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這腳踢得真狠。”肖柏塗看著被用力甩上的門，揉著肚子從地上起來。
    不用掀起衣服都知道，肯定有一大塊淤青。肖柏塗疼得齜牙裂嘴，暗暗把這筆賬算到了柳舒身上，要把自己受的苦從他身上找回來。
    他喃喃著顧澤說的地址，就捂著肚子一瘸一拐的走了。
    顧澤住在浦東，當時的房子地價沒有現在高，但相比起當時的物價，也相差不了多少，仍然是價格不菲。妖聯那群高層，說是要入鄉隨俗，效仿人類把總部定在市中心的靜安，砸鍋賣鐵的買下一塊地。
    柳舒本體是樹，更喜歡外環安靜的環境，來了上海後就定居在金山，偶爾和佘清來東浦新區找顧澤聚聚。
    而現在顧澤為數不多的朋友已經被他賣了兩個。
    顧澤：為了我的幸福，委屈你們了。
    肖柏塗樂顛顛的去金山找柳舒，同在一個城市來去確實很方便，但壞處也是有的，比如消息傳播的特別快。
    柳舒早聽聞肖柏塗的事跡，是個表裏如一的人渣，聽很多植物妖精說起他都是咬牙切齒，恨不得從他身上咬快肉下來。就這麼說，肖柏塗是個吃了就走，絕對不會吃二次的渣滓。
    柳舒聽得多了，自然也相信他們說得，對今天突然拜訪他的肖柏塗沒有好臉色。
    被他怒視的肖柏塗也知道自己名聲在這些植物妖精中不好聽，但是他真的隻是吃，其他什麼都沒幹啊。
    “肖部長大忙人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柳舒問道，擋在門前不願意放肖柏塗進去。
    “找你當然是很重要的事，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進去坐著說吧。”肖柏塗一邊說一邊用蠻力擠了進去。
    柳舒無法，人也趕不走，隻能等他說完目的自己離開了。肖柏塗可沒有離開的想法，他第一次發現味道這麼對他胃口的妖，怎麼也要把人騙到手，不說柳舒的味道就衝柳舒這張臉，他也勢在必得。
    柳舒長得其實不算美人，但是作為柳樹，頗有一種自然的風情，和那些妖豔賤貨完全不一樣。肖柏塗就喜歡這種清秀中帶著自然，自然中又帶著高潔，高潔中還有絲無害的氣質。
    柳舒可以說是素食動物的夢中情人，肖柏塗知道他還是從眾兄弟姐妹嘴裏知道，人人都愛柳舒，競爭太激烈，畢竟兔子是真的很能生啊，哪怕無緣成精的都死絕了，還是有兩位數的同胞。
    烈女怕纏郎，烈樹怕纏兔，肖柏塗就是要纏著他粘著他，讓他不得不接受自己。柳舒也知道沒有辦法擺脫這隻不要臉的兔子，隻能任憑他慢慢侵入他的領地，對自己虎視眈眈。
    柳舒也曾向顧澤求助，但是渺無音訊，覺得奇怪，再聯係到肖柏塗是如何得到自己的地址，柳舒還有什麼不明白，他這是被好兄弟賣了啊！
    每天被兔子纏得離不了身，柳舒隻能在背地裏詛咒顧澤不能一路順風的把衛景吃到嘴。
    出賣朋友的顧澤最近日子過得美滋滋，衛景打上次後性格溫順了不少，而且，顧澤擼著四條毛絨絨的尾巴，第四條尾巴都好了，要開始第五條了啊。
    衛景也很高興，躺在飼主懷裏，抱住自己的尾巴，每次長條尾巴，他的體型都要往上竄一竄，雖然離成年貓咪的大小有些距離，但是已經擺脫小奶貓的大小了，指甲和牙齒也越來越鋒利。
    不過因為當時記錄的時候是貓又的身份，所以身份證上的年齡已經成年了，也就可以享有許多權利和義務，比如貓咪購買海鮮水產可以憑證打折？再比如不可以捕捉開啟成精的老鼠和鳥類？
    這些莫名的規矩看上去倒像是人類的法律一樣。
    “妖聯的法則本來就是模仿人類的法律，”顧澤給他解釋，“不管是人是妖，都要遵循法則。妖精隻是比人類活的更久，能力越強而已，在其他領域甚至不如人類。妖精崇尚強者，喜歡暴力解決事情，需要被約束，人類富有創造力但弱小，妖聯在人類危險時給予幫助，人類給妖聯提供資源，這就是人類領導容忍妖聯存在的原因。”
    互相扶持互相幫助，腦力和武力結合，這也是妖精和人類和平共處幾十年的所在。不過總有偏激的人要打破平衡，隻要不關係到衛景，顧澤不會插手就是了。
    

    作者閑話：

    這裏作者冰天雪地360度後空翻跪地求枝枝orz