踮起腳尖親了親男孩的側臉，笑眯眯道：“受了我的吻，便是我的人，小徹徹，以後隻能對我一個人好，要是讓我知道你跟別的女人苟且——”
    “你會怎樣？”上官徹有些好奇。
    婁小樓眯虛著眼，握緊拳頭：“嘿嘿，我會廢了你。”
    上官徹本能地護住自己的身體，這可如何是好，要是哪天她誤會了他，又不聽他的解釋，氣頭上直接廢了他，那他……那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嘛！
    “逗你的，我怎麼舍得呢？你是我男朋友耶，我當然得好好珍惜，怎麼會給別的女人機會來挖牆腳？”婁小樓抱著他的胳膊宛如一隻大鳥嘰嘰喳喳個不停。
    上官徹逛了一圈菜場買了很多菜，婁小樓什麼也不做，隻管圍著他說個不停，一個賣菜的阿姨看到他們熱戀中的模樣，笑著說：“小夥子，你這女朋友很活潑的嘛，看樣子你們正在熱戀中！”
    “阿姨，你真好看！”婁小樓貼著他的身子甜甜地笑，那阿姨聽了，笑出一臉的皺紋。“你的小女友真會說話，好討人喜歡。”
    上官徹禮貌地謝了阿姨的誇獎，擰著沉重的菜蔬水果與婁小樓一同回到家中。
    剛進入家門，上官徹便鑽進廚房開始擇菜做飯，婁小樓一把掰過他的臉，盯著他的雙唇道：“阿姨說我們正在熱戀中哎，我們雖然默許了關係，但總缺少點互動，小徹徹，快來本女王的懷抱吧！”
    熱乎乎的吻貼在他的唇上，他渾身一顫，大腦有些遲鈍，卻發現自己的手正被另一隻濕漉漉的小手引領著搭上婁小樓的腰，那段柔弱無骨的腰嗬，好想就這麼抱著她一輩子，上官徹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頓時沸騰，蹭蹭蹭地往上冒，殘存的理智告訴他，冷靜冷靜，推開她，不能傷害她，可爆發出來的荷爾蒙卻慫恿他盡快回應，又聽到婁小樓軟軟糯糯的聲音：“小徹徹，你是我的，快說你愛我。”一根濕滑的舌頭正在撬他的齒關，她竟連舌吻也會？
    衝勁上來的上官徹再也克製住內心壓抑已久的渴望，不待她頂開，唇齒一張，將她的舌尖卷入口中，動情地化被動為主動，雙臂緊緊地抱住她的身體，那一刻，婁小樓覺得自己仿佛長了一雙翅膀，翱翔一片潔淨的藍天。
    他回應她了，婁小樓心中笑了笑，電視劇裏一般演到這裏，就該做點別的動作了，她疑遲了一下，兩隻小手開始不安分起來，滑過脖頸開始解他的紐扣。
    一顆還未解完，上官徹突然捉住她的手，停止一切活動。
    “怎麼了？”婁小樓意欲再次解扣，卻被他大力擁入懷抱。
    “現在不能。小樓，別這樣。”上官徹的聲音在耳掠過，婁小樓有些緩不過來，他不是喜歡她麼，不是想娶她麼，怎麼她主動送上去，他卻拒絕？
    “知道了，你嫌棄我，所以不願碰我。”婁小樓備感羞恥，她第一次因為自己以往數不清的黑料而難過，愛情讓某些人強大，同時也讓一些人變得卑微，她木著臉離開廚房，上官徹衝出廚房，從背後抱住她：“不是的，我怕傷害到你，等你畢業之後，我娶你回家好不好？小樓，我愛你，我想一輩子為你做飯，隻為你。”
    婁小樓仍然木著臉，反問：“別的情侶親密不是傷害，就擱你這裏變成了傷害？不願意不勉強，你手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